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比划,“我会自己找心理医生治疗我的失声,你就不要再麻烦了。”
沈容与张口欲说什么,但这时候,刚刚点的奶油蘑菇汤就端了上来。
我们没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而是默默的开始品尝汤品,像是没了其他的话题。
又过了一会儿,其他的菜品也一一上桌,沈容与给我点的是牛排,自己则是简单的意面。只不过他单手吃意面,好像是有点儿困难。
他不是左撇子吗?按道理用叉子应该不费劲儿才是。
可他确实不太得力,于是我就用手语说:“要不换成饭好了?这样你可以用勺子吃。”
沈容与还拧了起来,倔的和个孩子似的,依旧吃着那些意面,嘴上都沾上了肉酱。估计撞上熟人,都没人敢认这是堂堂的沈大律师。
我有点儿忍俊不禁,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于是就拿公筷夹了一些意面,然后放在了他的勺子里,示意他这样吃。
沈容与冲我一笑,那样子居然让我想起来珍珠每次吃蛋糕时的满足感,嘴上也是沾满了东西。
于是,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那意思是告诉他擦擦嘴,可他却说:“怎么了?有话和我说吗?”
沈容与浑然不觉。
我笑着叹口气,拿起纸巾走过去将他嘴角的酱汁给擦掉了,然后比划道:“沈律师,注意形象。”
沈容与一愣,随即抓住我的手,让我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身边。
本来这沙发就不是很宽,他这样的举动让我们一下子挨得很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太阳花味道。
“我特别饿,中午没怎么吃。”沈容与道,“可你也看见了,我吃东西不方便,不如你像刚才那样再帮帮我。”
他的方法还真的是一次比一次拙劣,就不能高明一些吗?
我比划道:“换成饭,你用勺子吃。”
“可我就想吃面。”沈容与无赖的说,攥着我的手紧了几分,那架势根本就是不放我走。
一般情况下,沈容与若是这样的状态,那么他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我也懒得和他争辩什么。
拿过他的碟子,我用小刀将面条切碎,这样的话,沈容与就可以用勺子崴着吃。
等这项工作完成,我又把碟子端回了他的面前,就看到他是一脸的享受,像极了那种剥削劳动人民的恶霸地主。
“我会吃光光的。”沈容与说了这么一句,这才放开我的手。
我真是不好意思告诉他,珍珠也爱说这句“我会吃光光的”。
……
一顿饭吃下来,许是比平时吃饭要慢了一些,但也没有耽误很多时间。
我去了趟洗手间,顺便把账给结了,等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就看见沈容与在拿着我的手机。
他像被抓个现行的孩子一样,立刻说:“我不是要故意偷看的,是它亮了,我就……”
我没理他,将手机拿了回去,看到是霍言安发的消息,上面说:这几天找个时间去超市采购吧,带来的东西基本都用完了,而且也要做好准备工作。
“你要买东西吗?”沈容与问,“我最近比较闲,我可以陪你。另外,你要准备什么?我也可以帮你。”
他不是没有故意偷看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有回霍言安的消息,我把手机放回桌面,然后和他比划道:“是准备去广阳市。”
沈容与一愣,半天没有说话。
我看的出来他眼中的失望与落寞,也瞧得出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可这就是事实,他早晚也会知道的。
我们两个无言的离开了西餐馆,沈容与执意要步行送我回医院。
等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我示意他可以不用再送了,而沈容与却站在不动,艰难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的这个问法很巧妙,涵盖了多个方面,可我的回答却是只有一个。
“这次去,就不会再回来了。”我比划道,“珍珠会在那里接受治疗,病好以后,我们就会回到蔺江镇。”
沈容与听后,眉心轻颤着,像是不能相信我的话一样。
我冲他点了下头,然后就转身向医院走去,可他马上又追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臂,问:“为什么要走?因为不想看见我吗?”
我笑了一下,又是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在津华不好吗?如果你遇到了任何困难,我还可以帮助你!”沈容与急着说,“而且,这里也有你的朋友大卫,他……”
我将手臂抽了出来,然后和他解释:“不是觉得这里不好,而是不适合。珍珠在这里受了那么大的伤害,我想带孩子换个环境。而且,不管是在津华还是在广阳,只要能治好珍珠的病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沈容与皱着眉头,一脸的着急,“你在这里,我可以帮你啊。”
“我已经不需要帮助了。”我又用手语说,“而且,现在形势严峻,以后你最好也少托关系,对你不好的。”
沈容与一怔,没了言语。
我又是冲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要离开,但是刚要转身,我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居然忘记和他说了。
于是,我比划道:“在我走之前,你抽天时间和我去民政局,我们把离婚证办了。”
我看到沈容与的双手一点点握成了拳状,像是在压抑什么,也像是在克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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