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屿几乎是要被他逗乐了。
这个顾长夺, 竟然这么容易害羞么!这一点付屿实在没想到。
顾长夺端过茶杯继续喝茶,喝的急了,呛到了, 他咳起来, 茶水湿了襟前。付屿忙接过茶杯拿出手绢给顾长夺擦衣服,顾长夺抓住付屿给他擦拭胸前的手, 只一下就又放开了。
“咳咳……阿桃……”
“好好我不弄。”付屿双手举起撤身后退两步,顾长夺渐渐顺过气来。
顾长夺道:“阿桃,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有些特殊, 你……”
付屿耐心等着:“怎么特殊呢?”
顾长夺又咳起来:“咳咳……咳咳……我……我这是怎么了啊……”
付屿觉得有点好笑:“是啊, 先生这是怎么了?”
咳了许久,顾长夺终于停下来。
欲言又止。
“唉……”顾长夺重重叹了口气,“算了, 阿桃,你先下去吧。”
付屿默了默,说:“是。”
回到茶室,付屿把茶具洗了, 关了门出来。
驻足门外,静听时竟然听得到虫鸣声。
多久没有这么静的心境了?
明月姣姣,何时回故乡?
一切, 又要从头开始。
正惆怅间,付屿看到吴婶经过。吴婶一只手提了笼屉,另一只手拿了好几包牛皮纸包起来的药。她有点胖,付屿看她走两步就喘了。付屿赶紧过去帮把手。
“吴婶, 这么晚了你去哪啊?”付屿问。
吴婶说:“回家呢,我家离先生家很近的,慢走来回不用一盏茶的时间,家里那口子喜欢我晚上给他做几个小菜。哎,你也别帮我拿着了,一来一回万一宵禁了就不好啦!”
“啊啊。”付屿这才想起来唐朝宵禁这件事,一盏茶差不多十五分钟,现在差不多八点吧,“不过现在还早,就算耽搁一下半小时就能来回吧?”
宵禁的时间,二更闭门鼓,五更开门鼓。换到现在,是晚上九点和凌晨三点。
吴婶脑子有点慢:“半小时?”
付屿忙换成唐代计时单位:“说错了,一炷香的时间。”
没算错的话一炷香是半小时吧?
吴婶说:“差不多,主要是怕你姑娘家家的路上危险,遇到歹人就不好了。”
付屿索性假装板起脸:“吴婶你这么推推拖拖的,是拿我当外人吗?”
吴婶忙说:“不是不是,这,你这第一天来,我就麻烦你,怎么好意思呢?”
付屿接过她手里的笼屉:“不麻烦,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啊。”
吴婶手里轻了不少:“行,阿桃以后有忙就找吴婶帮忙啊!”
付屿点头,两人往外走。
之前阿琪也帮吴婶拿过东西,没出过事,所以吴婶才敢放心让她帮自己。
出了东门,吴婶领着付屿一路往东走。
“吴婶,你手里的是药吗?”付屿问。
“是啊,我家那口子常年要吃药,真是个病秧子。”吴婶说。
虽这么说,可是付屿看到她脸上没有真嫌弃的表情。
穿过几条小巷子,他们到了一个小院落。
“这就到了。”吴婶一脸歉意地说,“改日打扫好屋子再让你来做客吧,家里实在下不去脚。”
付屿把笼屉递给她:“没事。”
吴婶接了东西往里走,然后又回头:“阿桃,我还是不太放心你。”
付屿摆了摆手,说:“没事,我还会点拳脚功夫呢!快进去吧!”
付屿冲吴婶摇摇手走了。
她们一路走过来只遇到两三个行色匆匆的人,付屿并不担心自己会遇到坏人,不过这里实在是有些冷清了。
走过一个巷子的拐角,付屿突然觉得自己背后有脚步声,很轻。她能听到那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奇怪,她能听的这么清楚吗?
付屿不动声色,走了一段,身后还是有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而且似乎越来越近了。
采花贼?付屿估摸了一下路程,再有五分钟就能回去了。
她慢慢吸了口气,脚步愈发稳。
身后突然传来器物穿空的声音,付屿几乎是本能般原地一个低腰旋身闪避躲开了一支暗箭。
这是要伤人?付屿冷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她觉得全身的细胞突然躁动起来。难道说她这一世是会武功的么?还是高手?没等她想完,身后又三支暗箭射来,付屿蹬地跃起,踩到墙上一个旋身抓住三支甩手反向扔出!
对方显然没想到付屿是这么厉害的身手,挡箭的手慢了一拍。
“找死——”付屿猛地拔下头上两支发钗立时掷出!
没有封喉,两支发钗一支扎进了他左肩,一支扎进了他右腿。
付屿站在原地,一头乌发尽数散落。
一刹那,所有的记忆都涌上来。
她是付屿,她是千面。
传言杀人无数的江湖杀手,易面神术,敬称“千面姑娘”。
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千面啊。
付屿沉默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已经跪在地上,两手各捂住一处伤处。
付屿清楚,自己得到的是千面全部的能力和记忆。
她以前,都直接灭口的。
“啪啪!”有人从暗处走出来,鼓了两下掌,“好身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开始瞄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