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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羞没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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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如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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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郑思葬礼的人不多,曲珍开车接陈杜生一同前来,他剪了利索的短发,戒烟戒酒一段时间虽然让他持续消瘦了许多,但精神状态不错。

    他上车就开始抱怨北京分公司的待遇问题,讲他母亲每日唠叨他再找一个,天天肥育似的给他灌高汤,电子烟的香气让他嗓子眼发腻得想吐,科研到了瓶颈期,单片机的技术工人无法配合他的节奏完成项目进展,牛牛要转到皇城根小学必须要一套学区房……

    曲珍微笑着听,不多时老陈扭头看她一眼“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曲珍眨巴着眼睛抿着嘴点头“怎么不好,前夫给了我一辆车,房子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还给了我一半的折价费,前任婆婆上周末上楼给我送了一蒸笼的三鲜馅蒸饺,前夫住在楼下也从未上去打扰过我,台里工作忙,我今天请假台长说批就批还让我多放了我一天的假,你说我何德何能。”

    “你这就是臊我了。”陈杜生知道她打趣,干笑了声“曲珍……不是我不愿意上楼看你,你每天几时回来的,踩着高跟鞋在地板上走,有一次你掉了东西咚的一声,我妈还说你毛毛愣愣的指不定是把手机砸了。”

    曲珍掰了一把轮到了八宝山公墓,倾身贴着方向盘四处张望“应该是这条路吧……”

    “郑思家的门锁密码我发给你了,你回去看了吧。”

    曲珍没说话。

    陈杜生却说“女人得这个病死的,到场的人应该不多。”

    “她跟她爸妈说自己移民去了美国,几年回不来,我还要想想几年之后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哎,她给我个棘手的问题。”

    虽然她轻描淡写说着,可是陈杜生知道她探身躲开自己目光是为了什么。

    她比以前坚强,也比以前学会了更多生活中五花八门的演技。

    曲珍跟老陈到殡仪间的时候刘明已经哭得瘫坐在地上,边上那个女人抱着臂冷眼看着他。

    “你前妻艾滋病死的,不会是跟你吧。”

    还未等刘明答话,曲珍走过去扳开那女人肩膀“请问你是谁?”她明知故问但仍旧一本正经“郑思的遗言里只需知情好友到场,亲属一概未被邀请,而郑思的朋友我都认识,但我不知道你是谁,请你出去。”

    那女人怒目瞪了她好久,在刘明要站起身打圆场之时曲珍突然莞尔一笑,指着郑思的遗像“既然都是好友,咱们一起给郑思磕个头,这儿不能上香,咱们每个人就跟郑思说说掏心窝子的话,感激也好忏悔也好,一人五分钟。”

    那女人皱眉,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刘明开始歇斯底里“那个男人呢!那个让郑思得病的男人呢!”

    曲珍冷哼,蹲下身看着他“刘明,咱们大学哲学系的老师说过,凡事因果效应,到了眼前我跟你讲讲什么是因果,一个感情缺失放纵的女人找到身体慰藉弥补,所有的后果,始作俑者让她绝望跌入谷底的男人应该负一半责任。”

    刘明不说话,一个劲儿得哭,曲珍冷眼看着他,最后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跟郑思说些话。”

    陈杜生和刘明都被清出场,曲珍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目睹完火葬之后抱着小匣子出来。

    “她给自己买了墓地,多么贴心。”

    她笑了下,难掩满面泪痕。

    入葬完之后陈杜生自告奋勇开车,曲珍倒在车后座上卸下所有的情绪开始恸哭。

    陈杜生开了很大的音乐声将这些掩盖过去。

    到家,陈杜生帮她拉开车门时说“你刚刚说的对,我也反思,咱们走到今天我要负一半责任。”

    曲珍未作答,拎包下车夺过他手中的钥匙锁车然后朝楼道方向走,陈杜生跟在后面“一场婚姻,各自都要反思都要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

    “老陈。”曲珍在按电梯的时候扭头笑着看他“谢谢你哦。”

    陈杜生晃神,很想靠前去拥抱她这样如今单薄的女子。

    “谢谢你未晚的成全。”

    曲珍浑浑噩噩的从这两日的情绪中走出,期间枫姐有些不放心她给她打了个电话,曲珍没有接。

    再见她时曲珍来上班,神采奕奕,午餐给组里定了几盒披萨。

    “都解决了?”枫姐小心翼翼得问,曲珍好奇看她“什么?”

    “没什么。”枫姐拍拍她肩膀“加油!”

    “加油可以,但枫姐可以不可以大人大量再网开一面。”

    曲珍搓着双手作揖,枫姐埋怨立眉“又要早下班一个小时!”

    “吴南邶说他在里面研发出了一种更好的监狱防御系统,准备申请专利呢,我得去把报告拿出来,姐,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枫姐撇撇嘴“他真是为了减刑不遗余力了!”

    曲珍皱皱鼻子“毕竟老婆孩子都在外面,老婆是个不中用的之前又输液又情绪失控,胎儿是否有影响要及时汇报呀。”

    枫姐有些难过,揽过她手臂“医生建议你这胎流掉,你住院期间输了两天的液体被查出来怀孕,胎儿还那么小的时候你又这么多事情缠身,不行就放弃,以后还会有的,人民医院也会有出错的时候,但小心谨慎的建议你不得不听。”

    曲珍轻笑,顾左右而言他“谁说不是呢,南邶的舅母说镇上的医院是□□都来视察过的,我怎就不信呢?北京的医院误诊有啥了不起的,我如今还不是一条好汉。”

    枫姐哈哈大笑但不多时又止住,有些心疼得挽着曲珍的胳膊,知道她自嘲,也知道她何其看着现如今孕育在她子宫里的这条生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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