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
李世民和众朝臣对房遗爱展开了三堂会审, 至于李道长的人, 当房遗爱关怀地问起这个问题时,李二陛下鼻子喷气,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在老爹房玄龄的自我批评,看似责骂实则回护言语中,房遗爱不言语了。
最终, 皇帝决定免去房遗爱一切的官职。
——包括东宫的典膳郎一职。
太子皱眉,刚求情了一句, 皇帝视而不听。
而跪在地上的房遗爱在心里面数了数,他身上就剩下了一个职位,还是他最嫌弃的跟高阳公主沾边的, 驸马都尉那个虚职。
房遗爱眼巴巴的瞅着皇帝,想着让李世民赶紧继续说, 最好把驸马这“差事”给卸掉, 可没想到李世民看着他那可怜劲儿,叹了口气,挥手让他赶紧滚出太极殿。
房遗爱服气领旨离开,心里却感到啼笑皆非。
他前些日子想法设法,想辞掉东宫的伴读和官职不得法, 现在李道长一个“威武”行为,就间接的十分顺利的让自己成功的离开东宫。
房遗爱挑挑眉, 早知道李淳风这么给力, 他早就跟他做朋友了。
房遗爱假装失落的离开太极宫, 实则心里暗喜, 但他也知道他和太子的结盟不是轻易撇清就撇清的。
父亲是大唐宰相,身为“驸马”,房遗爱注定逃不开这权利更迭的风暴眼。
他算看明白了,这世道不是容你退下就全须全尾的退下,不力争上游,最终的结果就是被人踩在脚底下,任人碾压践踏了。
回到房府,房遗爱受到了卢氏的心疼,“若我说这还是好事。”卢氏眯着眼说,瞅自家相公。
房玄龄没言语,但没反驳就是赞同她的想法。
房遗爱一点都不失落,在家待着挺好的。
只是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皇帝虽然免去他的官职,其实还是要论罪的。
房玄龄警告房遗爱老实点,好好在家修身养性,离开东宫未必是坏事。
房遗爱很有心机地问老父一句:“阿耶可是不看好太子?”
“慎言。”房玄龄瞪视他一眼,转身回书房处理公事了。
“在家也不歇息。”卢氏嘟囔抱怨,转过头要跟儿子闲聊几句,却发现屋内早已空空如也。
高阳公主知道房遗爱的事情后,幸灾乐祸笑了两句。
她决定今日就搬家,搬到临近房府的公主府邸中。
李世民建公主府的时候,就考虑过让他们离得梁国公府近一些,所以很是用心的划了一块地,这样实际上高阳公主府跟房府的花园只有一墙之隔,中间余下一条供行人走的窄窄的窄道。
高阳公主搬走,房遗爱举双手欢迎,但两人在花园里碰见时,公主很是虚伪的问他:“驸马,需要叫她们帮忙打包行李吗?”
“你开甚么玩笑?哼。”房遗爱睨视她和对方身后的一帮侍女,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有,别笑了,很丑!”
高阳公主脸色扭曲,手折断了一根花茎,汁液染脏了她的手。
她凝眉冷笑:“这可是驸马亲口说的,不去公主府,你们可听见了。”
说罢她就离开。
“你怎么没走?”房遗爱拧着眉头。
原来高阳一走,连同侍候她的所有侍女都随着离开,但只留下一个人——淑儿。
淑儿低头,福了一福身子,道:“回驸马的话,奴是驸马的侍妾,公主让淑儿留下侍候驸马。”
“……”房遗爱张口,半天才合上。然后哈哈大笑,此时微风浮动,被高阳折断的那个残缺的菊花都光秃秃的摇曳着。
秋风瑟瑟,淑儿感觉到身子冷,不由哆嗦一下。
等她抬头的时候,眼前的驸马神色就像那日险些踹死贞儿时的模样,对方眼里淡漠无情,却又幽暗深邃,让人看了仿佛感觉掉进了黑漆漆的黑窖中。
“留下?!”还没等房遗爱的话音落下,他已经抬手捏住了淑儿的下巴。
淑儿战战兢兢,白着一张脸。
她艰难地吞咽着唾沫,说道:“奴身不由己,驸马息怒。”
自从公主把她“赐给”驸马为妾后,公主待她已经不同往常,这回留下她,也是让她勾引驸马,意在留在房府做探子,发现任何有用的消息都要传给公主府里。
“谁给你的胆子——”房遗爱神情讥诮,更多的是寒冷。
淑儿只觉得捏着下巴的手力气更大,痛得她不由□□一声,感觉下颌骨都要裂开似的。
“她让你做探子?”房遗爱语气很笃定。“她”字自然意指的是高阳公主,两人都明白。
淑儿心下一惊,感觉自己小命不保,正想着怎么解释,保住自己时,对方却突然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等淑儿抬眸在看时,只见房遗爱不知何时折下了那残肢花茎,此刻那茎体似棍棒笔直坚硬,竟是飞速的飞向另一边的花丛后——
“贞儿!”淑儿看见贞儿跌倒,对方捂着肩膀哀叫一声。
上面竟有鲜血从贞儿的指头缝隙中泄露出来……
那花茎竟然插入了贞儿的血肉当中!!
淑儿吓得呆若木鸡,贞儿自然亦是恐惧不已,恐惧竟然改过了疼痛,她瞪着眼睛看着房驸马一步一步缓缓过来。
房遗爱冷笑,抬手捏住了贞儿的下巴,竟然塞了一个东西进入了贞儿的嘴巴中。
贞儿被迫吞咽,房遗爱松手,犹自看着她作呕咳嗽。
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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