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长长的医院走廊里,莫其然在一张靠墙的长椅上坐了起来,赵一俊也紧跟其后,与他肩并肩地坐在一起。而小李却站在旁边,把手中的笔录翻开,右手拿着一只笔,神情认真地等待着。
“表弟,你刚才不是发烧吗?才不到2小时,你就好了?”赵一俊对莫其然身体竟然快速治愈感到十分诧异。
“嗯,刚才我的烧就退了。”莫其然的脸色虽好,但是表情却是一脸愁容,眉心都拧紧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雪儿为什么在床上了,好像她才是得病那个?”赵一俊对雪儿闭目盘腿坐在床上的一幕就甚为不解,更重要的是雪儿脸色惨白,那片唇色发青,像极了中了剧毒的人在运功疗伤。
“她有点不适,我就把床让给她休息了。”莫其然想到刚才竟然伤害了雪儿,触动了心里最薄弱的环节,心里酸酸的,犹如一碗硫酸泼在上面,刺痛着。
“你现在竟然没有事了,我想和你录份口供可以吗?”赵一俊向小李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笔录。
“没有问题,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莫其然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是最后一个看见张剑羽的人吗?”赵一俊进入了警察角色,立马循规蹈矩地问起话来。
“我冲上天台的时候,就看见他从天台跳下去了。”那一幕确实历历在目,消失在眼眸的师兄背影,莫其然心里不由自主地隐隐绞痛着。
“你和张剑羽关系如何?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自杀?”赵一俊一本正经地继续问道。
“他是我大学师兄,比我早毕业,我实习期间在医院一直跟他学习的。他是我的朋友更是我尊敬的人……关于的他的自杀原因,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不通一个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自杀。”莫其然哽咽着,句子分成了两段才慢慢说完。他想到师兄的死竟然是和那婴灵扯上关系,心里既悲痛又愤恨,不过他庆幸刚才他能使出那威力无比的火焰咒,估计也让那两个婴灵永不超生了。
“你知道他有外遇吗?”
“前天知道的,这段时间他的感情生活好似一直很混乱。但是深入的东西,我就也不太清楚。”莫其然略显无奈地看着赵一俊。
“好吧!表弟,我该问都问完了。你回去照顾雪儿吧。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忙。”赵一俊站了起来,大大地伸了懒腰,接着拍了一下莫其然的肩旁:“别伤心了。今晚好好休息吧。”然后小李就跟着他的屁股快步离开了。
莫其然仍然坐在长椅上,看着赵一俊与小李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的拐点,此时另一个诡秘的人影出现在眼帘中,穿着宽松传统泰式白棉衣,黑色裤子,猥琐的眼神,不怀好意的笑容,更重要的是,莫其然在与他愈发接近的距离,感受到越来越大的阴气,正在逼近。
以前他遇到鬼怪陆离的事件,那些阴气都会让他心口郁闷,气息紊乱。可此刻的他却有点迫不及待冲上前把这人的所有阴气全部吸光。这种强烈的欲望诱惑着他的内心,像把一块肉放在饥饿的野兽面前一般。
他难以相信自己会产生这种念头,似乎身体里另外一个沉睡的自己就要苏醒,他愈发抑制,那股刚停歇的气流又开始在身上乱窜,只是没有刚才那般血气沸腾。
阿赞瓦卡伊已经发现前面坐着的年轻男人一直紧紧盯着他,而且眼眸中还掩藏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而脖子上戴着的三尊阴牌此刻在微微颤动着,瓦卡伊生怕别人发现异常,把手按在阴牌上,那种通了微电流的感觉迅速从手指流通经脉。
他对阴牌突如其来的躁动,十分疑惑,凝神想通过心灵与鬼灵来沟通: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这么躁动?
一把非常微弱的声音在阿赞瓦卡伊的耳边说:“我们感觉到前方危险,你尽快转身离开吧。”
什么?前方只有一个外表俊朗的年轻男人,他会对我产生什么伤害呢?阿赞瓦卡伊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准备继续向前走,但是掌心压着的阴牌更加躁动了,不规则地跳动着,那韵律像极了恐慌中的人的心跳。
好吧!转头就转头。阿赞瓦卡伊最后还是妥协了,原地转身,快速按来时的路线离开了。
莫其然看着远去的瓦卡伊,心里的莫名的气息紊乱,又慢慢地回复正常。他舒了口气,拭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确实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又做出什么自己也意料不到的事情。
他慢慢起身,回到了病房,此时的雪儿脸色已经泛起了血色,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惨白如死人了。
“你刚才去哪了?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雪儿一头黑发瀑布似地披散在身上,几乎把身体全部包裹起来,只剩下脸部清晰地露在灯光下,她撅起了小嘴,一对水灵灵的眼睛正在看着莫其然。
好可爱!莫其然心里不禁感叹,此刻他真有冲动上前一把搂住雪儿再来一吻,但是万一自己再控制不住了,又噬她的灵力怎么办。
莫其然按捺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对雪儿笑着说:“我刚才和表哥到外面周郎录口供了。”
“哦?什么口供?”
“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好!刚才我在运功疗伤的时候,深切地思考过了,你身体里确实有股强大的力量,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就无从蹊跷,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学学如何控制这力量。不然我怕我下次会变成你的美餐啊。”雪儿脑海不由浮现刚才缠绵的一幕,脸上泛起了红晕。
莫其然靠到床边,俯下身,勾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似地吻了她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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