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不懂为何要那样做,但因为陶余氏派来的人说,都是为了纪斐能娶上陶家大小姐,让纪家更好,便什么都没说就应下了。
于是纪母的癔症又开始严重起来,论陶舒窈怎么样都不见有起色。
“怎么回事呢?明明之前效果很好的。”夏夜里,哄完刚哭完的纪母睡着后,陶舒窈喝着小酒,坐在凉亭下。
“阿窈,你自己又偷喝酒不叫我。”纪裴出来散步,看到凉亭下的陶舒窈,就走了过来。
“你待会儿还要去为纪伯母守床,叫你干甚。”
想到纪母一时,二人都没有说话。纪裴一直都在为纪母守床。
“裴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还以为出来散心对伯母有用呢。”陶舒窈曲着膝盖,把手肘靠在膝间撑着头去看纪裴,醉眼迷离地问道。
“没有,阿窈不知道自己对母亲的影响有多大呢阿窈不要自责了,要是没有阿窈你的话,现在母亲可能都还在那个院子里,更别说出来避暑了。”纪裴帮陶舒窈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取过酒壶,喝了一口,安慰着回道。
“母亲的癔症本身就是如此反复无常,就是多哄着她就是了,我前几日听傅怀瑾说他找到了好几位有名的大夫,问我看什么时候合适,就把那几位大夫请过来给母亲看看。”纪裴换了个姿势,同样望着浩瀚星空。
陶舒窈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精神振奋了些,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牵,带着不明的笑意说:“好啊,你明天就差人告诉傅怀瑾,让他明日下午把大夫送来,我明日上午再让人去镇上和城里把那里有名的大夫都请过来。”
然后,陶舒窈要请大夫去给纪母看病的消息当然传到了陶余氏和陶舒芸的耳朵里。
陶余氏倒是没什么动作,纪母的癔症,可不是什么大夫都可以治好的,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纪母的心病是什么?自然是纪斐的父亲,可现在他父亲握在自己的手里,找什么大夫都不过是图做无用功,纪斐和自己女儿的婚约,自然是逃不了的。
这些,陶余氏知道,陶舒芸可不知道啊,她就是见不得陶舒窈和纪家扯上关系,哼!她陶舒窈以为努力讨好纪母和纪斐的小妹就能得到纪斐了吗?她陶舒芸是不会让她得逞的。她要纪斐和陶舒窈之间断的干干净净!
于是,在陶余氏想要验证纪斐的真心的默认下,陶舒芸差人买通了城里的一位回春堂的大夫。
第二日上午,陶舒窈请的大夫都陆陆续续地给纪母看了诊,有的大夫直接摇头走了,有的留下了装满药材的香囊,说是要纪母随身带着,有人留下了药方
待所有的大夫看完后,陶舒窈留着他们留下的东西没动,也没用给纪母用,只是让下人把东西收好。
第二日下午,傅怀瑾请的大夫也到了,只有两位,一位曾是宫里太医院退下来的,另一位是在西南一带被称为神医圣手的。
陶舒窈先是请两位大夫看诊了纪母的情况,诊断和之前太医来看时没有多大的出入,但两位大夫均指出有一点很奇怪的是,理应来说,纪母在初来山庄时确实有转好的迹象,似是被什么东西影响,突然减缓了转好的迹象。
这对陶舒窈是意外之喜,她本来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的,于是她让人把纪母那几日接触过的东西拿出来,又带着两位大夫到纪母呆过的地方仔细查看,这一查,就把香炉里残余的香灰查了出来。
销神香,用的少有作安神香的作用,用多了就会使人沉迷于幻想,整日在现实和幻想中挣扎,逐渐消磨人的神识和精神。
陶舒窈把这个记下,等这事一过,就让纪斐去查。
又让下人把上午那些大夫留下的东西取了出来,让两位大夫过问。
提神清脑的香囊,没问题。
补气活血的药方子,没问题。
那位回春堂大夫留下的药方被拿了出来,药方中的几味药材单个来看确实是能补气安神,但合在一起却是对肠胃会有很大的损害,分明就是泻药。
陶舒窈一听,勾了勾嘴角,鱼儿上钩了。
当晚,陶舒窈让厨房煮了两副药,一副回春堂的有问题的药方子,一副两位大夫商讨后的补气安神的药。
先是端着回春堂的药盅去了纪母的里屋,装作正要喂纪母喝药时被抗拒的纪母打翻了药盅,于是让人把“剩下”的药送过来,哄着纪母喝下了安神的药。
做好一切后,陶舒窈叫人去请纪裴来她的房间谈事情。
纪裴对今日陶舒窈的动作自然是满腹疑惑,刚进陶舒窈的屋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陶舒窈:“阿窈,你今日分两次见大夫,一明一暗的,是为何?”
“你想,是我随便从外面请来的大夫可靠,还是,傅怀瑾请来的大夫可靠?”陶舒窈挑着灯芯,侧头回问纪裴。
“自然是,傅怀瑾请来的大夫可靠,那你为何要请城镇的大夫来?”纪裴还是不解。
“裴裴,伯母不知,你应该听到了你哥和陶舒芸订婚的消息了,你一直没问过,可疑惑?”陶舒窈拉着纪裴做到床边,轻声问。
纪裴点点头,又似是觉得亏欠,埋下了头。
陶舒窈好笑地抬起纪裴的头,回答道:“陶余氏手里有你父亲的消息,伯母病情又突然加重,你哥不得已。我是支持的。”
“为何?”纪裴突然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自是震惊,却是不明白这和今日陶舒窈的所作所为有何关系。
“莫急,听我说完所以,我要你明日配合我和你哥演一出戏给陶家那两母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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