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我们,难道你要让她白白牺牲么!快走!”
最终,启凌风被傅红雪强行拉走了。
花青鸢含着浅笑,深深望着那道铁门,仿佛能透过那层厚重冰冷的金属门板,目送两个身影渐行渐远,她忽然想起了叶开曾经对她的名字作出的解释:
青鸢的鸢,不只是纸鸢的鸢,它也代表着鹰,可以无拘无束,自由翱翔……
是啊,无拘无束,自由翱翔,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一直觉得好难好难,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思至于此,她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更美,而那道倩影最终在涅槃水中消弥不见。
很多年后,生活在那座山下村落的村民还会在茶余饭后讨论着,曾有一日,他们亲眼目睹过一只闪着青色光芒的鸢鸟从山中飞出,飞上云霄……
傅红雪与启凌风逃出地狱塔的时候,那里就已倒塌,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地狱塔的所在,也不会有那个笑起来满眼慧黠的女子……
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尘土,长埋于地下。
两人回到宫城与启明舜等人会合,得知花青鸢已经香消玉殒,这位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老将启明舜仍不禁身子一晃,脸上难掩怆然之色,痛惜地道,“青鸢,青鸢,我的儿媳妇啊……”
直到此刻,启凌风方才从父亲的口中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原来,他的阿鸢,从未伤害过自己的父亲,相反,自始至终都是她在暗中保护他的父亲,为了父亲免遭季非情的迫害,她假意听命行刺,使计骗过离恨天的耳目,可,也骗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为了他父亲的安危,她默默承受着误会和怨恨,却不能开口吐露半点,哪怕一个字,而他……
启凌风紧握双拳,于悔恨中,于无声中,落下两行男儿泪。
傅红雪站在一旁看着悲痛的启家父子,同样哽咽不已,花青鸢是母亲花白凤的妹妹,是叶开的姨母,又何尝不是他的亲人?
季非情,这笔血债,我定会让你拿命来偿还……
之后,启明舜振作精神,对儿子说道,“擦干眼泪,国难当头,家仇未报,我们谁都没有资格在此软弱哭泣。”
启凌风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深吸口气,强压下悲伤的情绪道,“是!孩儿明白,爹既然平安归来,这大将军之职理当归还给爹。”
启明舜不赞同地摇摇头,“胡闹,皇上把这大将之职交给了你,岂可私相授受,视皇命如同儿戏?爹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在家是父子,可在战场上,这一次,爹就听你的号令!”
启凌风迟疑道,“可是……”
启明舜故意沉下脸,拿话激将儿子,“怎么?难道我启家的男儿只懂得父子纲常,却没有统领兵马、保家卫国的气魄么?”
启凌风心知父亲对自己的寄予厚望,只觉热血如沸,用力一点头,大声回道,“是!孩儿决不叫爹失望!”
季非情晚些时候才赶到阵前,听到无恤战死的消息,不由得恨恨一咬牙,连连失利,损兵折将,教她已无法再保持气定神闲,一腔怒火瞬时化作浓烈的杀气,径直冲向了战场,广袖几拂,力之所至,扫倒一片兵将,势如破竹地逼近宫城,如闯无人之处,就连守阵的果介大师和了因师太这等武林前辈也难挡其威力,接连被震倒在一旁。
城台上的启家父子见此情景,面面相顾,神色越发凝重。
启凌风眼看季非情腾身而起,只消片刻,便要跃到城墙上来,立刻一挥手势,下令道,“弓箭手!放!”
弓箭手们早已蓄势待发,待得启凌风话音一落,登时箭如暴雨般射出。
季非情暗运内力,以广袖一卷一挥,百余支羽箭不仅未能伤及她分毫,反而成为她的兵器,须臾之间,众弓箭手皆中箭倒在地上。
眨眼间,身着一袭黑衣的女人便落在他们的面前,扬起一笑,笑容之中含着嗜血的狠厉,似是无间地狱里出来的修罗恶鬼,伸手朝身为主将的启凌风抓去。
启凌风冷眼看着来势汹汹的女人,凛然抽出自己的佩剑,挽出一个剑花,迎面而上,与对方缠斗起来,只是以他的实力如何能与武功诡异莫测的季非情相抗衡?几招过去后,便已处于下风,应对艰难,全凭心中一股为爱人报仇的信念强作支持,反观敌人却是游刃有余,启明舜和其他人看在眼里,都不禁为他捏紧一把冷汗。
傅红雪注意到启凌风渐处劣势,频频险象环生,却兀自拼死相博,心下明白他的执着,但也清楚,以他的武功绝不是季非情的对手,倘若继续战下去,非但讨不到半分便宜,只能是危及他的性命……
当下,傅红雪不再与众离恨天人纠缠,使出天云梯的身法跃到高台上,朝启凌风大喝一声:退后!自己则手持灭绝十字刀与季非情大战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与季非情交手,这一次,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女人,不仅野心勃勃,就连武功也比公子羽、燕南飞之辈不相上下……不,准确的说是凌驾于他们之上。
这一战役,注定要比他以往经历的任何一场都要更严峻,更艰险。
季非情出招间隙,亦不忘含笑相讥道,“武林的事你要管,朝廷的事你也要管,天下第一刀的傅红雪几时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傅红雪不屑与她作口舌之争,他更愿意用手中的刀来说话,“季非情,你作恶多端,血债累累,今日,傅某就要替天下人除了你这个大害!”
季非情敛起笑容,狂肆地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言罢,目光骤然一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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