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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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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斗酒仙(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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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巅的月色盈盈, 水涧的月华摇摇。

    沈流静关上窗子,背靠在泛着清香的松木上,手心的红线高高翘起头, 却听不到任何她的心声。

    她此刻什么也没想, 大概只是信步行来, 也不知道, 这里是他的住所。

    自她清醒之后, 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心悦于他”的意思, 甚至也早就把他圈在了“自己人”的范畴里, 无时无刻的不在护着、疼着。

    与她的砥砺上进相反,沈流静格外的小心翼翼, 前进一步,思虑片刻后, 又恨不得再后退三步。

    这时,他见了她,心头一喜,却仍然犹豫不决的思虑, 该不该出去一见。

    他没动,霍晅也没动, 静静地在石头上坐了好一会。摇摇晃晃的水间,轻轻浅浅的月下, 她看着水里的游鱼, 有时候有一点鱼尾溅起的水花, 有时候那眼前什么也没有。她格外的安静。

    沈流静等了片刻, 不见她有离去的意思,开门站在木桥上,居高临下,一个在桥上,一个在水间。

    沈流静皱眉看她湿漉漉的鞋袜。

    “鞋子湿了。”

    霍晅冷淡淡的转过脸,瞥他一眼,将鞋袜一脱,白生生的两只脚丫子又伸进水里。这回连衣裳都溅湿了。

    沈流静眉心皱的更紧,伸出一只手来:“先起来吧。跟我进去。”

    霍晅又瞥了他一眼,字正腔圆:“不要。”

    沈流静按捺不住,隔着衣袖抓住她手腕,往上一提,她偏偏坠在石头上,纹丝不动。

    沈流静温声道:“水凉,衣裳也湿了。先出来吧。”

    霍晅偏了偏脑袋,挑衅似的又把衣裙撩了起来,露出半截润白,放在水里,像两块引人一握、恣意把玩的冷玉。

    沈流静只看了一眼,急忙垂下眼,解了自己的衣裳给她盖上。霍晅还是乖巧坐着,细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他衣裳上的暗纹。

    她最中意丝滑的锦纹,飞鱼暗花、芙蓉清香的最好。沈流静特意挑的这身,果然深得她心。

    这一离得近,沈流静方才觉察出一丝端倪,她周身一股极其甜腻的清香,渗进人鼻子里,一直勾到心里去。

    ----似是酒香。

    偏偏她眼神竟然还格外的清正,平素的那一点吊儿郎当全都没了,前所未有的庄重。

    沈流静没见过她喝醉,还真不知道,她喝过酒,和寻常人完全是反着来的。

    别人喝酒犯混,她反倒越喝越端正。

    “霍正则,你喝酒了?”

    霍晅抬眸,瞥他一眼,还是不理他,又去把玩衣上绣的白鲤鱼。

    沈流静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真是喝醉了,轻叹一口气,拿衣裳包住她的脚,搁在石头上。一触手,她半幅衣裙都湿透了,便捏了一个诀,给她烘干。正要传音孟子靖,请人来接她回去,又听噗通一声,她又踩进水里去。这一回十足挑衅,力道十足,水花溅了两人一身。

    霍晅捏过他手上的传音鹤,灵气化成点点荧光,她眼神清明,语气正直:

    “沈师兄,你脸上,都是我的洗脚水。”

    沈流静:…… ……

    霍晅轻嘘一声,朝他招手。沈流静知道她大约又没有什么好话,可还是忍不住把耳朵凑了过来。

    霍晅凑到他耳朵边,身子前倾,沈流静察觉她一身甜香,心头骤然发热,猛地一退。小醉鬼恼了,一把拽着他头发把人揪了过来,两只手不由分说的勾着他。不许他再后退分毫。

    “别叫师弟知道,我偷喝酒了。他要知道,非又抓着叫我去极乐殿料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务不可,我不做山主都好多好多年啦!”

    她说了长长的一句话,气息且暖且香。

    沈流静窘迫非常,好在她很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定定的看着他。

    沈流静知道她在等他回话,微微颔首,没想到她同时又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亲我?”

    于是,沈流静的这个点头,就成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霍晅眯眼一笑,眉眼都是弯弯的,可弯月之中又有前所未有的动人神光。霍晅把衣裳披在身上,甚至还臭美的扶了扶发髻,双手交握,乖巧的等着他来亲。就像个乖巧坐着,等吃糖的小囡囡。

    沈流静越发窘迫,霍晅等了半晌,不见他动,老气横秋的长长叹了口气,额头蹭在他肩膀上,随后又静静的坐着不动了。就这么分外宁和的依偎在他身旁。

    “总是出尔反尔。你不肯那就算了,虽然,我是很想……”

    沈流静低头,月色明亮,能清晰的看见水中的倒影,石头灰蒙蒙的影子,她像个小汤圆一样一团小小的影子,还有他自己——

    与往常一样端庄而立、不动如山的身影,连挺直的脊梁都未曾有丝毫的曲折;可这正直的姿态之下,眼底已经爬满了红丝,遍布的都是狰狞的、呼之欲出的欲丨望。俨然一个斯文败类。

    这点“正直”终于压不住心底欲要喷涌而出的熔浆,沈流静像壮士断腕一样低下了头,她恰到好处的闭着眼睛,额头微微往上一蹭,就与他粘合在一处。

    然后再也难以分开。越是要禁止,一旦破戒,就是癫狂的,令人难以承受。

    霍晅被他揉在怀里,眼前都是凌乱的星子,满天的流火拖着长长的尾巴坠落在平原上,然后爆开了炽烈的火焰,叫人难以留存一丝理智。她忽觉心口一痛,逃避似的往后一仰,两个人都摔进了溪水里。

    沈流静把人捞出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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