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女儿竟然要烧烟!你咋子不上天哦!”李小双大吼着进门, 表情可以说五雷轰顶,“你跟哪个学的呀?!烧了好久啊?!老子就说屋头的烟咋子少得恁快哟,搞火是你狗|日的偷了的!”
莫许百口莫辩, 缩着脖子往后退, 生怕她一个激动甩自己两巴掌。
见她不吭声,李小双又尖叫:“问你话啊!哪个教你的?!烧了好久了?!”
莫许被吼得激灵了一下, 还是不应声,心道:我自学成才的, 你信吗?
结果李小双哇地一声嚎了出来:“老子哪里对不起你, 哪里虐待你啊, 你烧烟来气老子,你咋子不去当二流子哦……一个二个都正气人,要把老子气死你狗|日些才安心是不是……”
这哭声惊天动地, 很快就把夏建国和夏燿引了上来。
夏建国:“闹啥子哦闹?”
夏燿:“妈你咋子了?”
父子俩同时问。
李小双指着莫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夏建国你看!这就是你惯适出来的幺女儿,悄悄把你的烟都要偷来烧完了!问她她还不开腔!”
夏建国和夏燿同时被这屋里的烟味熏得脑子发晕。
反应了好一会儿,夏建国才冷下脸,严肃认真地问:“幺妹, 你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
莫许尴尬地摸后脑勺,磨磨蹭蹭地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好奇,烧了一根, 真的,只烧了一根。”
“你放屁!你看这地下好多烟头啊!”李小双踢了一脚水泥地上面成的四五个烟头又骂:“这些不是你烧的鬼烧的啊!烧正J儿多!哈怕你狗|日的瘾比你老汗还大!上回你哥床底下的烟头儿是不是你烧的?”
“……”
莫许想说“不是”,但看了一眼背过一次黑锅的夏燿,又觉得良心不忍, 于是只能默认。
李小双顿时气得全身发抖:“好!你狗|日得行得狠!偷屋头的烟烧不说,还赖给你哥,你老师就是正子教你啊,老子看你读恁多书读得牛屁股头去了!老子咋子生了你这种赖格式哦……”
“……”
莫许被李小双一口一个狗|日的骂得耳朵痛,再看看夏建国阵定自如,竟然一点被骂的自觉也没的,更别说什么夫纲。
她又叹了口气说:“哎呀,你正激动咋子嘛,不就是烧两根烟嘛,大不了以后不烧了就是,你骂来骂去的不难得听啊……”
她心情莫名烦躁,一点找借口来安慰这个快要暴走的‘老妈’的耐心也没有。
并且,她也很无辜,她也很无奈啊。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想附在夏炽的身体里天天听‘老妈’念叨啊。
哪知这话一出,‘快要暴走’的老妈彻底暴走了,顺手拿起写字台上的鸡毛扫子就要往莫许身上抽。
莫许吓了一跳,赶紧躲开朝门的方向跑。
“还嫌老子骂得难听,你不烧烟老子会骂你哦?不收拾你狗|日的你还不晓得天高地厚!”
李小双挥着鸡毛扫子又要往莫许身上抽,却被夏建国一把抱住腰拦住了:“哎呀,你消停点嘛,娃儿还小不懂事,你跟着她闹啥子闹。”
然后又瞪莫许:“幺妹,你这回子太不像话了哈,哪个教你正子跟你妈说话的!”
“……”
莫许愣站在门口气鼓鼓地不吭声。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客气了。
“小毛!十九岁了还小!放开老子,谁都别拦着,老子今朝就要打得她狗|日的哭!”
李小双四肢狂舞,使劲挣扎,夏建国一个人竟然快要镇不住她,夏燿也上去帮忙,正好被迎面抽来的鸡毛杆子抽到脖子上‘啪’地一声。
“嘶——”夏燿吃痛,也来火了,回头冲莫许怒吼:“你还站得那咋子?还不快出去躲哈儿,想被抽成斑马啊!”
“……”
莫许顿了顿,撒腿就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
夏建国说得没错,李小双就是这家里的霸王,发起威来谁也保不住她。
她再不跑等着被抽就是犯傻。
她马不停蹄地下楼,刚跑到坝子边,头顶又响起了李小双的咆哮:“你狗|日的跑嘛!跑了就不准回来!”
抬头一看,李小双已经挣扎到了阳台上,人仍旧被夏建国拉着,仍旧不停挣扎,那两只乱舞的手一不留神扇到夏建国脸上又是‘啪’地一声肉响。
“尼玛,哈怕你连老五都要打,清不到哇!再闹给你两买卖!”夏建国笑骂。
李小双:“J儿起你拦到我啊!”
莫许心肝一颤,心叫:太特么恐怖了!幸好不是真正的亲妈!
她虽然肉身被束缚了,但灵魂还是自由的。
赶紧提起裤脚跑跑跑。
跑到王建人堂屋前时,见他悠闲地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猛地停了下来。
身后李小双的骂声还在继续:“就是你狗|日的烧烟才把两个娃儿教坏的!烧麻痹!以后不准烧!老子不拿钱给你,看你咋子烧!”
夏建国又无辜又无奈:“是是是,你是我屋头的总统哒,你说了算。”
莫许:“……”
不出意外,过了今天,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她偷烟烧了。
“你跑啥子?哪个跟到你追?”
王建人抱着胸明知故问,那笑容在嘴角放大,一股子幸灾乐祸。
“我减肥不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