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云在下山时,望了一眼七月山,望了一眼曾经的一切,而后继续往山下走,他的步履轻盈了,心也轻松了,眼前,是万丈阳光,他一脚踏入了阳光中,走在金灿灿的道路上,眼前的风景,忽然就不见了,只能看见茫茫的白,他不停地走着,感觉整个人像羽毛一样,轻盈地飞在空中,离地面越来越远,曾经熟悉的画面,一幕幕浮现眼前,再然后,他感到眼睛酸困,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他发现眼睛睁不开了,光芒消失,黑暗现前,然而在黑暗中,花近云看到了自己的玉佩从腰间飞离,飞在了空中,化作了片片碎雪,他的手脚也开始缩小,缩成了十多岁的模样,这时,有一道力量猛然推动了他,他向前飞出去很远,感觉像跌倒了一样,他睁开了眼,让他惊讶地事情出现了:他的面前,是他的爸爸妈妈,不是宣朝的乔诚和乔夫人,而是花治平和花妈妈!
花近云很奇怪他怎么会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难道是他在做梦么?他瞪大了眼睛,看看爸爸,看看妈妈,甚为疑惑,花妈妈见他醒来,激动的拽着花治平的衣袖,说道:“老公,老公,近云醒了!近云醒了!”
花治平也欢喜地笑了起来:“是啊,是啊!近云醒了,我去叫医生来!”
花治平赶忙站起来,出了病房门,把医生叫来,医生给花近云做各种检查,检查结果显示,花近云各项身体指标已经恢复正常了。医生建议先留院观察两三天,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给花近云拆他头上的绷带,花治平和花妈妈都喜极而泣,他们感激大夫的悉心照料,医生也高兴道:“恭喜恭喜呀!没想到这个小朋友恢复的这么快,实在是奇迹,刚到医院时,他伤的那么重,我预计他要完全康复,怎么也得半年,可是这才一个月,就已经好了,康复是好事,好事呀!”
医生拆花近云头上的绷带时,花近云一言不发,他盯着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被子,兀自纳闷,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走在下山的路上么?走着走着,好像就走到了一团光中,紧接着,他就轻飘飘的,再然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接下来,他就来到了这里。这…难道他是在做梦么?可是,梦为何也如此真实?
医生拆完了绷带,就去和花治平说话,他们说什么,花近云没有听,花治平和医生说过话之后,就回来看花近云,花近云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花治平怕花近云冷,就给他的病号服外套了一件毛衫,这时,花近云问道:“爸…爸爸…”
花治平说道:“嗯,怎么了儿子?”
“爸爸…”
望着花治平,花近云竟然感觉陌生了许多,一声“爸爸”,竟然犹豫着才叫出口。
花近云说道:“爸…爸爸…我…我是在医院么?”
花治平说道:“对啊,近云,你现在伤好了,医生说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哦…”
回家…
花近云环视着四周,才渐渐想起,去宣朝之前,他就是在医院里的。
花近云说道:“爸爸…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花治平说道:“现在已经一月了。”
花近云说道:“一月?什么一月?”
花治平认为儿子昏迷了一个月,对发生的事不知道也正常,于是他坐了下来,温和的对花近云说道:“近云啊,你从楼上摔了下来,就昏迷不醒了,你被送到了医院,经过抢救,你总算脱离了危险。你一直昏迷着,直到今天你才醒来,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再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
花近云说道:“期末…期末考试?这么说…我…”
花近云此刻云里来雾里去,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脑子里很乱,明明在宣朝,怎么又来到了二十一世纪?
花治平给花近云穿好了毛衫,又给他披上外套,他看到他那件小小的毛衫,问道:“爸爸…我…我现在多大了?”
花治平看到花近云那呆呆的模样,颇让人心疼,“近云啊,你十一岁了。你的生日已经过了,虽然是在你昏迷期间。不过不要紧,你现在已经病愈了,等期末考试完,爸爸妈妈再给你补过生日。”
花近云疑惑的想,他现在十一岁?他明明应该是十八岁了,怎么会十一岁呢?
花治平给花近云掖了掖被子,他问花近云要不要吃苹果,他帮他削一个苹果。花近云说他自己来就好,他下了床,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和水果刀,熟练而敏捷的削着苹果,花治平和花妈妈看在心里,更加确定他们的儿子已经没事了。两天以后,花治平和花妈妈给花近云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医院,花近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非常轻松,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花妈妈领着他上了自家的车,花妈妈和他一起坐在车的后排,她问他:“近云,想吃些什么?爸爸妈妈带你去吃。”
花近云说道:“谢谢妈妈,不过…我想咱们回家好么?”
花妈妈把花近云搂在自己怀里,欣慰的笑道:“好,当然好,我们回家。”
花治平把车开回了家,走在小区里,花近云心里泛起一阵阵感动,好久好久,他没有来过这里了,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望着曾经的所有,他流下了喜悦与感动的泪水,妈妈抚着他的头,温柔的问道:“近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花近云含着眼泪摇着头:“不,妈妈,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太想念家了…”
花近云一哭,花妈妈也流下了眼泪,她把花近云抱在怀里,说道:“不怕不怕,近云不哭啊,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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