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跟本王有何关系。”
纳兰迟诺笑了一声,望着刘杳打量一番,随之邀请道:“你看今日日朗风清,天气甚好,既然煜羡随行的各位使臣大人都已出去不少,你我二人,就不如衬兴打个酒场,去颇有名气的醉香楼小聚如何?”
刘杳摇头,本想要拒绝,却听得纳兰迟诺话题一转,忽然道:“我知道刘公子一直在查煜羡太后的尸身一事,本王对此事也略知一二,如若有兴趣,自可详谈。”
刘杳闻言,立刻追问道:“王爷知道,现在那具女尸葬在哪里了吗?”
然而纳兰迟诺却避重就轻答道:“皇上曾有禁令,只要是这映碧之内,谁敢提到那具女尸的只字片语,重则株连九族,轻则发配边关……如此,谁敢嘴碎?”
“而且……这还关系到大映碧朝甚是机密的地宫一事,寻常人等又如何能知道。”
言下之意是倘若刘杳想要知道详情,必得靠他纳兰迟诺。
纳兰迟诺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自然明白,在现在的“刘杳”与皇帝之间,两人都有一道死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是一个死结,亦是一道死关,就如“生”与“死”的距离,永远都是那样的令人无法跨越。命中注定,现在的“刘杳”,绝不会再相信宁紫玉。所以,不论如今,宁紫玉再是怎样的忏悔,怎样的挽回,也都无济于事。
“刘杳”,或者说是叶邵夕,就是宁紫玉内心底一道最不安生的指望,然而这指望,如若他纳兰迟诺可以善加利用,最终,却会将宁紫玉推入绝望的深渊。
纳兰迟诺有一双十分清澈的眼睛,所以他也看得最明白,不论宁紫玉之后会变得如何的强大,“刘杳”,仍然会是他身上那道最为致命的伤口。
想象着以后,会有何等快活的一刻,纳兰迟诺便不禁唇角带笑。
“皇宫里谈这件事不方便,不如这样,午后酉时,本王在醉香楼,恭候刘公子的大驾?”
刘杳迟疑了迟疑,最终还是敌不过诱惑,道了一句好,答应了下来。
安邑醉香楼。
古诗有云,千古飘香传盛事,安邑筵罢独此楼。
安邑城角的东南一隅,在一排排古松的整齐环绕下,一座高百尺的食楼拔地而起,很是气派。午后酉时,醉香楼生意兴隆,人满为患。
刘杳仰头,在离他数尺,写有“醉香楼”三个字的牌匾前停下。他怔怔地望着醉香楼镶金包银的牌匾,心里一时拿不准自己到底该不该来。
按道理说,他不希望自己,和之前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有任何瓜葛。这瓜葛,包括“叶邵夕”前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所做过的任何一件事。他希望“叶邵夕”这个名字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刘杳不否认自己在怕,他怕他好不容易重新脱胎换骨才换来的身躯和意志,不日,便会在“叶邵夕”这片深沉厚重的阴影下,变得萎缩和干瘪。
往昔事,当真最怕回首,而受过伤后的灵魂,谁都无法真正回眸。
刘杳出来后,换了名字改了姓,为的不过就是将之前的那个人,那个姓,那场“他”所经历过的“轰轰烈烈”的情事,一切,都自欺欺人地瞒骗在他故作重生面具之后。
可是在这样一重一重的伪装之后,刘杳发现,自己的心却愈发累了。
醉香楼门口,高高挂起的牌匾下,始终站着一个行装模样,都甚是奇怪的客官。
先不说他的一头灰发,脸孔明明还算很年轻,可额前,鬓边,一缕一缕的银丝落下,好似挑染一般过的夹杂在他三千青丝中,看起来甚是沧桑,百经风霜。
银质的面具,遮挡住了他的半边面孔,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本来还算熙攘的食楼大堂中央,立时被他这抹太过迥异的身影吸引了视线,人声顿时安静下来,面对着他再发不出一丝声响。
他站了一会儿,醉香楼的店小二已醒过神来,立马出去迎接他,在他面前提高声音唤了好些遍。
“客官?客官?”
“呃!?”
刘杳一震回神,望向店小二,一时有些对不准焦距。
“敢问公子可是纳兰王爷的故交,刘杳,刘大人?”
“是。”刘杳一板一眼答道。
“纳兰王爷已经来了,在楼上等候公子多时了,公子快随我上去。”这小二一看刘杳果真是纳兰迟诺的故友,语气登时殷勤了几分,连忙请他上楼。
说话间,刘杳已随着那小二上楼,他推门进去,看见纳兰迟诺正坐在桌前很是悠闲地翻着一本书等他。
纳兰迟诺看见他进来,将书放下,唤道:“刘公子,你来了。请坐。”
刘杳依言坐下,为避免尴尬,打招呼道:“王爷到的可真早。”
纳兰迟诺闻言笑笑,起身给了那小二一锭银子,然后就吩咐他下去端些招牌菜上来,并嘱咐道若无要事不必打扰。
不过一会儿,大大小小的碟装美食,便络绎不绝地端了上来,摆满圆桌。
纳兰迟诺为刘杳斟上一杯酒,要敬他。
“来,刘公子,你我二人好不容易才坐下来聚一聚,这一杯,你一定要喝。”
他很热情地将斟得满满的酒杯推到刘杳眼前,弄得刘杳很是不好意思不喝。
刘杳为人不善言辞,更不知如何拒绝别人,何况今日他又来得晚了,理应该罚,这样一想,他便很是痛快地饮下纳兰迟诺给他斟的酒。
纳兰迟诺见状,忙拍手叫了一声好,于是又给他连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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