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宇看到了凯庆洋,突然一声惊叫,又开始在欧阳鸿飞的拥抱中挣扎。
凯校长为什么会坐在那里?他不是拿着针在我身上写字呢吗?
“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小畜生!我凯校长今天就给你好好写段评语!”
凯庆洋咬着牙咧着嘴,右手攥着一根钢针,在他的肚子上刺下了第一笔。“我——
接着,就是无数笔:
“我是小男/娼
我是受/虐/狂
打我
操/我”
“不——我知道错了!我……我不骂了!我错了校长!我、我是小贱人!我是、我是小男/娼!不——救命啊!”陈宇又开始剧烈地挣扎,他的头疯了似的摇晃。
“辩方律师!快……快控制住你的证人!——大家肃静!肃静!被告……法警,快按住陈翠翠!”
“陈宇,快醒醒!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先生的声音吗?他在哪儿?他的声音好远,是不是在隔壁?快来救我!凯文不会来了,先生,你快点来吧!
“先生……我怕……”
“相信我!没事了!”欧阳鸿飞再一次把他抱住,他的半张脸都埋进了温暖的怀抱,可是他仍然瞪着露在外面的那一只眼睛不安地窥望四周。他突然清醒了一点,因为他看到了无数的闪光灯,和人们或震惊或冷漠的面孔。他们都看到了,他们都知道了!他被人侮辱、受人蹂/躏的过程,都被人看到了!
“不!我……我要去洗澡!”他再次像被俘的小鸟一样,拼命挥动着手臂,突然胃部绞痛得厉害,他觉得天昏地暗,他想要逃离,却没了力气,好痛的感觉,凯校长的字还没刺完呢!为什么不去死?到底怎样才能逃离这一切?
“唉……”一声轻微的叹息,陈宇瘫软在欧阳鸿飞的双臂间。
“陈宇!”欧阳鸿飞拼命摇晃已经失去知觉的陈宇,可是陈宇就像脱了线的木偶一样,失去了生命力,随着欧阳鸿飞的动作而被动地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