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
“房二!”
太子和杜荷惊呼。
房遗爱一马当先, 对后面喊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入秋的夜, 月圆明亮,却也是动物们最喜欢出没的时段。
这时, 又是一声熊吼和虎啸。
它们对方仿佛知道彼此是死对头,互相示威,决不相服。
林子中哗啦啦的响, 雀鸟也噫噫噫的飞离这不祥之地。
李德謇及时阻止了太子和杜荷的喊声,让所有人保持安静。
一时林中静谧, 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吐气声音。
杜荷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 明显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灵敏,最大最粗的“喘气”声一定是那只熊和那只大虫!
李承乾和李德謇拧眉,望着前面距离他们几十米远的房遗爱。
“我们跟过去。”太子做出决定,也不需要听从谁建议, 直接抽了马屁股一鞭。
李德謇急忙跟过去, 杜荷咬牙赶紧挥手,带着侍卫们围过去。
等他们到了房遗爱跟前,杜荷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差点儿憋过气去。
只见一只两三个人身量粗壮的黑熊正与房遗爱对峙着, 那熊的两颗獠牙都外露,耳朵竖立,显然还关注着另一个威胁更大的对象——老虎。
房遗爱拎着宝剑,面容冷静, 见太子和杜荷他们来了, 也没顾得上招呼, 直接趁着黑熊被分散注意力的一个缝隙,一下子蹬离马镫,身子竟然飞跃到那熊背上——
众人惊呼,可这时那只不知何时安静的老虎已经悄悄潜入大家的身后,还是李德謇放了一箭,解救最后的那名侍卫,可那侍卫的胳膊还是被撕咬了一大块肉。
鲜血顿时流淌在地上,侍卫哀嚎一声,急忙有人扶着他进入人群内止血,熊闻到血腥味也更是焦躁。
他甩着身子,想晃掉背后的人,可是这时的房遗爱不知何时一只短匕从熊的眼睛插入——
李承乾心下一紧,这一插这黑熊却未必会死,只怕会更发狂,他不知道为何房遗爱不用长剑或者箭矢射杀这黑熊。
可这时他却发现这熊安静了片刻,然后咣当一下倒地——
“这是死了?!”杜荷张了张嘴,看房遗爱。“这么容易?这么弱的熊!”我靠,早知道他就上了!
李德謇却诧色,该不会这房驸马这时还考虑获取完整的熊皮的主意罢?!
房遗爱就是这么想的,他见这黑熊皮毛光亮水滑,忽然想起父亲还缺一个毛皮毡子,铺在房中的榻上也是极好的。
所以,他半途想了想便换手,直接上了匕首,若是长剑必要伤及黑熊的颈部或者腹部,反而是匕首可以直接从熊耳和熊眼那里入手。
“房二,这熊真死了罢?”杜荷骑着马,马蹄子乱踢,显然是主人不安影响了它。
房遗爱下巴微微抬起,得意地一笑,道:“小荷花,我早就说了,等吃你的烤熊肉——”
“吼——”
混在侍卫中的纥干承基一紧张又射出一箭,花斑老虎一个跳跃躲开,可是却彻底惹怒了它。
房遗爱冷哼了一声,淡淡瞥了一眼纥干承基。
这人胳膊伤看来是好了!
房遗爱倒没忘记还有一只老虎,他不屑地来了一句“滚开”,不知是不屑大家,还是故意针对纥干承基。
纥干承基脸色胀红,脸带怒色,但此时大家都没空理会他的心情。
房遗爱上前,离那老虎最近。
老虎虎视眈眈。
它刚刚见了血肉后,一直围着后面侍卫人群转圈圈,但这只老虎似乎是个聪明的,见那林中死对头黑熊被房遗爱一刀扎死了,居然闪避房遗爱远远的,换了一个方向,只是还甩着粗尾巴晃悠示威其他人。
“直娘贼!”杜荷唾了一句,这老虎真是成精了,都会欺软怕硬了。
因为老虎正在他正前方,杜荷身下的棕马和他一样害怕,直往后退,弄得杜荷险些仰倒。
太子李承乾就在杜荷身边,他眉毛蹙起,手搭着弓箭。
李德謇默默侧面护着太子的身躯。
“殿下,我来——”房遗爱见状很是英勇地大声喊道。
此时没人阻他,太子贵躯最为重要。
李承乾素知房遗爱有些武力,但今日之前他与大家一样,只担心是别人对房遗爱的吹捧。
房家二郎尚公主时的圣旨明显是拟旨的李世民和底下的人找不出什么优点来形容他,这才来句“有武力”的夸赞之词,身为他好友的杜荷都不信,男人力气大点是有的,有武力就扯淡了。
可今日的房遗爱另李承乾当真是刮目相看了!
他真没想到房遗爱真是“文武双全”的人物,一时倒是忘记了一旁老虎的威胁,只双目看着挡在他前面的房遗爱的背影。
面对太子信重的眼神,和其他人求救的神情,房遗爱很高兴,他也不上马,直接去“处理”掉那只老虎。
——对,是“处理”!
在众人眼中,房遗爱一箭几乎射穿了那老虎,箭眼也是从老虎的眼睛进入的,只是这回是左眼,和那只右眼受伤而死的黑熊正好对称。
林中静谧。半晌,呼啦啦啦的鸟儿们又开始动作乱飞,连蚂蚁们都要爬上熊身虎躯去占便宜……
“掌厨”杜荷哪里干,急忙喊侍卫们抬着猎物上马。
只有太子和李德謇深深地看着房遗爱收回射箭的胳膊,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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