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步子迈得很大,手里提的蛋是岿然不动的。
林芬杵原地不动。她看着庄漫雪的豪迈又谨慎的不协调姿势,突然理解了她的心情:庄漫雪生了两个都是女孩,在“重男轻女”还没从根深蒂固的偏见思想里撬出来前,庄漫雪在婆家多不受待见。庄漫雪是真疼这刚出生的侄子。
饶是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在胸口撞了撞,林芬还是按下那股悲痛,她木然着脸又悲伤汹涌地跟在庄漫雪后面,失魂落魄一般。
后来发生的一切,庄漫雪只跟庄宇凡说:“你爸妈那时候刚好要出国打工,所以叫我照顾你!才不是外面说的那些风言风语!”
但是庄宇凡未必全信的。有道是,空穴来风,并非无因,他还是有一些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庄漫雪是地道庄稼人,身材魁梧,声音洪亮。如果笑起来,粗糙脸上的细纹就显得生动,它们浮动成一种叫做“宠爱”的情感呈现在脸上,在幼年的庄宇凡心里留下了小山一样柔和又坚强的形象。这是一个受着苦又对生活客客气气的伟大的女人,等庄宇凡上了初中就用了这样一句形容庄漫雪的品性。
他叫他姑母,比自己爸妈还要亲的一个亲人。
第一次见到王敬尘是在他四岁春节那一天,村子里的小孩玩一种摔炮,圆形的白色包装,大约小孩子拇指大小,往地上一摔,“啪”一声能吓得人蹦几步远。要不怎么叫摔炮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此坑是为开学而开,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