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污渍,这样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看。
小慧方一出门,预备去请裘铭,谁知前脚刚踏出,便碰见了自己送上门来的裘铭,小慧正欲呼喊上官玥,却被裘铭难得的玩心大起,伸指掩嘴给噤了声,小慧一贯知道自家小姐和裘铭玩的好,也就坏笑的,悄悄退了下去。
一只男子的手从头顶越过,伸手拿走了一个琉璃的小茶杯,上官玥也不着急,而是有些无奈道,“裘。”
裘铭将那只精巧的小茶杯放在自己手里掂了掂,琉璃碧色在阳色下熠熠发亮,裘铭一边着,一边就自己随意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道,“你东西是都一一收拾好了,可留下什么东西给我?”
“咦,可不就是你手里那一个吗?难不成我一个庶女能送你什么值钱的玩意,要值钱的,还是出门拐弯吧。”
出门拐弯处住的那房小院子里大多是朝中显贵子弟住的院子,这小妮子还真是嘴巴锋利的很,好在裘铭也不计较,笑道,“我觉得你桌上的几个小茶杯就很好,亲手雕刻,新奇加有心意。”
上官玥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读书人拍马屁也拍的儒雅些,而后又问,“想必你也知道王寻几个也要退学的事了吧?”
裘铭点点头道,“王寻原本也就不是进那科举的料,不过是商场小公子来学院镀个金罢了,总归是要回去的,至于乾木坤,他的身份特殊,科举与他也是无缘,丝萝阿叶兹嘛,本就是女儿身,进不了这科举。”
上官玥恩了一下,还是感叹道,“所以我若入不了这天子试,想要入朝,那也是遥不可及的事,也许终其一生,我便都只能安于现状,到了年纪了,放出学院了,会被指派哪一门家族联姻的婚事,一辈子虚晃而过。”
这样的人生也许会是这个时代很多女子想要的人生,但绝对不是她的,思及此,上官玥有多庆幸,昨日她的放手一搏,成就了她的锦绣前程。
见上官玥不语,裘铭还以为上官玥在为天子试那日的情况而心有余悸,伸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轻轻拍了拍上官玥肩膀道,“可好在,我并没有看错人,你赢了,至少在此刻,你摘得天子试,至少可以免去离开学院就被指婚的命运。”
“裘,真心为你感到骄傲。”
这世间有很多人都会被人夸奖,但这份夸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人心总是隔着肚皮的,但因为对方是裘铭,上官玥心忽然变的安定下来道,“裘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欧阳夫子的下落和死因,不负你我的约定。”
“先师离奇死亡,却连尸首也无,这么多年来,皇宫内只传出一句话,那便是国士欧阳晴忽染重病,暴毙而亡。天下人都以为她死了,可我却依然记得她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对我教导的每一句训语,她的笑容总是那样可亲,即便是那日明明知道皇宫有一场鸿门宴在等着她,可为了她的学生们,为了不引起一场战乱,我就这样看着她,一步一步踏入了那个虎狼之地。”
裘铭那样温柔的人,脸上也会浮现憎恨的表情,只是这份憎恨,仿佛更多的是针对自己,他硬声道,“可恨当年我年纪小,可恨当年我无力阻拦,只能看着她一人踏去皇宫,再无回头机会。”
眼看裘铭那样心痛,上官玥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一把按住了即将将自己指尖嵌入那梨花木桌裘铭的手,柔声道,“裘,你无需自责,当年你年纪尚小,欧阳夫子更希望你能置身事外,唯有你,才能替她支撑起整个文德学院,广迎天下男女学子,不让她的心血毁于一旦。”
“我知道,所以我会替她守住这学院”裘铭眼眸一丝晶莹的水色流淌,却也坚毅如石,他咬牙道,“所以一切,也就拜托玥了。”
送别裘铭,也送走了那几个精致的茶具,上官玥也就彻底搬出了那学院,住回了那西院,十日之期尚未过,上官玥不用再每日早起晚归的去上课,日子过的其实有些……无聊。
“小慧,这个花这样绣不对。”
“小慧,我觉得这屏风应该换个位置。”
上官玥一无聊吧,就和小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小慧静下来时喜欢绣绣花什么的,上官玥这个门外汉就在那里对着小慧指指点点。
指点了一会,小慧终于忍不住道,“小姐,你素日可不是这样的?没事时你不是最爱翻阅书籍吗?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心头有什么烦心事吗?”
哪有?
上官玥难得吃瘪,主动拿起一本书坐在软塌上翻阅,只可惜那些字今日便仿佛是密密麻麻的蚂蚁似的,扰的人心烦,上官玥身子又一翻,从软塌上翻身而起,呼啸一下坐了起来。
小慧无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看小姐这模样,是需要个人整治一下了,可唯一能整治小姐的三殿下,可有好几日未曾来了。”
猛一听到三殿下这几个字,上官玥的心头越发烦躁了起来,直接起了身,对着小慧摆手道,“我出门逛逛,若我今夜归的晚些,你自行先睡吧。”
庆京分五条街,东南西北加中街,中街最为繁华,达官贵人或者有权有势的都堆积在这一街,上官玥一个人顺着这条街来来回回的逛,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驱使,莫名逛到了岑渠的府邸。
岑渠如今伤怎么样?
上官玥孤身一人站在这门口,望着岑渠府邸的大门发呆。
海棠的剑法如此之高超,他应该伤的挺重的吧?!
一百三十五、厢房有橘
黄昏的天温柔而旖旎,阳色再不耀眼,而是带上了别样的温泽,黄色与金色互相掺杂,于天边尽头折射出徐徐的微红色,天边尽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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