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三杯,诱劝他喝下。
“纳兰王爷,我此行是想问你……”
刘杳想着,就这样直接问出口会不会太过唐突,所以还是按着纳兰迟诺的意思,将他倒给自己的酒,不出言拒绝地一杯杯喝下。直到他觉得真的差不多了,而自己的酒量也有限,才开始张口问他正事。
“本王知道。”谁知他话刚一问出口,纳兰迟诺便抢先道,“刘公子是想知道,那有关于映碧地宫的秘密吧。”
“正是。”刘杳停声想了想,却觉得喝了酒后,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知是哪里不对劲。他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道,“既,既然王爷肯定煜羡太后的尸身就藏在地宫之中,可否请王爷告诉我开启方法,我好将太后入土为安。”
“地宫?”
纳兰迟诺故意吊他胃口似的,扬高下巴,以自己修长的食指,轻敲盏杯的边缘,却好久都不说话。
“王爷?”直到刘杳实在忍不住了,唤了他一声,才听纳兰迟诺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随意出入映碧地宫的,只有当今皇上一人。至于我,区区一介王爷,怎会知道地宫所在。”
纳兰迟诺一边说,刘杳一边盯着他的眼眸,然而不知为何,他越是努力睁大眼眸,眼前的一切却越发不清晰了,就像对不准焦距。
纳兰迟诺见刚刚下在酒里的迷魂蛊起了作用,便沉默不语,只嘴角含笑。这药是从苗疆的一个药贩子手中得来的,苗疆擅蛊,即便是寻常百姓所做的迷魂蛊,也比其他宫廷御药来的管用得多,只不过在对身体的伤害上,苗疆蛊毒自然也就要厉害得多了。然而为了利用刘杳打击宁紫玉,即便是伤害再大,纳兰迟诺也毫不在乎。
刘杳这时终于觉出不对,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前迷蒙一片,额上冷汗涔涔,看见纳兰迟诺的脸,却好似出现了幻觉,呓语一般地叫了一声:“宁紫玉……竟然是你……给我下药……”
纳兰迟诺闻言,微微一笑。
苗疆迷魂蛊就是这点好处,不仅能将人迷昏,还能让人在昏迷之前出现幻觉,出现那人心中最在意之人的影子。因此现下,纳兰迟诺就算是做任何事,也能全都推到宁紫玉身上去。
这药效发作得很快,不过片刻,刘杳便已再站不稳,晃了晃,直接软倒进纳兰迟诺的怀里。
纳兰迟诺从他的袖口当中,掏出了一粒几近血红的药丸,喂刘杳吃下。
刘杳这时还有一点神智,他本来不肯,无奈纳兰迟诺力气甚大,自己又因为迷魂蛊的作用四肢无力,手脚酸软,仿佛被人泄了内功一般。
“宁紫玉……你喂我吃了什么……”他迷糊的,不仅神智不清,口齿也有些不清。
“我无意害你,但……难保宁紫玉不会借此期间将我除掉……所以……只有委屈你了……邵夕……”纳兰迟诺就像是也不忍的。
不多久,叶邵夕的喘息忽然开始急促,他慢慢粗重,脸上通红,意识虽然不清,但好似是很难受般的,开始在纳兰迟诺身上磨蹭。
纳兰迟诺知晓,这是苗疆迷魂蛊的又一个症状。
在苗疆,民间制作迷魂蛊之时,通常有两个症状。一是能让服药之人出现幻觉,二则是迷魂蛊中内含春药,使服药之人情不自禁地便想与他人交欢。只因在苗疆边境,大多富商买这药之时,都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而那家姑娘又不肯之时,便买了这药强行与姑娘进行鱼水之欢。说来这药制得十分卑鄙,但苗疆国主对这事不仅没下禁令,还大加赞赏,实在是令人费解。
而后,这药辗转入了纳兰迟诺手中。
他不禁想象,在他凭借这蛊与刘杳进行鱼水之欢后,宁紫玉知道了,虽然气愤,却碍于逆血丹不能动自己一根汗毛的表情,就不禁得意。
只因他刚刚喂刘杳吃的第二颗药,乃是天下奇毒逆血丹,若不按时服用解药,只有一死的下场。
然而说到这解药,不过也只是一月一回,暂时压制逆血丹毒性的药丸而已,逆血丹之毒根本无药可解,时间或长或短,刘杳难免一死。
纳兰迟诺想罢这些,再去看刘杳服药后的反应。
然而不知为何,刘杳的反应和其他人都很不一样。
寻常人服下这药,慢慢会出现将死迹象,脸色发青,皮肤发白,嘴角也会蜿蜒下黑色的毒血。依照纳兰迟诺的设想,刘杳现下应该就是将死的样子,然后自己再喂他服下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而后,他便可以借着春药的作用,和刘杳欢好一番。
然而不想,刘杳服下药后,身上的血管像是忽然间要胀破皮肤一般爆起,从他的心口处,一根根向四肢百骸,看来十分狰狞。
青色的血管下冲涌着的血液,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被撑得透明的皮肤之下,突蹿改道,看来十分狰狞。
而刘杳的样子看起来也很痛,他用指甲紧紧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衫,整个人就好像濒临窒息一般,开始在纳兰迟诺怀里挣扎个不停。
“邵夕!叶邵夕!”
感觉到情况的失控,纳兰迟诺忙大力地摇了摇他,试图唤回他的神智。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除了更加剧刘杳的痛楚之外,似乎别无它用。
纳兰迟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眼看着刘杳饱受折磨,心中可以说是极其复杂并且十分矛盾的。
一方面,他承认他自己的确对刘杳抱有好感,而且,他确实也曾无数次的肖想过,如果将这样一个禁欲感颇重的男人压在身下,会是怎样一种噬骨销魂的滋味?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想利用刘杳打击宁紫玉,让他也尝一尝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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