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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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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修)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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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种……她在哪里……十七年前,同样的两个字,同样的一个问题。”

    “十七年前?我不介意,十七年前的旧事重演!”晏玺面色一凛,扬起的匕首朝着殊言的手腕挑去。

    那一刀仿佛挑在晏倾君手腕上,让她的手突地一颤,只用想象着,那一刀便疼痛非常……逆天刀有多么锋利,她是亲自用过的,那殊言的手……

    晏倾君头皮一麻,有些讯息不由自主地窜入脑中。

    十七年前旧事重演……

    殊言病弱的身体,坐着的轮椅……

    “上次让你捡了条性命……”

    殊言那一身病……恐怕来自晏玺!

    母亲死了,白梦烟死了,挽月夫人死了!殊言曾亲口告诉她,她死了!既然死了,有何不能说?

    晏倾君毫无知觉地咬紧了下唇,怔怔地看着散出荧光的巨石上染上鲜血,枯木般立在原地,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那是他殊言的选择,与她有何关系?她又为何要暴露自己出面阻止?她又有何立场出面阻止?

    殊言的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阴冷的夜晚,惨白的脸上却是流下冷汗,咳嗽了两声便笑了起来。

    这一笑,更是激怒了晏玺,拿着染血的匕首,横在殊言的右手边,厉声道:“她在哪里?”

    “死了……”殊言笑,笑容在银白色的荧光下分外诡异。

    晏玺毫不犹豫地又是一刀,怒笑道:“死了?又想骗我?十七年前你可不会撒谎!”

    “是啊……”殊言抬起眼,继续看着晏玺,“十七年前我不会撒谎。可你还是一刀一刀不曾停手……”

    “谁让你是白玄景的儿子!”晏玺笑得阴阳怪气,“抢走梦烟……这就是惩罚!我再问你,她在哪里?她不会死!不可能死!白玄景最擅医术,怎么可能让她死!连你都还活着,她怎么会死!你若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还可以留君儿一条性命,否则……死无全尸!”

    殊言的眼蓦地睁开,开始剧烈地咳嗽。

    晏倾君立在微风中,不知何时浑身冰凉。

    她突然想到那个夜晚,南临宫变的那个夜晚。她手持长剑逼问白玄景,她说她不信母亲会死,她说母亲不可能轻易的死,她说白玄景若不告诉她母亲的下落,她便要殊言死无全尸!

    那时白玄景大笑,说她果然是晏玺的女儿,与他一样心狠手辣……呵,如今看来,这话不假呢。

    只是,不能任由晏玺继续下去!魔障般的自己,一是因为中毒,二是情绪失控,那时还有个突然出现的殊言打断她的思路,使她清醒过来。那么现在,本就是清醒状态的晏玺……根本,根本就已经疯了!

    晏倾君转身欲要冲出树林,却被人扣住,捏住嘴鼻遮住双眼连连后退,殊言和晏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她眼前。

    山风愈渐凛冽,星月无光。

    晏玺重新抽出长剑,放在殊言的脚踝边,沉声道:“她在哪里?”

    “死了。”殊言毫不犹豫地回答。

    晏玺一剑挥下,殊言的身子不自主地一颤,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愈加浓烈。

    “她在哪里?”晏玺将剑尖移到殊言右脚,再问。

    “死了。”殊言笑。

    他说的,只是事实而已。

    与十七年前一样,说的是事实。

    十七年前,他拿着同样的匕首逼问自己,她在哪里。他说她在家,她是他娘,她是白玄景的妻子。他一遍一遍地问,他一遍一遍地答,匕首便一刀一刀地落在自己身上。

    爬满全身的疼痛,割筋断骨,他早就经历过了,现在这些,不值一提。

    “断了的筋脉白玄景都能接上,让你重新走路,不知再断一次……他还有没有法子呢……”晏玺手起刀落,一剑刺过殊言右脚的脚骨,透着白光的石壁上,已经溢了半面的鲜血。

    殊言的嘴角都泛出血色来,显然是内力压制疼痛的反噬。他皱着眉头,嘴边却始终挂着轻笑。

    能否走路,能否持剑,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她在哪里?”白玄景将剑尖指向了殊言的心口,这一声问,低沉而绝望。

    “这便是你的爱……”殊言的笑容突然明媚起来,“这便是你所谓的爱。不计代价折磨她的一双儿女,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留在身边……”

    “是她先弃我而去!”晏玺悲愤。

    “她为何要弃你而去?”殊言突然睁眼,眸光清亮,直直逼入晏玺眸中,“欺她骗她借她之手灭白子洲一族,她为何要原谅你?为何要等你?为何不可另嫁他人?将她唯一的孩子折磨到半死,借机将她带走用药物抹去她的记忆,便以为可以将她永远锁在身边?即便她还活着,待我至此,待阿倾至此,你又以何面目见她?”

    晏玺濯黑的眼里溢满血色,怒瞪着,双唇开始颤抖,“白子洲本就是我东昭国土!我只是带她重新生活……与她重新开始。只要……只要没有你这个孽种没有白玄景在一旁鼓吹!她怎么会诈死出宫!”

    她说过的……她最爱的人,是他晏玺!

    她在白子洲救他,她唤他“阿晏”,她悉心照料送他出岛,她千里迢迢到东昭找他,她说会给他生许多许多的孩子,她在雪地里说……要死,一起死……

    若没有那对父子的蛊惑,她怎么会不肯原谅他的道歉?若没有那对父子的鼓吹,她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抛弃他?

    “既然她死了,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晏玺一个倾身,剑尖直直地刺向殊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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