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笑模笑样的护着他,江晚舟气地跺脚:“姐姐,你干什么护着他,他先打我你没看见么?”江离不让江晚舟的拳脚挨着他,江晚舟气呼呼的停了手,江离回头冲着落花流水的姚溪暮道:“你的功夫练得也忒差劲,这样是打不过他的。”一边不忘取笑江晚舟:“你老实说,你先前怎么欺负这孩子的?人家一见面就打你。”
“是他先打我!”姚溪暮吭哧吭哧喘了片刻,将那天他被困在梅林先是被江晚舟言语侮辱然后一耳光扇昏的事加油添醋的告诉了江离,委屈道:“大姐姐,他打了我,我就昏过去了,又疼又冷,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倒是实话,江离在柴房看到他的时候,他确实是一副要死不死的凄惨样子。
“晚舟。”她冲江晚舟招招手:“你们讲和吧,以后不要打架了。”
姚溪暮见她向着自己,便在她身后探头探脑,讨好道:“晚舟哥哥,我们讲和吧?”
江晚舟见不得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也不想继续端着架子,只是觉得很没意思,不愿意搭理他。姚溪暮确定他不会再对自己动手,走到他面前,动了动嘴巴,江晚舟正等着他对自己说出道歉的话来,哪知道姚溪暮“呸”的一声,喷了他满头满脸的唾沫!
喷完过后姚溪暮撒腿就跑,再无半分病中虚弱的样子。
姚溪暮打架不行,逃跑却很有心得,他上蹿下跳顿时化身野猴子,伶手俐脚地穿过了台阶栏杆。
忽而风动,一只大手抓住了他。
“哪里来的兔崽子?敢在落梅山庄撒野。”
他抬头一瞧,见抓住自己的是一个方脸大汉,他也不怕,冲其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我不是兔崽子,我是来落梅山庄找我义父的。”
“义父?”大汉将他放在地上。
江氏姐弟俩这时走到他面前,江晚舟手中还拿着刚擦去唾沫星子的丝帕,瞪了被何四抓在手里的姚溪暮一眼,彻底打消了跟他动手的念头,连想一想都觉得是玷污了自己。
江离则冲大汉微微点头道:“何四叔,见到父亲了吗?”
何四摆摆手,“没有,不过隔着门通报了,也算见到了吧。好在没什么要事,鹤唳谷一切如常。我带来的十人是留在山庄的,若是山庄还需要人手,姑娘和少主随时传书便可。”江离朝何四行了一礼:“多谢何四叔。”
“不必客气。”何四提起手中不断挣扎的姚溪暮,道:“我刚才抓到这小崽子,他说是来此找义父,谁是他义父?”
“不知道呢,他都没告诉我他是来找义父的。”
“放我下来!”姚溪暮一仰头,声音响亮:“我义父就是落梅庄主,是晚舟哥哥的爹爹。”
三人面面相觑,江晚舟冷笑一声:“我爹爹是落梅庄主,又不是丐帮的人,怎么会是叫花子的义父。”
姚溪暮回头冲他怒目而视:“你说谁是叫花子!”
“不用搭理他。”江离转过姚溪暮的头,低头柔声劝慰:“好弟弟,你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我是金陵姚都尉家的少爷,我叫姚溪暮。”
“金陵姚家?”何四脸色微变,细细他了他眉眼,问道:“你爹爹可是叫姚之远?”
“正是。”姚溪暮点点头,问道:“你认得他?”
何四蹲下身捏了捏姚溪暮的臂膀胳膊,哈哈笑道:“真像,真像,你的鼻子眼睛跟姚老三一模一样,刚才我看到你就觉得面熟。”他想到了什么,忽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父亲呢?”
“我爹爹妈妈还有我的奶娘都被杀了,我是从家里的狗洞里逃出来的,奶娘让我上落梅山庄找我义父,我就来了这里。对了,她还给了我一样信物,可我不知道掉在哪里去了。”他的表情有些迷惑:“我一直放在身上的,不知道怎么会不见了。”
“你路上遇见过谁?”何四问他。
“没有,我不记得了。”他巴巴的看着何四,眼中滚出泪珠:“何四叔,你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家人吗?我要为家人报仇!”
“你是说,你爹娘被,被杀了?”何四声音喑哑,似不相信姚溪暮所言,只喃喃道:“姚老三没了?就这么没了?”他念了几声,低头看见姚溪暮,想起年少时同他父亲一起生活练武的场景,心中一酸,将他抱起,抹去他的眼泪,声如洪钟:“好孩子,别哭。你好好想一想,你的信物是什么样的?掉在什么地方了?”
“是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把梳子。”姚溪暮可怜兮兮的搂着何四的脖子:“叔叔,信物被我弄丢了,我来这里就找不到了。”
何四眉头紧皱,沉吟片刻,转头对姐弟俩道:“大姑娘,少主,这孩子的父亲姚之远是我和庄主的结义兄弟,他叫庄主一声义父也合情合理。我得马上赶往金陵查明此事,就让他留在庄中吧。”
江晚舟闻言斜睨了姚溪暮一眼,看到他双唇紧抿,黑亮的眼珠子外密密匝匝的围了一圈睫毛,觉得这人生的倒是副贵家公子的娇矜模样,光看表面确实可怜可爱。内里却是野小子的性子,恶劣十足。又想:仇是那么容易报的?落到仇家手里,人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你。找我爹爹有什么用?他只顾着闭关练功,一年到头连我都见不着几次,还能帮你去报仇么?
“既然他父亲是爹爹的兄弟,那他也算是我弟弟,就让他留在这里吧,晚舟你说呢?”江离问江晚舟。
“我没什么说的,我说撵他出去,你会同意么?”
何四听了江晚舟这么说,将姚溪暮放下,摸着他的头:“少主既然不愿意,那等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