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了奶奶安心,王敬尘带着满腔酸楚马不停蹄地回到学校。
那边,庄宇凡由于一进学校就成绩斐然,成了学生会各部门争相邀请加入的宠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庄宇凡这样高冷又独来独往的学霸是看不上那些邀请的,他继续优秀着,成为学校名人。
另一边,货运站改名安捷物流,割了一块白底红字的招牌,在小平房门楣那打横挂着,挺像模像样。何知竟办事不拖拉,还真找到了几个司机加入。
谈妥价格签了协议,安捷物流从四个人的小车队发展成为十个人左右的小货物站。
王敬尘想好了,名字得先注册,万一让人占了呢?所以没有物流的规模那也得占一个名字啊。
这边,王敬尘的一个脑袋是学业事业两头用,而庄宇凡那边就简单多了,他一心一意地学习,吃饭,放学,想王敬尘。再多余的活动也没怎么参加,开朗了许多是真的,但他身上依然罩着一层透明的隔离罩,彬彬有礼地拒绝了许多邀请……和告白。
很快,大一新生庄宇凡成了A大的新闻人物。以往,庄宇凡成为人物总离不开“成绩”,这次却因为他拒绝了班花系花校花。
而且,这面冷新生有一次回答一个追求者问题: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他竟然羞涩一笑:“是啊,我很爱他。”
从此,情圣二字“哐”地戴在他头上。
宿舍陈伟脸色阴沉了许多天,还夜不归宿。回来时候就换了宿舍,他临走之前盯着庄宇凡的侧脸,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王敬尘在电话里听庄宇凡说了这些事,他靠着宿舍走廊的窗户笑:“我就猜那小子对你图谋不轨。”
“马后炮。”
王敬尘“嘿”了声:“我就故意不提醒你,想看看你会怎么处理,谁知道那家伙一点毅力也没有。”
庄宇凡也在外面走廊,有风,王敬尘听着风往听筒里灌,他长呼一口气,跟风声相和:“怎么办,真有点想你了。”
“叫我名字。”庄宇凡突然说。
“干吗?”王敬尘虽然那么问了,还是轻轻说了“宇凡”二字。
“你每次一喊我名字,我都能硬。”
王敬尘:“……不得了不得了,大学这个大染缸把我纯净可爱的凡凡教坏了,真是流氓啊。”
庄宇凡不理他,自顾自地说:“回去了我要听你叫我老公——在床上。”
“靠……”王敬尘不自在地踱步,“你自己不能忍也别拉着我啊,我的小兄弟精神了怎么办?”
庄宇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今晚,我宿舍没人,去看晚会了,要不要一起……?”
这一晚上两人真是突破了有史以来的尺度,靠电话来了一次。
事后,王敬尘耳边是发烫的手机,他喘着气说:“怎么精力这么好?”
庄宇凡笑:“每天晚上我都去跑步。没好身体怎么压得住你,怎么保护你?”
这一学期很快到了尾巴,在黑暗的考试周结束,A大各班级都按捺不住玩闹的心情,晚会是一场接一场地举行。庄宇凡不明白,晚会有什么好玩的,吃吃喝喝看节目,节目不外乎唱歌跳舞小游戏,有意思吗?
他从来没参与其中自然觉得没意思,不像王敬尘,又是参加又是主持,每每一场主持下来,又饿又渴又开心的还是他,他喜欢被人需要和簇拥的感觉。
今天是放假前的最后一次聚会,庄宇凡一个人坐那看舞台中间的一个女生忘我动情地演绎《红豆》,他看的出神,想的是王敬尘给他唱这首歌的样子,这么想着,嘴角漏了一点笑。
陈伟把那点微末的笑捕捉到眼里。
散场后,玩得比较上头的一伙人说去加场,他们眉毛一动,彼此心照不宣地笑,加的自然是成年人场。在明天一早要上车的同学就回宿舍了,庄宇凡起身要走,陈伟拦住他:“别别,宇凡都没跟我们玩通宵过啊,今晚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一出宿舍,就不再喊“小五”了。
陈伟一说,几个喝得有些过的男女生附和着,别走了,今晚一起玩一下呗。
庄宇凡看着搭在他肩膀的陈伟的胳膊,也没发作,点点头就留下了。
坐一下就回去,他想,敬尘总让他融入和接受其他小群体,配合一下也没什么。
一群人包车去一个可通宵的KTV,车里满满当当的,绝对超载了。庄宇凡缩着脚被迫和陈伟肩膀挨着肩膀,腿碰着腿。
庄宇凡一看见KTV就在心里发憷,他对KTV有本能的不详的预感。
包厢是陈伟订的,酒也是陈伟叫的。看着服务员搬来几箱没见过的小罐子啤酒,庄宇凡往后靠了靠,跟自己说别喝。
结果,玩起了游戏,不喝容不得自己了。
喝了两轮,庄宇凡摆手,要去厕所。他站起来那一刻,身子微微晃了晃,很快稳住,还没醉,能走。他心说:“上了厕所就跟他们说要回学校,不能再喝了。”
对面陈伟的目光,就像一条蛇盯着一只小白兔,凉凉的,那股寒意从脚底爬到了头皮。庄宇凡是一忍再忍,不想滋事。大学还有三年呢,还是同班,他只想顺利平静地毕业。
看他走出去,陈伟把骰子一扔,也出去了。
庄宇凡在一片幽暗暧昧的灯光下走着,怎么觉得这走廊跟个迷魂阵一样,而且一个服务员也没看见。地毯软软的,脚踏上去,整个人犹如飘在半空踩着云。他甩了甩脑袋,终于发现厕所标志。
一推进去人都要晕了,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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