我醒转的时候, 正好看到自称红胖胖的唐一白一手撑脸在我跟前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就是没能落下来,我有些替他着急, 索性一伸手把他那胳膊抽开,那脑袋终于如愿以偿扑腾一声落到床上。
随即就是那人一脸茫然却又兴奋无比的蹿了起来,“你醒了,宋缺?”
“红胖胖,多谢救命之恩。”
做了很多的梦, 却在醒来的那一刻悉数忘了个干干净净, 大概真的记不起来红胖胖是谁了,可唐一白说的有声有色,听起来也不像假的。
“都说你死不了,你得庆幸有我啊。”他搓着手走来走去,似乎高兴过了头。
“唐一白,你过来。”我招招手, 那人极其听话的半蹲在我这,我迅速摸到他耳后, 沿着那轮廓使劲抠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宋缺, 你干嘛!”
他捂着被我掐红的脸边, 一脸愠色。
其实我就是想看看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易了容的唐一白, 因为性格反差太大,听闻江湖上有种秘术,易容跟换脸差不多, 栩栩如生,让人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我略显尴尬的擦擦手,“那个,我饿了,你这有吃的没?”
肚子很及时的发出骨碌碌的声响,我赶忙给自己找了个借口,那人探出头去跟别人招呼了一声,又转身回来坐在我床边。
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这才吁了口气。
“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我眼珠子转了转,头晕眼花,连动都不敢动了。
“你再睡下去,我就该给你备副棺材了,宋缺,总算你还活着。”
“唐一白,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你叫红胖胖吗,你说是我起的名字,可是为什么我半点印象都没有呢?”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看样子还是没打算说出口。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会遭天谴的。”他指指上头,一脸的神秘兮兮。
鬼才相信,我翻了个白眼,正好闻到了一股鸡汤面的味道,肚里的馋虫跟着勾了起来,顺着那香味,我看见莺莺端了一大碗汤汤水水朝我过来,一边走一边打趣。
“姑娘,你可别再有事了,我们少主为了你,衣带不解,在这守了你三天三夜。
在唐门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他对谁动过这样的心思,更何况,姑娘,你的病,只有我们少主治得了,日后跟了他,回到唐门,过个神仙日子也不夸张,多少姑娘盼都盼不来的事,你这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啊。”
她笑着,又把鸡汤面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似乎想等它变凉。
“莺莺,你那青梅竹马去哪了?”我打断她,耳根风要少听,吹多了容易迷失自我。
唐一白是挺好的,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光是他平日里云里雾里的话,有时候冒出的词也能让我觉得瘆得慌。
他更像活了几世的人,说话都是及时行乐的感觉。
“他去捉鱼了,少主说这几天要给你改善伙食,可这穷山僻壤的,野菜不少,就是野味太少,下了雪,兔子都捉不到,少主说鱼肉对你恢复有帮助,让他在外头捉了三天的鱼了,你说很不狠心。”
莺莺说话声音好听,半是嗔怒,半是玩笑。
“那倒真的要感谢他了。”我垂眸,被面上换了新的,不知为何。
莺莺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略微有些不自在,“姑娘,这几日出了不少汗,被子潮湿有味道,所以才给换了新的。”
“你听她说吧,白元日日守着她,总得寻个由头出去散散心,明了说是听了我的命令出去捉鱼,实际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称心如意的事,他又怎么会怪我,莺莺,你可别错怪好人。”
唐一白起身坐到一旁凳子上,我这才注意到他几日不见,竟然冒出了青色胡须。
“你说的都对,少主大人,姑娘都已经醒了,要不然,你先去洗漱,然后补个觉可好,你现在的样子,可比姑娘好不了多少。”
莺莺也不跟他对着来,还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还是莺莺最贴心的,那你帮我照顾好她,别让她下床,那丹药,一日三次顿顿不落,等过了七天之后再停。”
他指指床旁边的盒子,里面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药丸。
“知道了,肯定把姑娘养的白白胖胖的。”听到她这样说,我不禁又想起唐一白的名字,红胖胖。
这么诡异,看起来莺莺似乎不知情。
他走后不久,我便舔着脸问莺莺,“莺莺,你家少主向来善变吗?”
莺莺愣了一下,“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我皱皱眉头,“我是说,唐一白经常两副面孔轮流用吗,刚见他时一脸冰霜,生人勿进,对我也是厌恶至极,可是最近他就像转了性子,换了一个人,你看对我好的,都觉得是在屠杀之前的一场饲养。”
莺莺似乎松了口气,“原来姑娘说的是这个啊,少主以前是冷冰冰的不爱跟生人多说话的,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他好像最近话多了些,而且,只是对着姑娘你,可能是爱的力量吧。”
扯淡,莺莺一脸陶醉的自顾自的说话。
突然一个急刹车,她一双圆眼盯着我,好像想起了极其久远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唐门人几乎人尽皆知,不知道少主有没有跟姑娘提起过。
少主刚出生的时候,天降红云,众人都以为是大喜之势,谁知道,少主到了三岁都口不能言,木若呆滞,掌门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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