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想干什么?”马文才像所有耍流氓的公子哥一样, 语气轻佻, 凑到她的耳根处, 缓缓吐气道,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 你觉得,本公子会想干什么?”
桓是知“哈哈”干笑了两声, 硬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本小姐才……”
马文才抿嘴一笑, 侧过头,在她的脸颊上清脆地亲了一口。
“不怕”两个字被那一声响亮的“吧唧”打回了肚子。桓是知吓得瞪眼:“你……”
马文才又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桓是知呆呆地瞪着马文才的笑眼发愣。
马文才双手往中间合拢,将桓是知肉乎乎的脸挤得像变形的糯米团子,低声威胁道:“怎么样, 现在还不怕吗?”
他的眼睛落在她的唇上, 随即目光下滑, 竟顺着她修长白嫩的脖颈缓缓往领口溜去。
“下流!”桓是知这才惊醒,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推, 被松开的脑袋重重地向上一顶。
马文才的下巴颏被撞个正着, 翻身倒在床上哀嚎。桓是知立刻要从床上逃开,可屁股还没有悬空, 又被他从背后拦腰截住,一把揽过。
她去掰他的手臂,他却就势一松,将她调转了个方向, 让她仰面躺在床上,接着把那一对胡乱挥舞的手臂扣在胸前,整个人压了上去。
“货”从天降。桓是知感觉自己要吐血了。
她干咳了两声,气得大叫:“马文才!你、你是不是有两百斤啊!压死我了!”
马文才的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头,埋着脸狂笑。
桓是知又羞又恼,竭尽全力扭着身体去推他:“你还笑!笑个鬼啊!给我起开!”
马文才忽然止住了笑声,抬头凑到她耳边,喘着气道:“别乱动。”
他的声音有一种罕见的克制,顺着她的耳根向下,让她的心猛然一阵酥麻。
饶是尚未谙人事,身为女子的本能也让她瞬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紧,一动不敢动,连呼吸似乎都要静止了。
屋内的烛光悄悄跃动,床边的炭火小心翼翼地闪着静谧的红光。
马文才身上的酒气弥散。从桓是知的每一根发丝,每一个毛孔,每一次呼吸,缓缓渗入她的身体。
头脑空白。
桓是知感觉自己好像醉了。
马文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身体也越落越低。
原本就已经贴身相对,可他仿佛仍不满足,情不自禁地想靠她近一些,再近一些,似乎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
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桓是知忍不住皱起脸,却抿着嘴不敢动。
两个人当下的姿态让她羞赧,心慌,还有一些莫名的自责与惭愧。
可她却又有一种古怪的安心与甜蜜。
他的体温与重量,是这样的亲切与真实。
好像一座野蛮的小山。
虽然让人有些透不过气,可是她却已然贪恋起他的温暖与可靠来,舍不得抬手推开。
他的心口贴着她的胸口。
彼此狂乱的心跳声淌过二人的骨骼,震得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躁动。
桓是知能感觉到他的身子越来越越热,贴在自己耳边的脸颊尤其发烫,竟似渗出了细密的汗。
马文才的喘息声愈发粗重。
他的呼吸贴着她的脖子上的肌肤往下蹿;虽在极力克制,可他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身上小小的颤动和他喉咙中压抑的呻/吟超出了她的经验和理解范畴。她眨着眼睛,心中有些困惑,终于忍不住轻声唤他:“马文才……”
“别说话。”他的声音依旧粗重。
她吓得立即闭嘴,禁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屋内昏暗。他那充满欲望的喘息,让她的脸瞬间烫得似要滴出血来。
虽然懵懂,但她大概模模糊糊地知道,他怎么了。
冬天的衣料并不单薄。他的手也紧紧握着拳,并没有不安分地游走。
可他的喘息和不安分的身体,已然羞得她几乎要窒息。
“难受就出声。”他忽然低声道。
她死死地抿着嘴唇。没有人教过她,可她就是莫名觉得,在这种时候发出任何声音,都是十分羞耻的。
“出声。”他重复道,“叫我。”
她依旧紧紧咬着牙关。她觉得自己的脸现在应该烫得能揭下一层皮来。
“是知,”他的声音竟似在央求,“是知,叫我的名字。”
她能听出他言语中的急切和难受,仿佛一个沙漠中濒死的人在挣扎着靠近水源。
她不愿,但也不忍,终于小小声地叫他:“马文才……”
他的喉中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却忽然埋下头,往她的肩头咬去。
他咬得并不重,况且又隔着衣衫,她并不觉得痛。可这一略显粗野的举动着实惊着了她,她不由自主地低呼了一声。
语声绵软。
实在不像是呼喊,倒像是一声娇滴滴的回应。
她急忙收声。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却在此时满意地长出一口气,上身撑起,微微一僵,接着便又重重地倒在了她身上,抵着她的肩窝,粗声喘气。
结束……了吗?桓是知的脑子发懵。
她其实很不想承认适才他对她,有什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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