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敬尘那番堪称情话的表态之后,庄宇凡楞了楞,惊大于喜。他抱了抱王敬尘:“好,我记住了。尘哥,你别忘了今天说的话。”
王敬尘认真点头:“我等下就把它写在日记本里。”
庄宇凡噗嗤一笑:“你还写日记?”
“也不是日记,偶尔写写,周记都谈不上吧。”说着放开庄宇凡的手,帮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谁家年方二八的小伙子这么俊呢。”
那时候的手机没有现在这么多花样,顶多就是让你自定义桌面。王敬尘把他和庄宇凡的合照当做封面,相册里放着两个人的亲密照。
王敬尘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变态的,他甚至偷偷拍了庄宇凡只穿内裤的样子,还有庄宇凡的后背,胸口。疤痕依然是触目惊心的样子,然而他反而对它们产生一股说不上来的亲近感,说起来这种感觉很奇特很诡异,他觉得那些源自于他,只有他看得见摸得着亲得了,成了两个人关系特殊的一种证明。
庄宇凡自然知道王敬尘手机里留了些什么,那些都没露正脸,很多都是脖子以下的部□□体,他只是开玩笑问:“留着干吗?对着图片想入非非?”
通常说这种话的庄宇凡不是正在压着王敬尘做那种事就是刚做完。当时王敬尘的后面夹着庄宇凡的那里,哼哼道:“是啊,你上大学了要看着我照片,我上大学了难道不该看着你身体纾解压力么?”
那句话换来了新一轮的□□。
一晃,大学开学在即。
王奶奶自从知道了田蕊和王敬尘“关系不一般”之后,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灯塔,生活有了方向。她就增加了一项乐趣,那就是打听田蕊这孩子的性格人品。
老人家是嘴上没把的,多打听几次,再加上村里人一起哄打趣,哦,好吧,田蕊和王敬尘算是捆绑在一起了。
王敬尘没当回事,她老人家爱乐呵乐呵去,他和庄宇凡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田蕊,她家搬到了市中心,不在村里了,因此不知道这些事,偶尔和王敬尘聊天,那时候用的还是2G网络,手机QQ 刚风行不久,王敬尘回的不多,他更喜欢有事情电话联系。如果可以不打电话最好了。
整个暑假,庄宇凡已经自学完没报上的K市大学部分课程,王敬尘跟何泽还有杨晖保持联系,密切关注他打算投身的行业的动态与发展,必要时候提出一点自己看法。
不得不说,他在实践中把大一要学习的《管理学》提前验证了遍。
张辰从厦门回来后就投入打工生涯,找了一家快餐店当服务员。
一开始,王敬尘也打算跟他一起去打工的。家里留下的钱再怎么够他和奶奶无病无痛地过日子,那也有救急的时候。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有个旦夕之祸,怎么也得烧一笔大钱啊。现在什么不需要钱打点了?他一个半大小子,有人脉?谁给他面子?
说来说去,还不是钱开路,钱打通了一切。
但是听了张辰说的,王敬尘就打消了也去打工的念头。张辰说,像他这样的暑期工实在廉价,按小时算,一个小时两块二。
张辰看中的是那家快餐店包吃,而且离他家近。张辰妈妈身体不好,他爸在外面工作,家里就张辰一个人,所以张辰不敢去更远的地方打工。那边工作时间虽然长一点,但有点什么事可以走开一会儿,领班也不会说什么。
张辰大概真是见钱眼开的典型代表,他在电话里跟王敬尘哇哇直叫:“最近我去送餐,人家直接给我一百块,都不用找零了。”
这要是别人,王敬尘肯定要笑话几句,可是贪小便宜的是张辰,王敬尘不能说。就上回去厦门还是刘东死拽着人家去,只报了一半的价格,还说凭学生证可以打七折,张辰才痛心疾首地上了飞机。
看过张辰在学校喝碗紫菜汤配干饭打发了午饭,王敬尘不能说他什么的。
再说那是对方自己不要的零钱,关他什么事呢。
王奶奶的脸上又重新爬上了愁容,随着王敬尘要报道的时间临近,老人家经常在傍晚坐在院子里发呆。
竹子做的一把躺椅吱呀吱呀响,王奶奶摇着蒲扇赶蚊子。白玉兰树下,白茉莉花旁,院子总是一股清幽淡雅的花香,从容地与夜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
星子颤抖,拥在一起是涌动的银河。
王敬尘从楼上下来,走到奶奶身边,蹲下来去推奶奶的手:“困的话去睡觉。这里躺着当心着凉了。”
王奶奶一惊,手里扇子落地,王敬尘捡起来拍了拍。
“靠了靠居然睡过去了。岁数大就是不中用。”王奶奶往上坐了坐,没有起身的打算,她的头枕在躺椅的枕靠上,问王敬尘:“你还记得这张椅子不?”
“记得啊,从我有记性开始,它就在家里了。我小时候从这上面摔下来过。”
“小时候你太淘气了,你爸脾气又坏,你也没少挨揍。”王奶奶伸手摸了摸王敬尘的脑袋,“还记得你爷爷不?”
王敬尘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那时候你太小了,当然不记得你妈妈把你抱在手上去送你爷爷的事。”
那时候指的是他爷爷去世的时候。
“这张椅子是你爷爷当年买的,现在买不到了。以前的东西多好,用了二十几年,你看,还好好的。”王奶奶今晚是打算说许多话了。王敬尘起身,把一旁的小竹椅拉过来坐下,胳膊撑在躺椅的扶手上,托着腮认真听着。
“以前的人也好,真心,热忱,厚道,有情义。你看你庄叔叔,他跟你爸爸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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