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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陳嘉白做出這樣的舉動, 一是因為這幾天他總是冒出這個想法,2是因為任慧, 這幾乎就是一個契機,任慧就是那個導引線。
最近體虛, 加上每天腦子亂哄哄,他在各種情緒的雜糅之間,無處爆發,而今天這件事就像是個宣洩口, 在不知不覺就瞬間爆發。
然而陳嘉白突然覺得,很爽。
各種意義上的爽。
他忍任慧很久了, 在這次聯繫之前, 陳嘉白還能用以往開心的回憶來勉強的安慰自己,但是這次, 很讓他失望, 他性子軟,不代表不會爆發。
兔子惹急了,還會咬人呢。
他現在就是紅了眼的兔子,再刺激他, 他逮誰咬誰,陳嘉白握緊拳頭, 一定要變得凶悍起來,向大佬靠齊!
當然, 他現在冷靜下來了, 因為現在週遭很安靜, 濕漉漉的黃水泥地以及涼風讓他清醒了不少。
不過他仍舊不後悔放任慧鴿子,因為這種感覺讓他身心舒爽,連一連好幾天的鼻塞都通暢了!
抬腿往裡走,小道漆黑一片,上次是坐車,所以基本上什麼都看不見,這次他身在其中,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亮小路。
一步一步往裡走。
上次開車都用了一段時間,他步行出十多分鐘還沒有看到之前的空地。
風簌簌,葉子響動的聲音實在令人有些膽怯。
他一腔熱血在這個時候被徹底冷卻。
只不過心中卻沒有半點後悔的感覺,因為他覺得,再往裡走走,就能找到心安。
在勇氣被冷卻之後,四周的黑暗籠罩過來,他依舊害怕了起來。
今天有月亮,月亮不圓,但是很光亮,能微微的看到一些樹叢中的東西,張牙舞爪。
他忍住不去看,心說,我都不怕周寒蟄了,怕其他的東西做什麼?
這條路很長,走到一半的時候,他開始手腳發麻,前面沒有盡頭,後面沒有漆黑一片,也看不到原來的路。
他只知道一直往前走,然後遇到路口向右走。
手電筒照射在路上,沙土和顆粒看得一清二楚,他加快步伐,忍住想要往回跑,一個勁的在心裡自我鼓勁兒。
終於,陳嘉白幾乎快要腿軟的時候,前方是岔路口,陳嘉白只是瞟了一眼另外一邊,頭也沒轉,直接往右邊走。
他當然不會記錯,那個時候記憶太深刻。
「哈秋,哈秋~~~~」
陳嘉白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他從腳趾開始,已經凍得發麻,他一向是個,就算睡電熱毯早上醒來腳也不怎麼熱乎星人,所以一般從腳趾開始,一直往上的麻木。
腳趾沒有知覺可以說明他目前的狀態————開始降低體溫。
不過他目前並沒有心情來考慮冷不冷的問題,因為他總覺得不太對勁,用自己遇到好幾次非正常事件的知覺來看,大概率會遇上什麼事,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握緊在手心。
越這樣想,他心中越是緊張,心跳直蹦兩百,已經快要超出承受範圍。
一直在連續走著,空蕩蕩的荒林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
可是,這會,如果他沒有聽錯,除了他自己的腳步聲之外,還有另外的腳步聲。
他走,對方走,他停,對方停,像是回音,又像是自己的錯覺,可他知道,這很有可能不是錯錯覺。
陳嘉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只不過仍舊會怕,所以他刻意的加快步伐,想聽聽,只不過那聲音還是與他同步。
是自己腳步聲的回聲?陳嘉白有點不太確定了。
試一試吧?
陳嘉白突然加快速度,蹦躂起來,這讓他在黑漆漆的夜裡看起來格外的詭異滑稽。
可這個方法很管用,對方顯然沒有預警,對他這個騷操作給驚呆了,一時間只有凌亂的腳步聲。
陳嘉白可以確定了,可他不能回頭,葉沉沉說,要是碰上什麼奇怪的東西,前往不要回頭,上次他在自己樓前,也是因為回頭,被那老夫婦纏上的。
陳嘉白越走越快,對方的腳步幾乎也就不隱藏了,跟著他一塊越來越密集。
陳嘉白本來以為就一個,可是越來越靠近目的地的時候,他又聽到了其他腳步聲。
頭皮一陣陣發麻,因為他甚至感覺越來越多。
於是他忍不住了,幾乎跑起來。
這一跑不要緊,後面的東西也跟著跑起來,並且這次並不是跟他腳步同步,而是顯得雜亂無章。
可是數量眾多,簡直讓他有點崩潰,離空地只是十幾米的距離,陳嘉白驚出一身冷汗。
等等,陳嘉白一路往前,前方到平地。
但是,前面有光?
為什麼會有光?有人嗎?
還是說,是周寒蟄?
不過不管那是什麼,他只能往前跑了。
越跑越快,陳嘉白感覺到身後越來越多東西……光越來越近。
前面就是小道的盡頭,他幾乎是衝刺,衝了過去,就在這一瞬間,他感覺衝破了什麼,而他也因此差點摔倒。
接著是一瞬間的寂靜。
身後的聲音全都消失了,他猜對了?周寒蟄在這裡嗎?
有了一點點勇氣,陳嘉白這時候才敢往回看,身後什麼都沒有,但是當他微微低頭,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一地凌亂的腳印,甚至,不只是人的腳印,他還看到巨大的,像是熊掌的腳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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