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语回到王府直奔赵符房间而去,门口遇到吾锐,吾锐说并没有人前来找先生麻烦,李语想了想,在吾锐耳边低语了几句,吾锐就离开了。
“殿下。”赵符见李语进来,赶忙起身行礼,“李证可是有找殿下麻烦?”
“先生放心,三哥没有找本王麻烦,是德妃娘娘找本王问昨日之事。”
“我就知道李证什么都会跟他娘讲。”赵符一脸不屑。
李语走到赵符对面坐下,“先生,三哥一直都不肯对本王讲你和他的事,本王只好来请教先生了。如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王也法帮你。”
赵符叹了口气,如今很不好意思把李语扯了进来,只能如实相告吧,“说来话长,殿下听我慢慢讲吧。”
赵符请李语坐下,慢慢说道,“我与李证年幼相识,那年我十七,他十五,父亲带我参加好友范和之先生的寿宴,范伯伯当时正是李证的老师,我与他便在那次寿宴上相识。
熟络起来却是在三年后,他有了自己的王府,就在我常去的书苑附近,总能碰到他在王府周围闲逛,后来谈的投机,便经常来往。李证文气重,心善,文采也好,不喜朝政,过得像一个隐士,殿下知道这也是我心所向。
我们经常结伴游玩,谈天说地,日日在府里共赏书画,抚琴吟对。渐渐…渐渐对彼此萌生了情愫。
可是李证很快就到了成婚的年纪,我们都对这件事感到忧心。喜爱之意,本就在独享,若你喜欢一人,怎会甘心他同另一个人洞房花烛,同床共枕?但是他是皇子,违抗不得皇命,他同我讲婚事与他只是差事,走过那些形式,我二人仍与从前一样,不会变。年少无知的我竟信了。
然而婚后,一切都变了。他娶的女人是前朝张阁老的孙女,德妃并不喜欢这个女子,但是她喜欢这女子背后的家族势力。后来这个成了王妃的女子发现了我和李证之事,并告诉了德妃,德妃当然很生气。李证是个无心皇位的人,但是他的母亲可不一样,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做任何妨碍得到皇位的事,也不允许李证有任何会引起皇上反感的行为。德妃逼迫他在王妃和我之间做选择,其实根本不算选择,她不会允许李证选我。
李证处处都好,但就是特别顺从母亲。汝阳王妃有德妃撑腰,故意陷害我,李证明明清楚,或者即便他不清楚也该相信我,结果他却选择相信了他的王妃。最后,他听从了德妃的话,将我逐出府去。
他跑来跟我说只是缓兵之计,日后定会去找我,我竟又信了,以为他真的会来寻我,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我方明白自始至终犯傻的人只有我一个。
事情过去了很长时间,直到我听说他又开始寻我,我便开始躲他,既然他已选择了他的王妃和自己的母亲,又为何要找我?!我一直躲的很好,但此次我是真的不知他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往事历历在目,赵符再次陷入了痛苦的情绪,却因为有李语在而隐忍不表。
李语默默地看着赵符,他知道这种事,旁人无法评说。
李语等赵符平复些,向赵符细细解释了现在的情况,若李证又做出糊涂的事,很可能德妃和汝阳王妃都会再次对付赵符,他需要时刻小心。有机会的话,李语希望赵符能和李证冷静的谈清楚,以免他日事情变得更复杂。赵符表示会好好考虑。
从赵符那出来后,李语一直都头晕晕的,听赵符讲完他跟三哥的过往,李语内心情绪交杂。
他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和吾言。现在自己对吾言的感情,应该同先生与三哥之的感情无异吧,可惜吾言对自己并无心思。但也好,他对自己有意思又如何,自己如同三哥一样也注定违抗不了皇命,难免也会让他如先生一样受伤,何况吾言是男子,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有何资格让他倾心于自己呢。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吧,这一切终究都是自己的妄念。
又想起被三哥拉着离开祥逸宫时,德妃瘫坐在座位上的样子,这个一向盛气凌人的女人也许只有三哥会让她如此失色了。倘若母亲还在世,母亲知晓了自己的这种心思,是否也会如德妃逼三哥一样逼自己?母亲会明白我么?
哎…无论如何,那个眼眸清澈如清泉的人,此生都不可能与自己结缘吧。
李语越想越乱,越想心里越憋得慌,胡乱地在府里走着,却不自觉地走到了吾言的房前。
吾言正在屋里看书,李语没打招呼就推门而入,吓了吾言一跳。只见李语直直朝自己走来,面色忧郁,不发一言,走到自己面前停顿了一下,吾言站起身刚想询问,立刻被李语紧紧抱住,紧到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紧到自己都呼吸困难。
李语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他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刚想开口问,耳边响起李语的声音“别说话,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李语的声音在吾言听来好似在哀求,吾言不忍拒绝,便任李语抱着。
李语就这样抱着吾言,他特别期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因为这个拥抱在李语看来也许是此生能对吾言做的最放肆的举动了。
李语抱了很久,吾言一动都不敢动,李语的拥抱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像一个孩童紧紧地抱着一只刚得到却又即将失去的小狗仔,有不舍又有无奈。可是李语这样的举动缘起何处呢?不过不得不说,李语的拥抱让吾言觉得心里很踏实。
直到敲门声响起,李语仍不想松开,吾言却慌乱地挣开李语的怀抱,李语知道自己奢侈的享受该结束了。
“吾言,该吃饭了。”铃兰并不知道李语也在,推门就进来了,恍惚看到李语抱着吾言的动作,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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