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杨亦遵开车带着岳木去了君悦。
半路经过一家甜品店,杨亦遵进去买了三盒奶酪梨酥。
“你爱吃这个?”
“给一个学弟带的,”杨亦遵说,“今天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不是工作日,公司里人不多,只有几个业务部门在加班赶任务。
他们从前门进,两个人并肩走,一路引得好几个员工驻足。
“好眼熟啊……”
电梯前,岳木颇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衣领:“他们盯着我干什么?”
杨亦遵扭头看了他一眼,又扫向附近探头探脑的员工,忽然牵起岳木的手,牢牢握紧了。
身后传来议论声,岳木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电梯门开,就被扯进了电梯里。
“别瞎看。”杨亦遵将岳木拽紧。
岳木简直哭笑不得:“明明是他们看我。”
事实证明,八卦总是一个公司的信息流里跑得最快的,岳木不知道的是,他上电梯的这一分多钟里,他和杨亦遵的牵手照已经以爆炸式的速度传遍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微信群。
“重磅消息!杨总带家属来公司啦![图片]”
“这好像是个男人?”
“我的妈,杨总竟然是弯的?!”
“原来传言是真的啊。”
“我去,我今天休息,早知道过来加班了,还有照片吗?这张根本看不清啊。”
“[图片]我这儿有张清晰的。”
“美好的男孩子啊……”
“等会儿,这小哥哥有点眼熟,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
“他是不是演员来着?”
“演过《赏心》里那个林木吧。”
“对对对,叫夏为。”
……
岳木刚走进办公室,就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差点退回电梯。
杨亦遵心中好笑,将岳木挡在身后,丝毫不惧投射过来的探究目光,招呼一位行政小妹帮忙拿些水果和茶水来。
“咖啡还是茶?”
杨亦遵瞥见岳木垂着头微红的耳尖,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快意:“给他泡杯奶吧。”
“小子,你成心的是不是?”岳木暗暗扯了下他的手指。
杨亦遵才不怕他,反手扣住,故意俯身凑到他耳边:“岳老师,你现在可是二十出头的脸,你大庭广众之下教育我合适吗?”
“你……”
杨亦遵抬手,很开心地在他头上摸了摸,别有深意道:“乖乖的啊。”
“哈哈……”四周传来笑声和窃窃私语。
岳木扫了眼围观群众们一脸艳羡的神情,只觉得自己要憋出内伤。
他假笑着望向杨亦遵:“晚上等着,兔崽子。”
两个人手牵手走进办公室,迎面便撞上了一个年轻人,正背对他们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
“礼安。”杨亦遵道。
陆礼安回过头:“哟,你来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说着,他目光落到岳木身上,站起来笑了一下:“你好。”
岳木愣了一下,忙道:“你好。”
这人个子很高,五官非常立体,皮肤白到不像黄种人。举手投足间,气质很干净,只是一个握手,岳木立刻判断出,这是个家教极好的年轻人。
杨亦遵给两个人互相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说到身份时,杨亦遵并没有多言,陆礼安却像是很清楚似的,只是望着岳木微笑。
“这是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学弟,”杨亦遵介绍给岳木,“我成立君悦的时候,就是他帮的我。”
“但是出主意的可不是我,”陆礼安笑了笑,“是我父亲。”
“给你带的。”杨亦遵把奶酪梨酥递给他。
“嘿,你也太及时了,”陆礼安颇有些意外,“我正准备去买。”
“今天回国吗?”
“是啊,晚上七点十分的飞机。”陆礼安边说边把点心往行李箱里放,后又怕压坏,拿了出来,单独放在了一边。
“家里有事?”
“没什么事,”陆礼安说到家事,露出一种又得意又无奈的神情,“我父亲要去医院做检查,本来是爸陪的,可他要临时出趟差,没办法,只好召唤我回去。”
杨亦遵脸色微变:“你父亲生病了?”
“没有,他身体好着呢,出门钓鱼能去一礼拜,”陆礼安说,“是例行检查,你知道的嘛,他以前心脏做过大手术,我爸老是不放心,一年一次检查,雷打不动。”
岳木在一旁听着,又是“父亲”又是“爸爸”的,头都绕晕了。
陆礼安察觉到岳木的安静,怕他融入不到话题里来,善解人意道:“我可以直接叫你岳木吗?你跟杨学长的事,他都跟我说过。”
岳木点点头,了然道:“难怪,一般人看到我们都会惊讶。”
“不惊讶不惊讶,”陆礼安大咧咧地摆手,“我家的情况跟你俩差不多。”
见岳木怔愣,杨亦遵用自己的戒指碰了碰岳木的,笑着说:“他有两个父亲。”
岳木下意识露出吃惊的表情。
“别看我,我是领养的。”陆礼安嘿嘿直笑。
“不好意思。”岳木歉意道。
外面正好有人进来找杨亦遵,岳木便让他出去工作了。两个人其实不算熟悉,但气氛并不尴尬,甚至让岳木觉得很舒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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