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容与。”程英慧喊了他一声,“你的任性也该适可而止了。这样的婚姻没有任何的意义,早日了断,对谁都好。”
沈容与不理会这话,牵起了我的手向门口走去。
沈建业大怒,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喊道:“不像话!我教育的你这样目无尊长吗?”
沈容与呼了口气,转身对沈建业说:“爸,我不想重复说过的话。这婚,我不离。”
沈建业怒极反笑,不住的点头,然后抬手指向了我,说:“那她呢?她也愿意继续和你演假夫妻?和你一起骗我们?”
确凿无误了,他们全都知道。
我原本握着沈容与的手松开了,那抱有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既然他们都知道了,我和沈容与真的不可能再走下去了,谁能顶着欺骗过一生呢?当时的我们太幼稚了,还有为可以瞒天过海,既保全家族名望,又可以不被剥夺因为婚姻而失去的自由。
可到头来,上天到底是惩罚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景昕,这一年来,我们和你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程英慧站起来道,“直到你被爆出了新闻,加之被我撞见了那事。”
“我真没做过。”我声如蚊呢,就像委屈的孩子。
程英慧愣了一下,错开了看向我的目光,转而又说:“自然,你父亲也向我阐明了,说你是被人陷害的。我和容与的父亲姑且相信事情是如此的。可是请你设身处地的想想,若你是我们的角色,瞧见了这样的事情,你心里能没有疙瘩吗?”
我被程英慧说的哑口无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程英慧又道,“我见你这一身的伤,也知道你父亲下手有多重。景家有规矩,沈家也有,更何况我们是军人家庭,在行为作风上容不得失误。”
“我……我……”我张着嘴,无力辩驳。
“沈先生,沈夫人。”一直沉默不语的景辉开口,“我对于我女儿做的错事向二位致歉。既然你我双方已经达成了一致,我们景家也不会再死缠烂打。希望以后两家人见面还是客客气气的。”
沈建业点头,对于景辉的话是认可的。
我见陈叔拿来了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之前和你说的诉讼离婚,也不过是一时气话。”程英慧接过文件袋说,“拟定好的协议绝对是公平的,离婚的理由也是感情破裂。景先生可以再过目一遍。”
“不必了。”景辉干脆的说。
这话如同一锤定音一般,程英慧在听后就把文件袋递给了陈叔,陈叔拿着它向我走来。
看来,只能如此了。
我闭上眼睛,像是要给自己力量以便于一会儿可以拿起来那支签字笔,但当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沈容与如一面墙一般挡在我的面前。
“你真的想和我离婚?”他问我。
我看着他,竟是无言以对。
早在我被曝光招妓之时,我就已经有了和沈容与离婚的想法。
我可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圣女,觉得对不起他,不想连累他,我只是觉得徐亚南的事情让我更加意识到这无爱的婚姻是多么的令人乏力。
第一次和他提,他和我说不想离。
我以为他是为了沈家的面子,毕竟军人家庭,我和他也算是半个军婚,不能成为津华市的一顿谈资。
可而后在我面对的种种之时,他都用他的方式陪着我、帮着我。
即便我和徐亚南被陷害成了捉奸在床,他还跑来救我,我又同他说离婚,这次他告诉我不许说离婚。
我不敢自作多情的想沈容与对我有了什么感情,但是他真的温暖了我,更让我在夹缝中生出了一丝眷恋,一丝依赖。
哪怕才仅仅几天而已,足矣。
“景昕,”沈容与轻轻抓住了我的肩膀,“你看着我。”
我再次抬头看他,发觉他的脸色更白了。
“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离婚?”他执拗的还在问。
“我……”
“你已经做错了一次,还要一错再错吗?”景辉突然插话,“如果你仍对婚姻抱有不负责任的想法,那你真的就妄为景家的女儿。”
这话不错。
我已经很不负责的同沈容与结婚一次,现在我名声这么差,我又怎么能自私的再耽误他一回呢?
手轻轻的放在了我裤子的一侧,那口袋里面是沈容与写给阿梅的纸条。
没想到这会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纪念,我只觉得口袋这里似乎滚烫,烫到了我心里,暖极了。
或许,我真的不曾了解沈容与,但他待我是好的,我不能害他。
仰起头,我迎向了沈容与等待的目光,张口道:“我决定了,我要和你离……”
话没说完,沈容与居然两眼一闭,直直的向后倒了过去!
“沈容与!”
我吓坏了,尖叫着喊他的名字,跪在他身边,“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他双眼紧闭,惨白的脸色看起来像个死人。
我顿时觉得好害怕,冲着里面的人喊:“快叫医生啊!快啊!”
……
沈家的家法,当真名不虚传。
沈容与的后背全是被比拳头还粗的木棍打的紫痕。
这每一棍,都是掌握着力道打的,不会太轻,也不会太重,保证不会流血,只是能引起淤血罢了。
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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