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直接送入洞房,所谓的洞房,无非又是回到关冷欺花的那一间。
当然,送入洞房不意味着结束。
叶开进了洞房之后,盖头还没有揭下来,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启凌风站在他的面前,他甚至可以听见对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叫苦不迭:该死,一直被人紧紧守着,连个脱身的机会都找不到,我可以代人拜堂,可没打算代人洞房啊!
正如是思索,启凌风已打破了沉寂,“花儿,我们终于成亲了,这一天,我好像等了几百年那么久,之前我话说得过分了,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中伤你的,我只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爱了你整整十三年,可你却为了一个江湖人跟我悔婚,你知道这让我多痛心吗?”
叶开心里一叹:老兄,我知道你很痛心,可惜人家冷姑娘压根不爱你,你说你还死乞白赖的干嘛?还有,你能不能出去散散步,或者上上茅厕,给我个脚底抹油的机会,万一撕破脸,我们两个岂不是都很难堪?
“花儿,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还在生我的气?”
启凌风见‘冷欺花’不言不语,只道‘她’还在气自己霸道行事,于是声音越发深情款款,屈膝矮身,去握对方藏在袖中的手。
两人手相覆,彼此同是一僵。
启凌风惊叫,“你不是花儿!”他瞬间道出事实,脸色阴沉下来,那只手的温柔骤褪,变成具有杀伤力的武器,朝床上的人抓去。
事情穿帮,叶开当然用不着再束手束脚,出招格挡了对方的攻势,随即抽身离床,将自己的盖头掀开,亮出一张意气风发的笑脸。
启凌风愣住了,这人不仅不是冷欺花,甚至连女人都不是!他愤怒到无以复加,质问道,“你是谁?我妻子到哪里去了!”
叶开眨眨眼睛,指着自己,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其实就是路过的。”
这种说辞差点没让启凌风气晕过去,路过能路过到别人的洞房里么!骗鬼呢!某人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齿地指着他道,“好!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招数再出。
两人在房里着实动静不少,外面自然能听得到,元宝想上楼瞧瞧,结果鸨母拿着纨扇一拦,“没你事,瞎凑什么热闹。”
元宝指指楼上,“可是……”
鸨母敲了敲他的头,“你很闲嘛,是不是我再给你加些工作量?”
元宝立刻闭嘴,忙不迭地摆手求饶,老老实实地跑堂去也,鸨母不由一笑,忽然瞟到刚刚进门的负刀少年,眼睛又眯了眯。
启凌风武功扎实,劲道沉稳,出手既不留余地,若换成以前的叶开,自是可以轻松化解,可如今他身中奇毒,不敢擅动内力催发飞刀幻影,又因一身新娘装束缚手脚,处处受限,不多时便感到有些吃力。
叶开只得改变策略,防守多于进攻,利用轻功步法左移右挪,闪身到屏风后面,啪的一声,对方贯穿屏风而过,一把钳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压制在地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