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情已显发怒之相,忽而态度一转,又笑道,“你是为了启凌风?你们俩的婚事,本就是我授意的,没想到,你竟然动了真情,想假戏真做了。”
什么?启凌风心一沉,而更惊人的信息接踵而来。
只听季非情续言,“不过,我很好奇,如果让他知道,你接近他是另有所图,更是你亲手杀了他的父亲,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听到这里,启凌风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花青鸢默然少倾,沉声道,“属下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好罢,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就不再留你了,在你离开之前,我给你一个忠告,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便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它比你想象的要脆弱得多,根本不堪一击,你对它抱有多大的希望,最后,你就会对它有多失望。”
季非情说完信步而去,经过假山之际,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当然知道假山内藏有人,她也猜到是何人,否则,她怎会真的答应让花青鸢去和启凌风快快活活的过日子?
花青鸢站起来,便迎上启凌风那张苍白无色的脸,顿时呼吸一滞。
“凌风……你怎么在这儿……”
花青鸢自震惊中回神,抓着他的胳膊,低声道,“快走!趁着没人发现,赶快离开这儿!”
启凌风目光冰冷,挣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离开。
夜
烛火昏黄,斗室寂静。
叶开不愿醒来,却还是醒来了,他躺在小屋外间的床上,甚至可以感受到傅红雪残留的气息,让他不禁回忆起,那一日,自己是如何的不知廉耻,缠着傅红雪索求,让傅红雪满足自己的,想到那些不堪的画面,他恨不得把自己撕得粉碎,让自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叶开,你欠了傅红雪二十年快乐,又毁了他一生的名声,这笔账,你该怎么还?
傅红雪端着一碗汤进来时,见叶开坐在床上,面色惨白,就知道叶开又想起了他不愿想起的事,抿抿唇,他把汤碗递过去,“这猪心汤,你……”
“不需要。”
叶开一敛心中的情绪,故以冷漠相对,他冷冷扔下这句话,径自穿鞋下床。
傅红雪神情一慌,将猪心汤放在桌上,抢到叶开前面,横臂截住他的去路,“叶开,天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叶开不答,用力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岿然如山,“叶开……”
“让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看见你。”
叶开没有任何起伏的话语,反而比大吵大闹,更令傅红雪感到不安,他低声劝道,“别闹了,叶开,外面正下着大雨呢。”
“死不了。”
傅红雪本就不善言辞,心中越是急切,越是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像木头桩子一样立着不动弹。
叶开忽然轻轻一笑,笑得鄙夷而嘲讽,说道,“傅红雪,你是睡自己的亲弟弟睡上瘾了么?好啊,反正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过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我让你为所欲为,你一次做够本,做完之后就让我走人。”
不理对方震惊的目光,叶开面带冷笑,手移向自己的腰带,一咬牙,腰带已被他用力扯落,衣服没了束缚,向两侧肆无忌惮的荡开。
“够了!”
傅红雪因为叶开自暴自弃的举动,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揪住叶开的衣襟,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却又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痛心地看着叶开淡漠的眼,喑哑着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你到底是要折磨我,还是要折磨你自己?
“是你不要的。”
叶开没有等来傅红雪的耳光,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腰带随便系好,轻易地推开他,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傅红雪亦步亦趋地跟在叶开的身后,他拦不住叶开,但他一定要跟着叶开,绝不能让叶开再有任何闪失。
叶开明知傅红雪跟着自己,却没有出言阻止,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即使叶开想要摆脱这个人,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傅红雪有着与他相同的执拗,一直以来,谁也改变不了谁。
叶开保持沉默,傅红雪就陪他沉默。
叶开要去哪里,傅红雪就陪他一起。
大雨滂沱,如疯如狂,占据这个漫漫长夜。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雨中徐徐前行,从光线晦暗的树林走到灯火通明的城市,身周的环境景物一直在变,不变的只有环绕在他们之间的沉寂。
叶开进了一家酒馆,随手拿起一坛酒便往外走,没有付钱,酒保自然不放他走,他出来的匆忙,身无分文,掏出师父李寻欢送他的银制飞刀打算用来抵账,被傅红雪挡下,“这是你师父送你的生辰礼物,你不是很珍惜它吗?你怎么能拿它换酒?”
叶开冷冷看他一眼,收起飞刀,扭头离开了酒馆,傅红雪把酒钱扔给酒保,又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叶开边走边喝,喝得很快,一壶酒很快就已见底。
他突然停下脚步,旋身回望,盯着傅红雪问,“你打算一直跟下去,是不是?”
对方坚定的目光答复了他。
“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想跟着我,就要负责我全部的花销。”
叶开停下的地方是天海风涛楼,大红灯笼高悬,里面笙歌漫舞,传出男男女女的纵乐声,傅红雪一向厌恶这种地方,眉头不自觉的蹙紧,“叶开,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叶开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