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说我参加了婚礼,急于知道您过得怎么样,所以特意请我去了皇宫。”
“他们还好吗?”里奥问。哀伤地想到自己正在询问朋友们两年前是否安好,他们竟然这样久没见面了。
“他们都好,都很想念您。哈维说比利亚和佩德罗、布斯克茨去边境了,不然也一定会来围着我问东问西。他们都想知道您过得好不好,我照实说了我见到的,拜仁是怎么欢迎您的,您的仪仗甚至超过了国君,我说您看起来快乐极了。他们听后放心了不少。”
“你们还谈什么了?”
“他们一个劲问我慕尼黑的各种事,您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其他人会不会刁难您,臣民是怎么看待一个异国皇后的,还问我们的国宴上吃了什么,生怕您吃的不习惯,也怕您被人排挤……”
想到那些两年没见的朋友,里奥忽然哀伤起来。他那些一同上沙场、一同浴血奋战、共同抵挡叛军的朋友们,里奥愿意为他们每个人赴汤蹈火,哪怕失去性命。他们是他那样珍视的朋友,现在却只得天各一方,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见几次面。为爱情抛下王位他从未后悔,现在却因对朋友的想念哀伤起来。
“我想念他们。”里奥说道,声音低沉,他恨不得马上回到朋友们身边,回到他们共同并肩作战的日子。
“他们问了很多关于您的事,”格策望着他,“希望您过得好,没有受委屈。”
“我过得很好。”里奥说道。这一次他忘了微笑,整句话毫无疑义地成了谎言。
“我听说并非如此。”
“您的消息来源有误。”里奥向他微笑。格策不答话,静静望着他。里奥转而看向壁炉中的火。
他从来不愿承认有人能委屈他或让他的日子难过。他太骄傲,不会低头,但在慕尼黑他确实经历了许多不愿回忆的时刻,他宁愿再骑上马回到沙场,也不想和一个个看不见的小人与龌龊的流言蜚语纠缠。
慕尼黑的人们,宫中的人们,他们总在想方设法排挤里奥,里奥不想为各种琐事发作,他尽力去忽略让他烦躁的事,直到跟在他身边的特尔施特根被人诬陷,他才第一次动怒。
他说没有人可以委屈自己,但这句话并不现实,早有人试探过他、惹恼过他。
不想提起让人烦闷的往事,里奥转移话题问:“你怎么会忽然去巴塞罗那?那里离这儿可不近。”
“我觉得很……很好奇,”格策说,“您原来只是传说中的人物,住在遥远的国度,好像一辈子也不会和我们有交集,可忽然有一天我收到文书,说您要和我们的国君结婚了。那天我才忽然感觉到您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止活在传说里,不是永远和我们没有交集……我提前到了慕尼黑,等您到来,等着参加您的婚礼,婚礼之后我很想去您生活过的国家看看,就启程去了。”
里奥笑道:“见到我之后会不会感觉很失望?传说中说得神乎其神,不过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罢了。”
“不,”格策郑重地摇摇头,“见到您的第一眼……我激动极了,您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如果有一个人能成为巴塞罗那的储君、传说中最年轻的沙场之王,那么他一定会是您的模样,只有您能胜任,”他眼中闪着光,里奥被他兴奋的讲述吸引了,“那天我和几个亲王站在一起,等着您进都城、进皇宫,我紧张得手脚发凉,听见门外隐隐约约响起喧哗声时恨不得跳起来,我们等了好久,后来您和陛下一起走进皇宫的时候,我在行礼的指令喊出声之前就跪下了,您就是我想见的那个人,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真的能见到您……您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您和我说话时我高兴得要晕过去了,别人笑我太紧张了,和你说话的时候还声音发抖,可我控制不住,我不是因为见到皇后紧张,而是因为见到您,只有您才能让我那样手足无措。”
他的语气随着讲述的内容起伏,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里奥,动情又真诚。
“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在那之后我知道我还有机会见您,举行国典或是其他契机,但没想到仅仅两年我就又见到您了,还能用这样多的时间陪伴您。”
他眼中闪着光,仍用激动崇敬的目光看着里奥,里奥被他的状态感染,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他在格策胳膊上轻攥一下,半晌后微笑说道:“谢谢你告诉我。我也要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很高兴是你而不是别人陪伴我。”
格策孩子般地笑了,他的眼睛告诉里奥他还沉浸在幸福中,幸福却带着微小的哀伤。里奥没有去想那抹微弱的暗淡意味着什么。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还没到就寝时间里奥就让他先去睡觉了,虽然格策在这里保护他的安全是施魏因施泰格的主意,但他还是要谨防落人口实。
当天晚上施魏因施泰格没回来,第二天他才在午饭前匆匆赶了过来。
“事情平息了吗?穆勒阁下的伤怎么样了?”里奥问道。施魏因施泰格在他脸上吻了吻说道:“目前还没有其他状况,托马斯还在昏迷,有医师守在他身边,”他看见恭敬站在一旁的格策,也拥抱了他一下:“辛苦你了,谢谢你替我照看里奥。”
“这是我的荣幸。”格策答道。
“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吗?”里奥问。
施魏因施泰格点点头:“大家都在,我要起表率作用,不能藏起来。”
仆人将饭菜端上桌,施魏因施泰格让格策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用餐。
“之前还说让你去看看托尼,眼下这种情况,他又有段日子不能见你了。”里奥说。
“那也没办法,现在都忙成什么样了。”施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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