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普通的村民,何来仇恨。从他们的死亡特征看来,就是回纥人干的。但之前回纥人来抢掠,却从不伤人,这次又为何杀了两个人,却又部抢劫任何财物呢?想来,这是在向咱们发起挑战吧。”
张志兴也听说了柳音音夜探敌军大营一事,“会不会是因为小兄弟夜探大营一事,两次夜探都未抓着您,所以迁怒于这些村民?”
柳音音回想耶律钦的种种行为,但不认为他是这么不磊落的人。那种人都敢只身前来客栈找自己麻烦,又怎会拿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们出气呢?
如果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柳音音示意张志兴先回衙门,“先善后死者吧,寻找凶手之事咱们得从长计议。”
张志兴点头同意,留下张林和萧全处理此事,自己跟着柳音音回了衙门。
回到衙门,兰月早已等候在此,在柳音音耳边低语片刻,听着听着,柳音音柳眉微皱。
张志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敢轻易打断,只在一旁安静等候。见兰月撤到一旁,方才上前问道:“柳兄弟,可是有什么事?”
柳音音点了点头,将兰月对她说的话描述了一遍。
“耶律齐母子为了弄死耶律齐,千方百计把他弄到这里来驻扎,还不给他粮草、食物、回纥的士兵们就只能三五不时地过来抢劫,但从未伤人性命,因此云州守军与回纥将士并未发生过冲突。可这种情形并不是耶律齐母子想要的结果。于是他们才以回纥军的名义杀了三名百姓,因此来引起云州百姓的憎恨甚至暴动。这样,大家就会去找回纥军报仇,两军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届时,他们安插在军中的眼线,就会伺机杀了耶律钦,再赖在咱们北齐的头上。”
张志兴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杀人之事刚刚被发现,柳兄弟怎么就能断定是耶律齐母子栽赃陷害呢?可不论如何,那都是回纥人杀了咱们的百姓,即便是他们内斗,也要给咱们一个说法。”
这一点,柳音音同意。
他们云州的百姓是不会成为任何一方的政治牺牲品,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必须讨一个说法。
“既然咱们已经怀疑了是他们内斗,不如将找凶手一事交给耶律钦来处理,您看如何?”
张志兴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柳音音,好半晌才瞠目结舌地说道:“交给谁?耶律钦?”
柳音音笑着点头,“耶律钦来到大营这么久都没有与咱们云州发生过真正的冲突,这就说明他也不想挑衅。但是现在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出来惹事,你觉得他会如何处理?难道他就不想揪出那个眼线为自己拔出一枚炸弹吗?”
张志兴觉得这话有道理,思索一番之后,看向柳音音,认真又诚恳地说道:“看来,此事若想破案,只能麻烦柳兄弟了。”
柳音音急忙拱手回礼,“张大人客气了,我既是将军派来的特使,能为云州百姓做一点事实,也是万分荣幸。既然张大人对此事没有异议,那我就着手处理了。”
“好。柳兄弟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下官开口。”
话音刚落,张林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啊……村民们拿着锄头和镰刀要去回纥大营为死者讨说法,现在都已经走进草原了!”
“什么?!”
060 小树林
柳音音赶到现场时,场面已经被先到一步的孟九和林申控制住了,大家并没有走近回纥大营,但对方似乎已经得到了消息,一小股的队伍正在迅速靠近。
如果双方正式会面,难保这些村民不会做出过激之事。而那些正规军又岂会白白挨揍。届时,两方打了起来,受伤的还是村民。
柳音音心里着急,劝说一番无果之后,只得命令孟九和林申带着衙役们强行镇压。
“父老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心里十分的愤怒,但此事关乎两国之间的政治与外交,不可冲动鲁莽。从伤口上看,凶手乃回纥将士,这一点无需质疑。但回纥的将士那么多,到底是谁做了刽子手,我们并不知道。难道咱们要杀光回纥将士?还是要去大营找耶律钦讨说法,让他给你们找凶手?你们觉得这种可能性大吗?”
喧闹的百姓们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的激愤都被柳音音的这番话安抚了下来,互相对望一眼,谁都不再说话。
柳音音见大家的情绪平稳了一些,心里稍稍放松了,语重心长地说道:“乡亲们,我们不会让受害者白死,一定会为大家讨一个说法,请大家相信我们。”
百姓们互相看看,虽然不知道说话之人是什么身份,但是见张志兴也站在他身后,想来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应该可以为他们做主。
柳音音见大家彻底安静下来了,接着说道:“大家先回去,等我们查到凶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村民们不再言语。
张志兴见状,冲着萧全和张林使了个眼色,俩人连威胁带劝说,将大家带了回去。
这边刚刚消停,回纥的一小股巡逻队已经奔驰而来。张志兴有些紧张地看着柳音音,却看到她自信满满地看着远方,似乎在等着对方的到来。
“小兄弟,要不,咱们也回去吧。”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整齐而振奋,张志兴虽然不知道柳音音有多大的本事,但看他意志满满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安定。
柳音音摇了摇头,看了眼兰月,说道:“你送张大人回去,有菜头留在这里就行了。”
兰月对柳音音的本事有些了解,迅速带着张志兴离开了现场。柳音音将闲杂人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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