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斐冷着脸,把玉簪子收进了怀里,走到纪母身旁,慢慢蹲下,伸手轻抚着纪母的背,给了陶舒窈一个安抚的眼神,轻声哄着纪母,说道:“母亲,母亲,没事了,我在这里。”
纪母听到了纪斐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微微转身,看了纪斐一眼。
纪斐叹了一口气,向纪母伸出了手,轻声说道:“来,母亲,我们回家。”
纪母看着纪斐,看了一小会儿,就伸出了手,让纪斐拉着站起身来。
纪斐扶着纪母走到大佛堂的,门前,转头环顾佛堂里所有的人,没有说话,然后转头,带着纪母走了。
陶舒窈和纪裴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纪斐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纪斐和陶舒窈她们三人乘坐一辆马车,期间纪母一直没有放开纪斐的手。
很快,纪斐一行人就回到了纪府,纪斐抱着纪母就往纪母的院子走去,陶舒窈去何太医的院子叫来了何太医,纪裴去厨房找厨娘做安神汤了。
陶舒窈带着何太医进到了纪母的屋子的时候,纪母已经在纪斐的安抚下,半坐在床上,纪裴正坐在床边上喂着纪母安神汤。
“何老,这就是那个出现在母亲附近的玉簪子。”纪斐背着纪母,面向何太医,从怀里拿出了那支玉簪子,递给了何太医,然后说,“何老先看一看我的母亲的情况,这个玉簪子的事情,我待会儿给你说。”
“好。老夫先给纪夫人诊一诊,纪小姐,请。”何太医点点头,将一根诊脉线递给了纪裴,让纪裴给纪母搭上。
何老给纪母诊完脉,纪斐就带着何太医出了里屋,走到了院子里。
何太医把那个玉簪子拿了出来,问道:“这就是纪夫人的心病所在?”
“是。”纪斐点点头,表情木然地看着那个玉簪子,又继续说道,“这是我父亲给他那个所谓的心上人亲手雕的,送的时候,不小心被母亲撞见了。”
何太医点点头,抚着胡子回答道:“原来如此。那纪公子可要加快寻找纪老爷了,纪夫人连番受刺激,身子骨怕是承受不住了。”
纪斐听话,眼中冷光一闪,点点头。
何太医向纪斐做了一个揖,说道:“纪公子,那老夫就先回去了。纪夫人的心神已是脆弱不堪,老夫这便回去做一些护心丸,以便纪夫人随身携带,以缓急情。”
“好,有劳何太医了。”纪斐温润地向何太医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说道。
“无妨。”何太医摆摆手,带着药箱走了。
何太医走后,纪母因为喝了安神汤,已经被陶舒窈和纪裴哄着睡着了。
纪斐进去里屋时,陶舒窈和纪裴正坐在椅子上歇息,床上熟睡的纪母并不安稳,眉眼皱成一团,眼角带着泪水,口中念念有词。
纪斐心疼地伸出手,给纪母把眉眼揉开,小声地安慰着纪母道:“母亲,没事了,我和小妹、阿窈还在呢。”
纪母仿佛听到了纪斐的话,渐渐安稳了下来。
“我去一趟陶家,你们两要把母亲看好。”纪斐悄声对纪裴和陶舒窈说。
纪裴听了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陶舒窈一听纪斐要去陶家,立即反应过来今日之事不简单,可能是陶余氏和陶舒芸那两母女在背后搞鬼,便对纪斐使了一个“我们出去说”的眼神,然后站起身。
纪斐看懂了陶舒窈的眼神,于是点点头,和陶舒窈一起走出了里屋。
“今日之事又是陶余氏和陶舒芸那两母女做的好事?”一走出里屋,陶舒窈就轻声问道。
“嗯,现在那个人在他们手上,保不齐那个女人也在,她们这样做,怕是眼看婚期将至,怕我再延期,给我的警告吧。”纪斐点点头,眼中带着愤恨的光,回答道。
“你要去找她们吗?”陶舒窈问道。
纪斐肯定地点点头,回道:“虽然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她们做的,但是我还是去陶家核实一下比较好。”
陶舒窈理解地点了一下头,说道:“嗯,那你放心去,我和小裴会好好看着纪伯母的。”
纪斐对陶舒窈笑了笑,伸手拉过陶舒窈,在她的眉间轻柔地落下了一吻,眉眼清雅地对陶舒窈说道:“乖。”
陶舒窈红着脸,慌张地看了周围一眼,发现周围的下人虽然都埋着头,但是却没有干活,明显一副在认真听的样子,于是陶舒窈的脸就更红了,她白了纪斐一眼,就连忙推门进了里屋,没给纪斐说话的机会。
纪斐摸摸鼻子,笑了笑,就转身去了陶家。
陶余氏看着走进来的纪斐,脸上挂着微笑,讽刺地说道:“纪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陶家?不是避之不及吗?”
纪斐轻声冷笑,狠狠地看了陶余氏一眼,对着陶余氏说道:“陶夫人真是好手段,是我上次的警告没有到位吗?让陶夫人还能对我母亲做出那样的事!”
陶余氏也不甘示弱,脸上挂着的笑容更深了,对着纪斐说道:“纪公子,说的是哪的话,这不是你做了初一,我也只能做十五了吗?况且我家芸儿那么想嫁给你,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要帮她做到的,而纪公子又太滑头了,几番拿我们的由头延缓婚期,我想我怎么着,也得让纪公子看清楚,能救你母亲,为你母亲解开心病的人,只有我。所以,纪公子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了,这次的婚礼,我们必须要办!”
纪斐眼神冰冷地看着陶余氏没有说话,一甩袖,就走了。
纪斐出陶家的路上,遇到了陶舒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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