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老人家的坐骑,还是妖界捉来的妖王呢,更别提各个山头豢养的珍奇禽兽,就连你星君,府中池子里的锦鲤,也是得了道的鲤鱼精跳上龙门来的,你们人人都有宠物,怎么我就不能养?”
星君见盼晴丝毫不畏霖湖水,又一语道破天上这些人尽皆知的潜规则,便大方地将两只小兽丢给了她,“那么我就先回府了。”
“哎哎哎。”盼晴急了,“都到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啧啧啧,你们可是要得天帝打赏的啊……”说来也巧,话音刚落,天上又飞驰而过一个天丁,还低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星君连忙在前头开路。
盼晴盘算好了,坐到椅子上了,就说肚子饿;吃饱喝足了就说困;在他府上耗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提出上月老府中坐坐,故技重施,又能蹭吃蹭喝蹭床睡半个月,这样一来,一个月的生活有了着落,够她四周闯荡,谋得安生的法子,长此扎根下来,才好找寻自己的鲛珠。
青瓦楼阁庭院,小虽小,却也精巧别致,一汪池塘,两座假山,三棵槭树,最妙的是庭院里全是白砂石铺就,中间一条竹径,两侧白砂石还拿大笤帚扫出了波浪,凭生走在波上竹桥之感。
“星君品味不俗。”盼晴跟在后头点头称赞。
月老在身后一跳一跳的,“这还是我前几年在下界东瀛国学来的。”
“你?”盼晴皱了皱眉,转而大笑,“哈哈,月老,您看起来挺闲,还来给司命星君做园丁,好兴致啊!哈哈哈!”
见得月老眉头一皱,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大约是和星君打赌打输了,被罚打扫庭院也未可知。
迟言缓行在盼晴背后步步紧随,一齐停在五层小亭子前,小亭子边还有个一层三开间的青瓦平房,方方正正,窗棂木门都是一色的楠木架子,糊着雪白的纸头,和这满院的砂石,还真配。
盼晴“啧啧”了两声,下界公主住小花亭,上界星君住小花亭,这司命当真有颗小公主的心呐。
“敢问月老住在何处?改日我也好上门拜访。”盼晴像模像样地问他。
月老把头往右边偏了偏,“那儿。”
盼晴手搭凉棚,右边望出去除了那三开小房子,只有茫茫云海,“一直往那个方向走?”
“就那儿。”
“那儿是那儿啊!”盼晴踮起脚后跟,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来,我们先来月老屋子里坐坐。”星君拉开楠木门。
盼晴一脸惊诧,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再看看左边,“你们二位,住在一起?”没等回答,低头看看迟言缓行,他们也笑得肚皮朝上,“你们二位,居然同居啊!”
被一顿嘲笑,星君的小脸儿涨的通红,“我们又不是没有能耐自立门户。”
“哈哈哈!”盼晴抓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身来,“谁不知道每个上神都有能耐自立门户,你们明明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却选择和对方拴在一起,这份友谊,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盼晴笑得不得自已,一个劲儿拍着迟言缓行的头。
“我和星君成日在一起商量谋划,相互可以找灵感,既然如此,为何不住得近些,非要隔个山头,飞来飞去,云彩也会累的;再说了,天界如此空旷,时间久了生出孤独况味来,我们都是喜欢热闹的人,凑一凑,像个大家庭,多好?”月老急忙解释,一张脸红得像他的袍子。
盼晴正了正色,“你说得太对了。”
星君月老见她神色大变,一时瞠目结舌,月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大功告成的模样。
盼晴心说,你们都太傻太天真,没见过我盼晴山神先抑后扬、峰回路转的风格,“我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我也在这儿住下吧。”
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廊檐下的铁角马叮铃铃地响。
月老司命,你拉拉我的袍子,我扯扯你的袖子,你捅捅我的胳膊,我戳戳你的肚子,这是都不想收留她。
“实不相瞒,我本是星渊天尊汉崖府中的一名扫撒仙童。万年之前,我没有再投靠别府,而是在天地间游走了一万年,也涨了不少功夫,现今想找个处所,在外漂泊的日子,太……”盼晴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
“星渊天尊……”星君喃喃道,不顾月老一个劲儿地摇头使眼色,咬咬牙,“我的小亭子,一楼给你住。”
月老转身把头在门框上磕了三下。
“月老别这么开心嘛。”盼晴兴高采烈地转头就往小亭子的一楼去,“看看我的房间长什么样。”
星君见她脸变得比这上界的天还快,在后面扼腕叹息,“套路啊,全都是套路。”
小亭子的一楼,居然也有三间房,盼晴叉着腰,已经飞快地盘算好了,中间为厅堂;东边的靠近上楼楼梯,窗户就在楼梯口,外头若是有人诚心偷窥,就很没有安全感,那就给迟言缓行住着,也防止缓行哪天兽性大发,对迟言霸王硬上弓,有这面窗户多少起点儿震慑作用;那么,相对隐蔽些的西边房间就归她啦。
盼晴把迟言缓行往东边屋子一放,“小的们,撒欢吧。”自己又跑出亭子四处张望。亭子背后是座枝叶浓密的山,山倒是不高,一条石径弯弯曲曲,由下至上,在半山腰处有个精致的八角小殿宇。
几步就踏上石阶,背后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停下!”
盼晴又快了几步,“上那个小庙看看去。”瞥见右手边一块石碑,丹青大字“天机”,左手边一块石碑,丹青大字“天命”,是个了不得的地方。
司命星君上前扑了个空,盼晴刚越过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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