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工地抓贼,也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之前的经验告诉他这回很可能也是瞎忙活,但是不管结果如何,监理不是摆设的姿态还是得有。
他勾下“色”的最后一笔,抬头对谢承笑了笑,开始询问细节,他记录多年,因为时效有限,练得重点和条理都非常分明,从时间问道到地点再到经过,语调不疾不徐,加上模样温和,谢承被他问得放松下来,脑子里竟然重组出了一些画面感。
他循循善诱的像个心理咨询师,如果没有记忆障碍,这类高端整洁的工作或许才是他该从事的行业。邵博闻打开相机,调成静音对着他按了下拍摄键,凝固在镜头里的人显得十分从容。
谢承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他眉头紧锁的思索着,屋里谁也没有说话,一种呼之欲的感觉在他心底积攒,就在他觉得他能说出点什么的瞬间,一道忽如其来的男声忽然打破了沉默。
“常工啊,我那个4月份的进度……额,那个,邵总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