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去请一下乾木坤。”
王寻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他对上官玥的性子也算了解,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在这个时刻,上官玥是绝对不会用一些小事来叨扰自己的,王寻震惊的看了上官玥几眼,立马郑重点点头,对身侧一个小厮低语几句,小厮便出了门,往乾木坤府走去。
“王四公子,不好了,眼下难产——”
“难产?”王寻脚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一下子惊慌失措道,“能保住孩子吗?”
“那就要看王四小公子是要保大还是保小了?”
王府正堂,王尚王澈站在两侧,阴笑侧侧的看着王芯苑,而后一扔而出账册道,“芯苑,王府有家规,不可私有进账,不可私有不入家族的财产,你倒是看看你的私账!”
私账一事,王芯苑只觉可笑,在生意场上的人谁没有几分自己的利益,王府明令的确是禁止个人有私账,但实际上王尚王澈没有吗?大家伙心里都和明镜似的,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二人此番发难,实在是没事找事。
王芯苑捡起了这账本,心中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因此面上呈现的表情倒也平静安然,可是在手翻开那账册时,王芯苑的心忍不住便揪紧了起来。
除却一些明面上的私账,还有一些暗面上的私账,暗面上的私账大多是见不得阳光的,而在这些暗面的私账中,除了和朝中一些官员的交集,首当其冲的便是上官玥的私账。
“两位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王芯苑依旧笑靥如花,竭力维持自己的平静。
王尚冷笑道,“什么意思?芯苑?你从小便是巾帼不让须眉,怎么,现在看不懂我们什么意思吗?”
“爹——”
王澈忙捧了那些账本上去,捧宝贝似的全捧到了王老爷面前,王老爷细细翻阅了那些账本,原先表情倒也平静,直到看到最后那两本账册时,面上有了一些奇异的表情。
这两本账册,一个是没有姓名的,一个代号是张三的,那没有姓名的账册数额不大,但却稳步上升,近些日子来竟有些扶摇直上的意味,日后必然是不可阻挡的生意,但这账单却十分奇怪,王芯苑采用了她二对方八的分成方式。
另外一本账本虽有姓名张三,但这张三一看便是化名,通账记录竟达几十万两,且通的不清不楚,倒有几分洗黑钱的意味。
王老爷沉思片刻,单刀直入的便问,“这张三是何人?”
张三,张三是何人
一瞬间电光火石,王芯苑还真想不出那张三到底是何人?半月前她与这人初相识,这人自称名字是张三,说是有一大批异域酿的美酒想放在王芯苑酒馆里卖。
二百零一、难产之谋
起初王芯苑自然是不肯的,她久经商场这么多年,哪里听不出这张三是化名,但这张三豪爽大气的很,忙命人端上好酒让王芯苑验货,王芯苑用酒勺子舀了一口,当场喝下去感叹道,“好酒”。
酒的确是好酒,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王芯苑当场放下了戒心,那张三给王芯苑喝了好酒后,还担心王芯苑不信他,竟然直接拿了十万两的银票放在王芯苑这里做抵押。
王芯苑反复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这张三有什么理由来骗自己,最近庆京十分兴起这异域的美酒,且这张三又弄了十万两银票在这里做抵押,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错的,便和张三做成了生意伙伴。
一来二往的,渐渐的,这张三便和王芯苑有了几十万两的交易,每谈好一场交易,这张三都先预付十万两到王芯苑这里做保证金,却迟迟不发货,因此这几十万两,竟莫名其妙成了账本上一笔莫名其妙的账。
“这是一个异域酒商的保证金。”
王芯苑老实道。
“保证金?”那王尚道,“那酒呢?”
王芯苑咬紧了牙根道,“酒尚未发货,那张三说是要年底才能到庆京。”
说完了这番话后,王芯苑心中自己都觉别扭,那王澈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道,“芯苑,你这话骗三岁小孩呢?哪有人付了这么多的保障金,却不去滞销货物,而是平白让你收这么多钱。”
在庆京,卖酒是暴利。
买方和买方都有一定的规则,一般是买卖双方确定好酒水质量后,确定酒水的价格,类似于王芯苑的买方,提供店铺店小二,而后收取一定的利润,类似于酒水的供给那一方,如果是异族人的话,没有固定商铺和保证,需在买方第二道开始卖酒前,交纳一定的保证金,而后买方在收到酒水后一次性返回保证金和买酒的共盈利。
在这一刻,兜兜转转的想,王芯苑忽然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现在如果她让人去寻那张三,铁定是寻不到的,即便是寻到了,那张三也铁定是不会承认的。
她原先也和王澈一样的想法,怎么可能会有人白白交了保证金而不交酒,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让她赚了保证金,但如今看来,如果这从头到尾只是一场陷害她的局,那么区区几十万两,不过是吊她上钩的一个饵。
在这一刻,王芯苑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看向了那得意洋洋的王寻王澈道,心中多了几丝灰冷。
未等那灰冷渐渐逝去,那王老爷坐在主位,又拿起了第二本账本道,“那这一本呢?这一本无名无姓的账本,又是哪个张三还是李四的?”
王老爷的话看似很平常,似乎还带了一丝打趣的意味,但王芯苑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她爹的这个脾气,一旦他开始以这种戏谑的语气来和你讲话,那说明这王老爷便在发怒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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