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朝花”是他们的审神者。
但是我既是“阿朝”也是“铃木朝花”。
现在要进入哪一个身体呢……?
我放弃思考,以灵体的形式待在了空中,听着浦原先生和三日月先生一起为我讲述起了我死后所发生的事情——也是那段我不曾恢复的记忆。
在我作为铃木朝花死于溯行军刀刃下后,尸体留在了本丸所在的时空缝隙,灵体却回到了我所生活的现世。因为死时的冤屈我在现世中徘徊不定,日复一日,仇恨与不甘就占据了心灵——那种强烈的想要改变历史的欲望吸引了溯行军的高层历史修正主义者。
他以黑色狐之助的身份同我签订契约,让我成为了溯行军的审神者。
在一次意外中,浦原先生遇到了我,从我的状态与言语中推断出事情去向的他给予了我一具义骸——那就是“阿朝”的身体。但这具义骸做过手脚,在我穿着它穿越时空去往溯行军本丸的时候,我黑化的部分被压抑住,原先纯真善良的部分占据了身体的主导——就好像是双重人格一般,黑暗的人格陷入了沉睡,好的人格控制了身体。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我连带着失去了过往的全部记忆。
那之后,就是属于“阿朝”的故事了。
得知了这段过去,我已无法进行正常思考。
原因无他,身体内那黑暗的部分一直在影响着我。
她不再像很早之前那般沉睡,也不只像前段时间那样通过言语唆使和死前画面的回放来影响我,这一次她的攻击要比以前的都有力迅猛许多。
以前还只是无形的精神攻击,这次却让我的身体切切实实地感到了痛感。
她想占据我的身体。
不,不只是这样,她想消灭我。
为什么这么突然——
是因为被我知道这件事了吗?
是因为看到“铃木朝花”的身体了吗?
不想要穿着义骸假装活着,想要肉身鲜活地活下来吗?
不可能的。
历史是无法改变的。
我已经死了!
铃木朝花已经死了!!
啊……痛!!
钻心的痛苦袭来,我痛苦地蜷起身体,伸向了离我最近的太刀紫,然后眼前煞时黑暗一片。
我晕倒了。
……
…………
………………
漫长的黑暗过去,我逐渐苏醒过来。
睁开双眼,入目是一个熟悉的和室——这是我在溯行军本丸所居住的房间,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在微风中摇曳的光秃树木。
晕倒之后的我……是被太刀紫他们带回来了吗?
我这样想着,然后感受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是真的不受我控制,身体仿佛自己有意识一般动了起来。
我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惊奇,想要动一动自己的手,但身体未能偿我所愿。
自己有意识……?!
难道是……
我的身体被另一个自己操控了吗?!
事实的确如此,她没有和我对话,只是从床上起身走到了铜镜前,铜镜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她”的模样,那与原来的我别无二致的样貌,却因为混沌深幽的黑色双眸及嘴判那抹若有若无的嘲讽微笑而显得判若两人。
我通过身体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幕,下意识地感到些许不妙。
她想做什么?!
……
这个问题其实我是知道的。
在恢复死前记忆后这段时间来,我一直被她所影响着,也曾多次听到她内心的愿望。
无非就是要改变自己死去的历史。
我呆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她整理好着装,慢条斯理地出了门去。
“嗷嗷嗷!”短刀红绿见着她出现,亲昵地围了上来。
面对短刀红绿的时候,她收起了屋内的那副神情,脸上挂上了和煦的笑意,伸手抚了抚小红小绿的头顶,短刀们舒服地又“嗷”了起来。
打刀红经过这里,打了声招呼,“主人,早上好。”
她也回道,“早上好~”
“主人是要去吃饭了吗?”
“等一下就去,我还有点事想做。”
打刀红和短刀红绿不疑有他,他们太信任我了。
因此我才感到了难过,明明你们眼前的“阿朝”并不是我……
她和打刀红在这里分开,又吩咐小红小绿去干其他的一些活,支开所有人后她才独自一人踏上了通往时空管理器的道路。
那个可以在现在与过去之间穿梭的仪器,就是她的目的。
想要改变历史,首先要穿越到历史。
淡淡的金色光芒升起,将她笼罩在其间。
我感受到嘴角微微地扯了开来,她似乎是笑了起来,这笑容中包含着第一步计划达成的得意。
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时空管理器之前,她突然伸出手更改了时空管理器上的时间地点。
在法阵已经生效的现在,更改时间地点根本无济于事,她这样做的目的估计是为了不让太刀紫他们发觉后追过来。
下一秒,失重的扭曲感袭来。
时间的流逝好像慢了下来。
在这个我和她二人都感到眩晕的当下,一直待在身体里却无法左右她思维和身体动作的我渐渐感受到了身体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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