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经过”,可是他的疲惫和放松,让她瞬间想到了“结束”这两个字。
    她仍是不敢动,只是定定地睁着眼睛,等着他作出反应。
    他却迟迟不作反应,反而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声也渐渐地平顺起来。
    他在偷笑。
    她瞧不见他的脸,可她就是知道,他在偷笑。
    这笑容里,夹带着一丝满足,一丝羞涩,一丝促狭;剩下的,全是满满的幸福和疼惜。
    “是不是吓坏了。”他声音温柔,终于有了几分姗姗来迟的歉意,“抱歉,我刚才,情不自禁了……而且,开弓难回头,我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自以为“隐晦”的解释更引人遐想。
    桓是知努力压下自己有些过分频繁的羞怯,尽量地用最正常的语调道:“你先起开。”
    马文才撑起身子,有些怯怯地看着她:“你生气了吗?”
    她没有在生他的气。
    她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也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自责。
    对于他适才的亲近与冒犯,她并不排斥。
    她甚至要费一些神,才能控制自己不产生一些“奇怪”的反应……
    真是,太丢脸了。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似要掩饰心中的难堪:“我是生自己的气啦……哎呀,丢死人了。”
    马文才先是一愣,但见她语带撒娇,并没有恼怒,终于松快地笑了起来。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在她的面前,他的脸皮一直极厚,“夫人,就当是提早练习了。”
    “臭不要脸。”她骂,“你还不起开?”
    他有些恋恋不舍,但再“无耻”下去,她真要恼羞成怒翻了脸可不好玩,便翻了个身,侧身躺着,静静地望着她。
    桓是知立刻弹起来,站得离床远远的,指着门下逐客令:“你可以去睡觉了。”
    马文才不动,耍赖道:“好累哦,我今天就睡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桓是知冷下脸来,“男女授受不亲,回你房去。”
    “男女授受不亲?”马文才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夫人,我们都已经同床共枕这么久了,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见外了?”
    “别叫我‘夫人’。”桓是知瞪他,“马文才,我警告你,等回到书院,床一人一半。你要是敢越界,或者乱来,我真的会杀了你,明白吗?”
    马文才立刻翻身滚到床的一边,乖巧地拍了拍被褥:“现在就可以一人一半。来吧,‘是知兄’,我们一起睡觉吧。”
    桓是知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死?”
    马文才一脸纯良:“我是正人君子,我发誓不会碰你的。”
    她被他的睁眼说瞎话气得无语:“你刚才就碰了我!”
    他坐起身,坏笑道:“那你不也没舍得杀我吗?”
    “你……”桓是知恨不得抄起手边的凳子砸过去,嗫嚅道,“刚才……刚才你悬崖勒马,虽然有所冒犯,但好在也没有太乱来……我、我就先放过你一次……”
    “听你的语气,”马文才站起身,慢慢地靠近她,“我没有‘彻底’乱来,桓小姐很失望啊?”
    桓是知这回毫不犹豫,挥手就是一拳。
    他轻松躲过,擒住她的手腕:“怎么,现在是想勾引我,引我真的‘乱来’吗?”
    她啐了一口:“鬼才想。”
    “那我,怕是注定要做一个色鬼了。”他松开她的手,笑道,“因为,我真的想。”
    如此坦荡的“淫贼”,桓是知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揍他。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可是我今天喝太多酒了,我怕伤着你……”
    桓是知忙打断他没羞没臊的话头:“你快出去。你这个醉鬼。”
    “我没醉。”马文才道,“我要是醉了,你还能如此齐齐整整地站在这儿吗?”
    桓是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耍流氓上瘾了是吧?还没完没了了?”
    马文才疼得龇牙,微微弓着身子,急忙往后退:“完了完了。桓小姐饶命,小的这就告退。”
    桓是知把他赶到门外,正要关门,他却忽然抬手示意道:“有一件事,差点就忘了告诉你。”
    她斜眼看他:“什么事?”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桓是知没有二话,转身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门口砸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忘了设置存稿箱时间了……晚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