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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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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用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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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栀,娘亲让我过去作甚啊?”江妩拿帕子抹了抹嘴,又擦了擦手。

    金栀也笑得极欢,“五姑娘,你过去便知了,是好事。”

    江妩轻掐了一把下巴,“这般神秘,可是给我留了甚好吃的?娘亲这是想让我吃独食啊。”

    金栀听了,笑得颇为无奈,所幸同是在繁升楼一层,她们很快便到了。

    江妩有模有样地给众人请了安,便往卫氏身边去。

    大秦氏笑着出声把江妩拦在了跟前,“妩姐儿,你从今日起,可是我家定下的媳妇儿了。”

    江妩的脑海就如平地起惊雷,轰地一声炸响,双耳只一须臾就红得发烫。她站在原地,睁着黑白分明的澈眸,怔怔地看着大秦氏手上的玉佛。

    那块玉佛,她在念月洲见过,卫氏说过,这个是留给她的,但却不会到她手里。

    她今日才明白卫氏的意思。

    这玉佛,原是定亲信物啊。

    婠姐儿怕江妩不知晓,便替大秦氏补了一句,“是陈家二少,陈仲瞻。”

    这天还未到正午,江妩的双颊就已布上了红霞,面上烧得很,她忙伸手掩了面,怕羞地躲到了卫氏身后。

    江妩年纪轻,又是遇着大秦氏这般直白,她害羞到面红耳赤,仓皇逃走也不是甚失礼地事儿,遂众人轻笑了几声便也过去了。

    关越卿悄悄地到了江妩身旁,趁大家聊得正欢,便带走了江妩。

    江妩的小脸蛋儿,红得宛若上了好几回胭脂,关越卿故意伸了手去碰了碰,十分浮夸地道:“哎呀,可烫手了。”

    “卿姐姐!你也闹!”江妩羞得涨红了脸,嗔了一句关越卿,便忙往自己脸上扇风。

    关越卿笑嘻嘻地走在江妩身边,“父母之命,你有甚好害羞的嘛。”

    江妩那一双灵动的眸子眨巴不停,又忸怩又磕巴,好久才说出一句,“我就是喜欢……害羞……这害羞又忍不住。”

    关越卿抿了抿笑得弯弯的嘴,一见到江妩抬头,便忙敛下已到嘴边的笑意,怕她见着自己在笑她,又更是羞得不敢抬头了。

    关越卿一本正经地道:“也是,你往日也极容易害羞。”

    极容易害羞自是关越卿瞎说的,她才不忍揭了江妩暗暗怀揣着的少女情思,便顺着江妩的话胡乱说了。

    这一年春日宴没有陈仲瞻的身影,但他却在江妩的脑海里四处乱窜,是惹得江妩羞得遍地打滚的罪魁祸首。

    定国公府二少爷与江府五姑娘立了婚约的消息,不过一日便传开了去。

    才传了几日,采选便有了结果,铺天盖地而来地讨论就将不甚重要的婚约给掩了去。

    柳沛之被册封为太子妃,而妤姐儿就如江晔所想,被六皇子以侧妃身份纳入府中,正妃未立。

    端阳一至,大秦氏便按着节礼给江府三房送了过去。

    来送礼的小厮还带了一句口信,说是定国公夫人已在给陈二少爷准备中秋的节礼,想趁在中秋前把节礼送至福建,若江妩有要给陈仲瞻带的,可在六月前送到定国公府,再由定国公府的仆从一并送到陈仲瞻手上。

    江妩犹豫了许久,六月一至,她也未将往定国公府送东西。

    她与陈仲瞻现时可是有婚约的关系了,她只想到,便觉得害羞不已。她觉着陈仲瞻又不知晓,这定婚的消息怕也是这次才送过去,她怎好贸贸然就急着送东西过去,这也太……

    要矜持些才是,江妩是这么想的。

    中秋前一日,节礼送至军营,陈仲瞻也就收到了大秦氏的来信。

    仆从被陈仲瞻安置在城内,等陈仲瞻回了信,仆从才能启程。

    信中说了他的婚事已被定下,对方便是先前说好的江家五姑娘。他一点也不惊讶大秦氏的办事能力,说好要给他定下江妩,就定能定下。

    他自离京那日便已把此当成既定事实了,信中还说了这回的节礼有一半是江府给他送来的。

    战事稍缓,前些日倭寇被打得节节败退,这几日总是虚晃一招,不知在盘算甚。

    遂家书节礼送来,林袭和也放陈仲瞻休息半日,让他好快些处理好。

    陈仲瞻清点了节礼,大部分吃的便拿下去分了给部下,留了一些给林袭和还有自己。

    他怕自己方才清点得不准,便趁与仆从置办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江府都送了些甚?我须回些甚礼才合适?”

    “都是寻常吃食,二少爷不必太费心,您置些福建吃食便可,夫人会替您操办回礼的。”仆从恭敬地答道。

    陈仲瞻抬了抬眉,阿妩没有给他来信?她没有话要同他说吗?

    他摸了摸放在衣服里的信,那是江妩慌张之下写给关越卿的信,里头书满了对他的担忧。他看一次,便会忆起一见山那个哭着要拦他的少女。

    他嗯了一声,便领着仆从去买东西了。

    福建沿海不太平,但也城内还是有可买卖的老铺子,等东西也买了满满一车,陈仲瞻这才与仆从回了客栈。

    他向掌柜要了笔墨纸砚,回到客房里给大秦氏写了一封家书,这才搁下笔,便还是忍不住给又写了一封。

    等信上笔墨一干,他便将信给封了起来,把仆从喊了进来。

    陈仲瞻将两封信合作一起,递了过去,“按照信封上送就是。”

    仆从看了一眼,就抿着笑意,恭敬地道:“是。”

    中秋一过,从福建启程的仆从还未走多远,京城这边的大秦氏已开始给陈仲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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