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吧。
无论如何百转千回,那些该让我知道的事情,老天爷总是有办法让我知道,也让我从中再一次感悟人生。
看着我的至亲父母,我的心里忽然也觉得释然了,因为我是他们爱的结晶,单凭这一点,就足够我骄傲一辈子。
“这么大的风,你也不知道多带件衣服。”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仰起头就看到沈容与正站在我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他的风衣。
“来,快披上。”沈容与又道。
我缓缓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也没接他手里的风衣。
沈容与笑笑,单手将风衣甩开,然后披在了我的身上,说:“你的警惕性太差了。我从医院一路跟你过来,你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从医院就跟着我?我难免惊讶,但一看到沈容与右手小臂上的纱布之后,我就明白他应该是去医院换药。
我用手语说:“伤口还疼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在墓碑前站定,冲着景辉和我妈鞠了三个躬。
我没有阻拦他这个行为,但是却不由得想到沈建业找我谈离婚的时候,我当时就说过沈容与辜负了景辉对他的信任。
所以,眼前的这一幕让我觉得心里不舒服。
等沈容与鞠完躬之后,我也没留给他什么说话的时间,转身离开了墓地,他见状追了过来。
我们一起出了大门,然后走到了他的车子旁,他主动为我开了车门。
我一愣,心道他都一只手了,还敢开车是吗?真是不要命了。
“我原来是左撇子。”沈容与解释道,“这用回左手,别提多方便了。”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找他要来了车钥匙,然后上了驾驶座。
一上车,沈容与就说:“这都快五点了,开回市里也要六点了吧。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我当时在发动车子,等腾出手想要拒绝他的时候,他又嬉皮笑脸的说:“你看,我这伤吧,虽然我伤的甘之如饴,但是也是流了不少血,得补补。而我这血为什么流的,我……”
不住的点头,我赶紧打住了沈容与的话,照着他这么追本溯源的,可能要把珍珠出生都作为让我陪他吃饭的理由。
也没问他的意见,我踩下了油门,一路开回了市里。
……
我挑了一家距离医院不过两个街口的西餐厅。
虽算不得高级,但也是个具有小资情调的地方,请沈容与吃这顿饭不算是铺张浪费。
服务员把我们引导到了一处安静的角落里,很适合聊天。
我让沈容与做主点了菜,他挑的基本都是我爱吃的。
等服务员一走,沈容与就问:“珍珠怎么样了?喜欢朱迪警官吗?”
我稍稍一愣,原来那只兔子玩偶是他送的!
“我那天看见被你一直拿着的小兔子发卡,就想孩子可能是喜欢小兔子。被营救回来以后,她回到病房应该很不安,那个鸭子玩偶也被我们交给了警方,所以我就又买了一只,让手下的人提前放在了病房里。”
我听他如此说,不得不感叹他的心思还是这样缜密。
那个朱迪警官,几乎已经赶上了珍珠抱了三年的那只兔子,喜欢的不得了,每天都抱着不离手。
“她很喜欢,谢谢你。”我比划道。
沈容与淡淡一笑,两个大大的酒窝也就此张开,被这桌上烛台的火焰那么一照,真的是足够迷乱人的眼睛,也足以蛊惑人的心智。
迷人的勾魂。
“我听到你喊珍珠了,”沈容与在我失神的片刻又说道,“就是救援的那天。”
我点点头。
“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专门治疗心理创伤,我帮你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