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珍没有躲,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傅珏像一片落叶一般慢慢枯萎凋零。
曲珍看着她一只手如同血葫芦一般糜肉与木质把手混合,她声嘶力竭哀嚎,陆警官穿着防弹服戴着防弹盾曲步向前。
后面警笛声大作,像极了几日前抓捕吴南邶的夜晚。
“先救她。”
警察冲进来先摘掉陈杜生口中的白布之后快速解掉绳索,曲珍听到车后方虚弱的这一声,是配合这场演出的陈杜生发出,她突然很感慨,她和老陈还从未有过如此默契的时候。
慢慢转过头,见他吐掉口中虚掩的白布,对前来救援的警察和医护人员抬了抬下巴“救她。”
傅珏就那样倒在地上,头枕着一支胳膊面对着他哭泣。
周围很嘈杂,曲珍轻轻叫了声“杜生……”
他没有听见,叫人心安的,还好他没有听见,此时此刻曲珍只想再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名字,不需要答复更令人心安。
曲珍这样想完心安理得的微笑“再会。”
陈杜生抬起头,只见到曲珍离去的背影,他耳朵烫得发痒,喉鼻里却如封冰层。
夜很孤寂,骚动的角落散发热闹鬼祟的气息,北京,北京,这座城不是她的城,过客不应该过多驻足,爱情不应该冬眠,故事不应该有未完待续这四个字填充。
那一天,曲珍在去往医院的一座过街天桥上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交错着尾灯匆忙划向视线的尽头,她声嘶力竭得哭喊了一通,之后用衣袖抹干眼泪,从路人借了手机给郑思打电话“我饿了,热粥吧。”
郑思见到刘明的时候看了看他身后。
那个女人没跟来,刘明风尘仆仆得坐到位置上,低头放包的时候说“她在车里等我呢。”
言外之意,长话短说。
郑思望向窗外,那个女人已将一头红发染成黑色,郑思只是在想,所有理发师都跟她说染红色头发就不能再染别的颜色了。
那女人戴着墨镜,衣着搭配混乱,似乎是看到郑思也在望着她,转身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换车了,看来并不是你净身出户时候所形容的身无分文。”
刘明有些无奈“郑思,你就是计较得太多,说吧,今天什么事?”
郑思盯着他三秒才开口“我找你是为曲珍。”
刘明点点头,并未显出惊讶“她家是不是出事了,一周前还是两周前她跟我咨询过刑法方面的问题。”
“她老公让人绑架了。”
刘明皱眉,抬起头看她“那曲珍一定六神无主,你这个朋友任人差遣惯了,没个主见,那天我怎么问她她都没说发生什么,只是简单扼要问了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你找我难道是陈杜生有不测?”
郑思摇摇头“他还好,瘦了不少,但脂肪肝没了,也算因祸得福。”
郑思干笑一声,发觉刘明仍是在皱着眉头认真听,突然觉得玩笑开得不合时宜。
“曲珍咨询你刑法的事是因为绑架老陈的犯罪分子是她的外遇。”
刘明哑然,好半天攥着拳头冷笑一声“见了鬼了,你那个唯唯诺诺的朋友也能出轨!”
“以后不要用你那个XXX的朋友形容曲珍,她有名有姓,很有主见,知道自己放弃什么、鱼死网破追求什么,而且她也是你的朋友,你不能在咱俩离婚以后划清你我界限的同时也划清你跟曲珍的界线。”
刘明还要说,郑思毫不客气打断“再有,你应该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唯唯诺诺的人也是可以出轨的,他的决绝甚至让人措手不及。”
刘明愣住,俩人对视了很久,最终被窗外的一声喇叭声打断。
她在催。
刘明整理领带端坐在郑思对面“说吧,你说要我帮曲珍,我可以给陈杜生找个好律师争取特殊保护给予精神损失费,若是需要特殊部门鉴定,我也可以跟医疗口打通人脉问一问,但我必须跟你说这个很难,不要想着从惩罚判刑以外还要人倾家荡产赔付无法兑现的金额,力所不能及只能加重刑罚,并不会给自己争取到什么实质补偿……”
“刘明。”郑思突然看着他发问“你跟我生活的这些年,是不是一直这样理智的算计你我的得失?”
刘明笑着摇摇头“郑思,你今天打断我太多次需要回归主线的思维,我们……我们最终分开其实并不是我寻找到了新的快乐,而是我能解脱掉跟你的束缚感。”
郑思点点头,顺势低下脑袋“那我言简意赅,我求你找个律师,给曲珍那个外遇。”
刘明瞪着双眼,好半天结结巴巴说“老陈……我跟老陈也有过几面之缘,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郑思站起身,一边扎上她那颓废色彩的丝巾一边推给刘明一张□□“密码老样子,这件事一是你前妻求你,二是你好友曲珍求你,三是……三金钱是个好东西,你的现任现在需要一辆车,一年后就会需要一套房,你若不肯,车子就算赔给她了,像你这么抠门的人甘心?去跪在金钱面前吧,低下你的头,我给你的不少!”
郑思恶狠狠得说完,拎着包出去。
到了车里刘明系上安全带,边上女人连珠炮发问不止,刘明烦躁打断“开你的车!”
那女人识趣,又好言哄了几句,之后发动车子,路过一家银行的时候刘明突然发话“停车!”
他满脑子都是前妻憔悴的脸,跑下车到了ATM机前面插进去□□,在看到上面金额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他觉得,这也许是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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