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若没能在第二天回来。
接到她的电话时, 凌歌换好衣服正打算出门去机场等她。看到她的号码, 凌歌有些迟疑这个点, 她不是应该在飞机上
没有多想, 她拿起放在鞋柜上的钥匙用另一只手按下接听“时若。”
手机那面传来的却是个陌生的声音“您是凌歌小姐”
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凌歌握着门把的手一紧“我是。”
“凌小姐您好, 这里是g市第一人民医院, 傅小姐遭遇车祸现在正在抢救, 进手术室前她让我们联系您。”
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刚好出来倒水的白术听到,放下杯子连忙走过去“凌歌”
看到他凌歌无异于落水之人看到浮木,身子被他抱进怀里,她枕在他肩头失神“刚刚的电话是g市医院打过来的, 他们说, 时若车祸正在抢救。”
她语气很平静,很难听出什么情绪。如果不是把她抱在怀里, 白术想他发现不到她任何不对劲。抱进她在颤抖的身子, 白术的吻带着安抚落在她发顶“乖, 我们马上过去。现在你听话,去收拾行李。”
她像是没听到,黏在他身上完全没有要移动的意思。白术无奈,只能一手打电话让徐超搞定机票一手抱着她上楼。
她一直处于神游太虚的状态,白术也没打算让她自己收拾行李。把人在床上安置好, 他拉开衣柜拖出她的行李箱帮她收拾衣物。
他明天在f市有一场签售会, 今天送她过去, 当晚就要赶回来。是以收拾好她的,两人直接出发。
借用白氏的名头,徐超弄到两张一个半小时后去g市的机票。赶去机场的路程差不多四十分钟,机票徐超提前去取好。等他们到机场,白术带上口罩和鸭舌帽牵着她的手一路直奔候机室。
飞机起飞前半小时,两人在头等舱坐好。
白术的车子交给徐超处理。
坐好之后白术替她摘下口罩,伸手轻揉她的脸颊,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怎么每回遇到傅时若出事你就这么黏人”
她抬头满眼无辜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乖巧到不行。和她平时清冷的样子,完全不同。
把自己的口罩和鸭舌帽放好,白术将她锁进怀里“不过你黏的是我,我很乐意。”
她一口咬在他下巴上,抱住他手臂的手却没松开半分。
下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重新戴好口罩和帽子,白术牵着她坐车直奔g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前台问清楚傅时若的病房,没管前台妹子打量的目光,凌歌跟在白术身后坐电梯上楼。
从手术室出来,傅时若转到重症监护病房,凌歌没有急着进去看她。陪她找到傅时若主治医师的办公室,白术站在外面等她。
打起精神,凌歌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声,她推门而入。里面埋头看病历的医生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清楚脸的同时两个人都有些怔忡。
方舒景很快回神,起身给她倒水“凌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接过他递来的水,凌歌很礼貌的说谢谢。
没时间叙旧,凌歌放下一次性杯子在他对面坐下“方医生,今天我过来是想问问傅时若的情况。”
她脸上的急切很明显,方舒景略一迟疑,还是找出来傅时若的相关病历告诉她“这场车祸对她造成的损伤很大,休养再好,也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
“继续。”
难得见到这么平静的姑娘,方舒景侧目“如果今晚她醒不过来,她会永远以植物人的状态存活。”
凌歌没再多问,说完谢谢直接推门出去。方舒景要准备待会儿手术需要用到的器具,有心安慰也没时间。
看她出来,白术走过去把她半抱在怀里“怎么样”
“医生说如果今晚她醒不过来,她会成为植物人。”她眼睛慢慢眯起,片刻前的无措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狠厉,“负责案件的警察应该已经过来了,我有事要问。”
白术没多说,和她一起过去。
才过拐角,就看到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站在病房门口和医生在说话。凌歌加快步子走过去“警察同志,您好。”
“您好。”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回头,“请问您是”
“我是傅时若的家属,想请教一下关于这场车祸的相关事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男人转头向护士求证。护士刚刚在前台见过凌歌,而且傅时若要求只给凌歌打电话时她也在场,连忙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
和白术交握的手更为用力,凌歌侧目透过门上的小块玻璃去看傅时若,语气很冷“这场车祸是人为还是单纯的意外”
男人和旁边的警察对视一眼,摇头“目前还在调查。”
“这场车祸谁是肇事方”
“从现场痕迹来看,傅小姐这辆车不是。”
“肇事方呢”
“畏罪潜逃,我们正在逮捕。”
知道他们的职业性质,凌歌没再多问“我希望能实时掌握案件进度。”她没有给警察拒绝的机会,“如果你拒绝,这件案子我会自己想办法弄清楚。想清楚,你们是想多个帮手,还是想要有个人碍手碍脚。”
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和白术对视一眼,眼睛里藏不住的是欣赏“你女朋友,”他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接下去,“很有魄力。”
白术颇自豪的道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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