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陶余氏一直咬死不在纪斐和陶舒芸的婚礼之前拿出纪斐的父亲的消息,他们也不能怎么样,毕竟纪母的病情不容许再拖了。
陶舒窈这样想着,看到纪斐直直的眼神,没有向往常一样,同样直直地看过去,而是有些闪躲,左顾右盼地,就是不看纪斐。
纪斐看到闪躲的陶舒窈,心中也是苦涩,哑着声音,对陶舒窈喊道:“阿窈。”
“嗯。”陶舒窈小声应着纪斐。
纪斐起身,向陶舒窈走了过去,轻轻地牵起陶舒窈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郑重地对陶舒窈说道:“阿窈,我的心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是决计不会去娶了陶舒芸的,你才是我纪斐要娶的人。”
陶舒窈抬头望着纪斐认真的眼眸,在心里对突然开始退缩的自己唾弃了一声,眼中有些湿润的意思,陶舒窈眨了眨眼,回握了纪斐的手,看着纪斐回答道:“阿斐,我信你。”重新恢复正常的陶舒窈又振作起来,认真地对纪斐说,“阿斐,现在再想从陶余氏或者陶舒芸那里得到你父亲的一丝消息都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得另想办法。”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纪斐认同地点了点头,拉起陶舒窈的手带着她来到了纪斐之前写字的地方,指着桌上的东西对陶舒窈说道:“阿窈,这是我在你来之前总结的我们这边手里的筹码和已知的陶余氏、陶舒芸和余家傲的筹码,怀瑾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调查余家傲了。”
陶舒窈拿起纪斐写的东西,仔细地了起来,陶舒窈点点头,表情凝重地说道:“我们现在只能转移陶余氏和陶舒芸的注意力,努力拖延婚期,等怀瑾把对余家傲的调查情况给我们了,要找到你的父亲,应该就不想现在这样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了。”
纪斐赞同地点点头,看陶舒窈的眼神,带着欢喜,说道:“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你看看这里。”纪斐指着纸上的一个名字,对陶舒窈说道,“陶余氏和陶舒芸用我母亲的病情来威胁我,我们也可以用更大的筹码威胁陶余氏和陶舒芸把那个人的消息给我们。”
“京城钱家?”陶舒窈轻声念出纪斐所指之处。
“这个钱家和李将军的大女婿蔡辽又有一些渊源。陶家那个被浸了猪笼的夫人你是知道的,当时为这个案子断案的就是钱家的长子钱明华,而这个钱明华就是蔡辽的徒弟。”纪斐说的风轻云淡,陶舒窈却是听的心情澎湃。
“莫非”陶舒窈有些激动地看着纪斐,问道。
“这里面牵扯颇多,处理起来还有一些麻烦。”纪斐皱着眉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那个沈翩,你知道吧。他说想要给宋清和平反伸冤。”
陶舒窈想起傅怀瑾带回来的沈翩的消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怀瑾之前跟我说,沈翩是这次的状元郎。但他现在才刚为官,恐怕在朝堂还站不住脚。”
纪斐地点点头,扶额说道:“没想到他还是个状元的料,看来他的文采确实是好,但他性子木讷固执,怕是在官场上不好混。不过我要的就是他的文采。”
陶舒窈点点头,又说:“上一次傅怀瑾带来的医师查出来的销魂香,我派人去查了。恐怕又是余家傲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