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幕, 滂沱的大雨,热切的□□。
一灯如豆的房内,有清新的雨水气息, 蜡烛暖黄色的光浅浅包住住一小片区域, 如同温和的屏障。青色布景下,白色、红色缠绵在一起, 浅青色的帐子晃动,青色的流苏一晃一晃, 昭示着这个暧昧的夜。
付屿冒雨而来, 身体冰冷, 皮肤微湿,而顾长夺浅睡刚醒,皮肤温热, 温暖干燥。付屿双手捧住顾长夺下颌迫使他仰头,手抚上他的脖颈,冰冷和温热交替,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 使顾长夺情不自禁地轻颤起来。
红衫松落,露出的是雪白的锁骨。顾长夺被迫后仰,他一只手撑住床头, 一只手揽扶住付屿的腰,他的脑中一片煞白,付屿激烈而缠绵地吻他,舌尖轻挑, 启开他的牙关,他微微张嘴企图要说什么,付屿趁虚而入,不给他出言的机会。
不知名的暗潮涌动,身体皮肤在升温,心在狂跳,身体支撑不住,吞咽不了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
付屿闭上眼睛专注而动情地吻,顾长夺在这情潮中艰难发声:“付屿……你……”
付屿不回答,攻势更猛,顾长夺被她吻倒在床上。
他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付屿也气喘吁吁,她跪伏在他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是让他心颤的情意,那目光滚烫而热烈,他觉得自己受不住。
付屿的脸又低下一分,轻声开口:“顾长夺,我爱你,爱到想把自己交给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顾长夺仰躺着,她的脸是让他心动的模样,她的人,她的身,他何尝不想占有。
他深情又温柔地望着她:“付屿,我也爱你。”
付屿注视他两秒,然后温柔地笑了,他怕被融化,不敢直视,可是他不得不直视,她就在他眼前的位置,也在他心的位置,他心口烧。
付屿直起身,抬手拔掉了自己的发簪,乌发雪肤,烈焰红唇,宛然丽人。
他忍不住想狠狠吻她,这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付屿轻轻一笑:“记住今晚哦。”
雨和夜,交织。
顾长夺道:“要吹灯吗?”
付屿带着柔情的眼睛里是他的影子:“不,让我看着你,让我记住你,你也要记住我。”
情情切切,肆意芳华。
解开帷帐,落下纱幔,床内俨然一个安谧世界,光线不全部透过床幔,而是明明暗暗,影影绰绰。
付屿伏在顾长夺上方,再次埋下头。
是谁为谁乱了方寸,是谁为谁解了衣衫。
付屿的肌肤冰凉濡湿,顾长夺的身体却滚烫。
他不熟悉,付屿揽住他。他大汗淋漓,压住付屿,迷离地亲吻,是以付屿也想不到,顾长夺会这么热情。她的身体沾染了他的温度,他的喘息是最好的催情剂。
“顾长夺……你永远不要忘了我……”
“不会。”顾长夺吻她的额角,吻她的眉头,吻她的嘴唇。
最美的烟花,璀璨绽放。两人都颤抖起来,迷糊中,撕扯着人性的欲望。最原始的,最致命的快感。
是谁说一生一代一双人,是谁说云雨巫山枉断肠。
屋檐飞瀑,敲打石阶。
或许是想说,然诺重,君须记。
一夜安眠。
翌日,雨停。
顾长夺先醒来,透过纱幔,窗已白,天色还早,空气有些湿冷,屋内不甚明亮。他看了看怀中的付屿,付屿还在沉睡,睡容安宁平和,她侧对他卧着,黑色长发散在榻上,身上的被子已经要滑落了。
他不知道的是,付屿很少有这么安宁的时候的,她一直浅眠,很少安睡。
他给她拉了拉被子,盖住她裸|露的肩头。匆匆一眼,她的脖子、后背、胸前都是他的吻痕,或红或紫,他觉得羞愧,他昨晚,到底对付屿做了什么?
其实是记得的,她那么美,那么动人,他怎么能忍得住?情难自禁。
思及此,身体的某一处早已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他决定退开一些,防止自己再做出不好的事。
他挪了挪,还没有起身,付屿醒了。咫尺之间,呼吸相闻,同枕对视,顾长夺直视着付屿的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面容娇美,迷离慵懒,付屿轻轻眨了眨眼,长睫微卷,拂在他心尖儿上。
付屿说:“你醒了。”
顾长夺眨眨眼:“醒……醒了……”
付屿微微一笑,伏起身吻了吻他:“昨晚很厉害。”
顾长夺“腾”地红了脸。
付屿又躺回去,手伸出来,手臂内侧上是两个清晰的吻痕,付屿看着,愣了一愣,遂自言自语道:“多少年不开荤,一开了不得啊……”
顾长夺脸上红热不已,他腾地坐起来,低头冲付屿道:“是……是我怀了礼节,我愿意负责。”
他从枕下摸出一个半环白玉璜,双首龙,中间刻着螭纹,带一根红绳。他把玉璜给付屿:“这是我家传之物,以后,由你来保管,我会娶你为妻。”
付屿笑着接过,疑惑道:“不是被偷走了吗?”
顾长夺说:“这本是一对,被偷走的是另一半。”
付屿看着他,视线下移,盖着被子,顾长夺裸着上半身,他身上是七七八八的吻痕,还有隐约可见指甲的掐痕,后背上是更严重的抓痕,有几处都见血了。付屿倒吸一口冷气,她这么生猛的么。
顾长夺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进退维艰,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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