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突然有些伤感,轻轻对林戈道:“林戈,不如你走。离开岳陵城。” 林戈走着诧异,他不明白江一舟为何会说出这种话。尽管林戈心中早就有了猜测,但他希望那不是真的。 林戈斜着眼瞪着江一舟道:“这话你为何当年不说。现在啊,晚了。” 晚了,现在,他林戈不想走了。 也不能走了。 得知江一舟醒来的消息,井沢匆忙赶回顾府。 井沢推门进来,看到江一舟靠在床上,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是好歹醒了过来。 “一舟,你终于醒了。” 江一舟还在纳闷为何自己刚醒井沢就赶了回来,瞥见一旁神情自若的林戈,他瞬间会意了。 看来林戈早就知道自己今天会醒来,连醒来的时辰都算好了。所以才信心十足的提早通知了井沢。 那如此精心的梳洗打扮,也是刻意的么? 江一舟不觉有些窃喜,转而又默默的担忧。 依照林戈好强又倔强的脾性,这番不留痕迹的布置一切,从救治自己到安排自己醒来的时间,而今又如此镇定自如,恐怕不是在向自己炫耀他的智慧。 难道就是想不做声势的告诉自己,他要留下来么? 井沢见江一舟神情古怪,忙向前问:“一舟,可还有哪里不适?” 江一舟收了疑虑,摇摇头道:“没有,井沢,让你担心了。” 井沢长嘘了一口气,道:“何止担心啊。你伤得那么重,那么长时间昏迷不醒。你啊你,平时文文雅雅,跟明山似的。怎么一上战场就不要命了,简直跟红蓼一个样子。” 他这个四弟,平时最让他放心,可一上战场,又是最让他担心的一个。 提到叶红蓼,江一舟皱了皱眉,问道:“红蓼知不知道此事?” 自己昏迷了那么久,不知岳陵城内外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井沢摇摇头,道:“红蓼现在还不知道,我让他送你嫂子和明山去了饮漓苑,对了,溪大夫也去了。” 江一舟点头,原来井沢派叶红蓼去了饮漓苑,之前自己提前去了度巍山,不知道此事。 江一舟道:“有溪苏在,会好些。” 或许可以拦得了一时。 江一舟继续问:“城外情况如何?” 井沢道:“敌人来犯,雨山已经前去迎战五天了。” 江一舟道:“怎么能让雨山去?” 岳陵城不可一日无城主啊。 井沢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奈道:“咱们的大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井沢哪里拦得住。 井沢见江一舟状况好转,正欲问他度巍山的事,此时一士兵急忙冲了进来。大声喊道:“报告!长官,红长官硬要进来。” 井沢大惊,床上的江一舟微微一颤,一旁擦拭手术刀的林戈却仿若事不关己般,继续擦拭手术刀。 井沢急忙回道:“拦着他,别让他进来!” 可依然来不及,井沢话未落地,叶红蓼已经夺门而入。 叶红蓼的马还在门前,刚进门的时候不忘嘱咐士兵,一定要好好照顾那驮着自己,彻夜不休的回到岳陵城的战马。 井沢见定定现在自己面前的叶红蓼,已经浑身湿透,昨夜一场大雨,想来是连夜赶回城内的。 叶红蓼面色有些安静的异样,他目光咄咄,盯着井沢。井沢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不解和愤怒,可他此刻在极力压制着。 井沢大声呵斥道:“叶红蓼,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么!谁给你的权利,没经过允许就能越级见你的长官!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军法!” 叶红蓼一生不响的将井沢的斥责照单全收。叶红蓼明白,井沢训斥的越大声,城内城外的情况就越严重。也更能说明,井沢越是因为故意支开自己而不安。 可自己马不停蹄的赶回岳陵城,能看到江一舟脱离危险,也是心安了不少。 见叶红蓼一句话不说,老老实实听自己训斥,井沢反倒有些诧异。 井沢刚才的训斥,不过是想压抑住叶红蓼,好让他不在此发疯。不过叶红蓼的反应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井沢声音去了伪装的怒气,道:“你怎么不说话?” 叶红蓼规规矩矩敬了个军礼,大声喊道:“报告长官,护城将士叶红蓼前来报道!” 井沢一如既往严肃状,问到:“你都知道了?” 叶红蓼答:“报告长官,末将不知道您指什么。” 井沢气上心头,叶红蓼这是在和自己怄气。 可是井沢十分疑惑,叶红蓼是怎么知道的? 同样疑惑的,还有此刻躺在床上的江一舟。 江一舟不经意撇了一眼一旁的林戈,突然恍然大悟。 林戈竟然将事情做到这用地步? 江一舟见叶红蓼如此规规矩矩,一反常态,心里多少有些猜测。照叶红蓼的个性,现在得知自己被故意支开,顾城和陆文冲又下落不明,他应该早已失控才对。 如今叶红蓼冒雨赶回岳陵城,说明他得知此事后就立马赶回,但谁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仿若发狂的叶红蓼表现的如此冷静。 溪苏。 除了溪苏,谁也做不到。 这样看来,溪苏可能是最先知道城内消息的人。 林戈既然想要叶红蓼回来,又为何要先告知溪苏? 当然,井沢也察觉到叶红蓼的异常。 但井沢宁愿相信,是溪苏稳住了叶红蓼。 既然已经回来,也再无赶他离开的必要。况且叶红蓼现在,也没有失去控制。 叶红蓼再过冲动,饮漓苑也不会全然不管不顾的。可是一同前去的只有顾明山和溪苏,怎么看都不像足以保全饮漓苑的样子。 井沢思索一会,还是决定派一队人去了饮漓苑,防患于未然。 这样的状况下,饮漓苑的人,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了。 此刻现在一旁的叶红蓼,不住的往床上的江一舟这边探索。目光扫过他绑满绷带的左臂,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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