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郡主道,“臣妾入宫许久了,却是还没给娘娘请安,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臣妾知道陛下维护心思,但是臣妾如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想法了,臣妾不在这几年,都是皇后娘娘代替臣妾照顾陛下,臣妾心里只有感激,更不用说,当初皇后娘娘在宫里的时候就对臣妾照顾有加。”
皇帝沉默了下来,见德清郡主那模样确实不是吃醋,好一会儿才叹气说道,“你入宫前一天就吞金,好容易救回来,这几天就不说话,跟木头人一样的。”
“什么?”
德清郡主面色凝重,“陛下,您怎么不早点跟臣妾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皇帝对皇后也是没脾气了,“原想着是个贤惠的,谁知道入宫开始就不少事情,这几年更是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上次是跳湖,这次是吞金,下一次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德清郡主沉默下,想起姜秀娘说的话来,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想在宫里呆着,当初要不是她任性,后面怎么会连带出这多事情来?恐怕杜三娘也不会用入宫,嫁给母亲精心挑选的夫婿,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
“臣妾还是去瞧瞧皇后娘娘吧。”
皇后看到德清郡主,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旁的宫女尴尬的说道,“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饭也不吃。”
德清郡主跟皇后说了许多话,她都不吭声,披头散发的坐着,就跟失了魂一样的,德清郡主实在是无奈,只好起身出了门。
又去看朱贵人生下的皇子朱培。
朱培非常胖,脑袋都有个一个夏瓜大小,坐在饭桌前,拿着勺子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一时吃的太多,有饭粒掉了下来,他就低头去添,也不管脏不脏。
以前皇帝对这边管的很严,谁都不让来,怕是让人知道这个皇子的异常,如今有了朱韫,也就无所谓了。
德清郡主看到这样的皇子,也是叹气。
等着德清郡主回到了自己的宫里,皇帝早就等候多时了,抱怨道,“怎么去那么久?”
“陛下还没用膳?”
皇帝道,“膳房里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软炸虾仁,就想等着你一起。”
德清郡主看到皇帝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开过一次的原因,两个人越发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皇帝更像是变成了孩子一般,黏她黏的不行,如今朝中的事情又托给汪右林,皇帝整日的清闲,两个人几乎很少有分开过。
这一次去看皇后也朱培,也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皇帝就有些着急了。
德清郡主却是觉得比吃了蜜还要甜,并不是谁都能失而复得,谁都能破镜重圆,两个人能走到今天,实在是天大的运道了。
用膳之后,德清郡主就说起皇后的事情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陛下要不把娘娘送出宫吧。”
“送什么地方?”
“给娘娘找个静养的寺庙。”
皇帝一听寺庙两个字,就想起了当初先帝让德清郡主去寺庙赎罪的事情来,一时有些不自在,却道,“这不太妥当吧。”
“说起来我和陛下还是看着皇后娘娘长大的,难道陛下就忍心?”随即又带着几分醋意,“难道说,陛下还舍不得皇后娘娘?”
皇帝赶忙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朕还没和皇后圆房呢。”
德清郡见皇帝撇清的样子,心里好笑,却也忍着没有表露出来,说道,“既然这样,就把人送出去吧,也算是给咱们的孩子积德。“ 德清郡主说着去去握住皇帝手,这不是一双年轻的手了,上面皱纹密集,肉皮松弛,但却是她心中最好的港湾,“臣妾有时候就想,有了韫儿,臣妾就什么都不求了,多做一些善事,也是给孩子留个善缘。”
皇帝何尝不是这般想,看到朱韫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一时犹豫,最后还是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第二天,德清郡主去了皇后的宫里,见她还是不声不响的,屏退了所有人,柔声说道,“娘娘,我已经说服了陛下,让您出宫修佛。”
出宫两个人就像是投射在夜空中的烟花,让皇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道,“出宫?”
德清郡主摸了摸皇后的发丝,柔声说道,“先做做样子,等着过阵子你想离开寺庙,就再想办法行不行?就是担心你的父母…… 他们能不能接受,怕是会丢了家族的脸面。”
皇后突然间就失声痛哭的起来,“郡主姐姐,你放了我吧,就是死在外面,我都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好。”
德清郡主怜惜的抱了抱皇后,想着到底是她引出来因果,总要她来了解。
下午的时候皇后就接了旨意,说皇帝梦到了先帝,让皇帝出宫祈福,只是皇帝毕竟是真龙天子,无法离开,就让皇后代劳去寺庙修佛祈福。
许多人都说这是德清郡主吹的枕头风,如今生了皇子,又怎么能容忍皇后?自然就想办法赶出去了。
明国公知道后大怒,递了牌子要入宫,就被明国公夫人给拦了下来,她哭道,“你是不是要女儿真的死了才高兴?三娘小时候就没养在身边,你说要孝敬父母,行,我忍了,后来我好容易给三娘找了个合适的婚事,结果你说要入宫…… 毕竟是家族的大事儿,没办法扭转,我也认了,可是如今三娘好容易出了宫,能过几天清净日子,你就这般急火火的入宫,你还想做什么?难道要找陛下算账不成?你忘了你不过是臣子?”
一席话说的明国公脸色刷白,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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