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木打死都没想到,他身体恢复后第一件事,竟然是被杨亦遵送去参加高考。
“我能不去吗?”
“不行。”杨亦遵一口回绝。
岳木才洗完澡,顶着一头湿发抱臂站在空调的出风口:“我都快四十的人了,你要我去和一群十七八岁的小鸡崽坐在教室里参加考试,你是不是成心的?”
杨亦遵正蹲在地上收拾书籍,抬头瞥了眼岳木,扔给他一条毛巾:“小心着凉。”
这几天天气稍微暖和了一点。没病没痛之后,岳木似乎是从现在这副身体上挖掘到了好处,仗着自己年轻,平日里一点儿也不讲究,杨亦遵不得不盯着他。
岳木走过去,将他推倒,整个人翻身骑上他的胯,捏住他的下巴调笑道:“老实交代,到底什么居心?”
杨亦遵被他逗笑了,用毛巾细细地帮他擦头发:“没有居心,我们半年前不就说好了吗?你得考个文凭。”
“我研究生都读过了,你总不能让我再去上一次大学吧。”
杨亦遵想象了一下岳木乖乖坐在教室里上课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那也不错。”
见岳木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杨亦遵压低了声音:“我可以每天去接你放学,然后在教室……”
“那可不用等到放学,”岳木的手伸到杨亦遵衣摆里,暧昧地说,“现在就可以。”
两个人早上才做过,穴/口还软着,进入都不费什么力气。
岳木躺在沙发上,肩膀被顶得一耸一耸的,在高/潮来临前夹住了杨亦遵的腰:“小遵,不去考试了好不好,我想在家陪你,我们……可以天天这样,不好吗……唔……”
杨亦遵满头大汗,被岳木忽然绞紧的肠/壁裹得又紧又热,爽得快疯了,抱着人疯狂地进出,色令智昏道:“好,好的。”
空调外机在屋外发出一声叹气似的轻响,两个人双双躺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上午连干两场,岳木累惨了,迷迷糊糊地往杨亦遵怀里钻。
“说好了啊。”
杨亦遵这才回过神来,暗自一拍脑袋,心想怎么又着了他的道了。
岳木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杨亦遵搂着他安抚了一会儿,起身抱人去床上。一路上杨亦遵忍不住反思,这样下去不行,这屋子就这么大,两个人天天挨在一块,又没有身体上的顾忌,几乎都不用引火就能着,晚上好好看着电视都能在地板上来一发,再这样下去他真是什么都不用干了。
杨亦遵望着岳木沉睡的脸,他第一次觉得,有时候感情太好也挺麻烦的,他怎么就对这个人这么有感觉呢。他思索着是不是该节制一下,毕竟两个人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转念一数,比起这十年里欠下的,这算什么啊。
才不要节制,杨亦遵恨恨地想。
岳木没睡多久,他生物钟还算准,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就醒了,揉了揉酸软的腰,爬下床去找杨亦遵。
走路的时候腿都在发虚,岳木看他把一摞不知从哪里收来的高中课本按文理科分好:“你怎么还在收拾书啊?”
杨亦遵挠挠头发,歪头看他。
岳木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苦笑道:“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考试还是要考的,”杨亦遵底气不足地说,“只用考试就行,课不用你去上,我给你想办法操作。”
只要不用去上学,岳木瞬间轻松了一半,他现在是二十岁的脸四十岁的心,和同龄人根本玩不到一块去。岳木蹲下来帮他收拾,问:“干吗这么执着于学历?”
“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了,”杨亦遵一脸认真,颇有些语重心长,“没有学历寸步难行,我在的时候可以帮你,但我毕竟大你十来岁,将来要是我出点意外——”
“打住。”岳木按住他的嘴巴,皱眉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见杨亦遵眼里露出笑意,岳木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去考就是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重拾高中知识显然不现实,但粗略地复习复习还是可行的。考试在即,岳木不得不秉灯夜烛,拉着杨亦遵陪他一起抱佛脚。好在岳木底子不错,上一世从事的又是杂志行业,多少沾了点边儿,因此文科综合和语文复习了几天就有了底。
问题出在英语和数学上,他当年参加高考的时候,对英语的要求还没这么高,如今又这么多年没碰,早忘了个干净。数学更是不用说,他以前数学就不好,现在看着书,只感觉自己可能不是地球人。
“看不懂?”杨亦遵看出了他的窘迫。
岳木点头。
杨亦遵拿过书开始给他一一讲解,讲了没一会儿,他发觉岳木一直盯着他,停下来问:“你看我做什么?”
岳木低头去抠草稿纸:“你帅,想睡你。”
杨亦遵坐直了,深吸一口气,手刚要搭上岳木的肩膀,又临时改了方向,摸出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拍在桌上:“行啊,及格了就给你睡。”
岳木:“……”
这小崽子防御升级了还!
高考那天,杨亦遵亲自开车送岳木去了考点,看他夹在一群学生里走进考场,他像一个真正的家长一样站在门口,心中不知为何还有些感慨。
他曾经懊恼于没有机会参与岳木的过去,如今,上天却以另一种方式帮他达成了这个愿望,他甚至可以继续陪伴这个人,直到头发花白,容颜老去。人生最大幸事,莫过于如此。
考场外不准停车不准鸣笛,杨亦遵把车开到两条街外的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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