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他的裤腿，像是求抱抱一样撒娇的叫了一声，“喵……”
陆寒之立刻弯下身把小猫抱了起来。
方籽月浑身都僵住了，难以置信道：“……它找回来了？还是陆大哥你又买了一只？”
“它对我而言，是唯一的。”陆寒之没有看那只小猫一眼：“我不会再养其他宠物，你拿走吧。”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般冷淡，但是目光一直凝聚在怀里的小猫身上，眼底淡淡的温柔让人几乎觉得是错觉。
“找回来了就好，我还以为它找不回来了所以才……”方籽月话说到一半，忽然对上陆寒之看过来的目光，剩下的话顿时像堵在了喉咙里。
“陆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是担心你太难过所以才这样，你不要生气……”方籽月眼睛慢慢红了，“我不是故意的。”
陆寒之沉默半晌，“你母亲的恩情，我早就已经还给她了。
方籽月愣住。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滞住了。
程皓远远地站在一边不敢过来，管家也毫无存在感的站在门口，没有人插话。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要再在我这里浪费精力。”陆寒之淡淡道。
比起劝告，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冷酷的拒绝。
方籽月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了：“在你眼里，我就只值那么点人情吗？除此之外，你难道从来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陆寒之怀里的小猫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的脸。
他的面容依然波澜不惊，方籽月痛苦的质问没有对他造成一点影响，薄唇只淡淡吐出一个字——
“是。”
方籽月难以置信的眼神终于变成绝望，手里的箱子掉落在地，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的大哭起来。
“那个，方小姐啊，你也别太……”程皓尴尬的走上前，拍了拍方籽月的肩膀，却被她狠狠挥开手，眼看着她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陆寒之冷冷的看着程皓，“你带来的人，你带回去。”
程皓简直欲哭无泪，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我这就把人带回去。”
然而方籽月又把他的手挥开，对着陆寒之的身影哭喊道：“我不相信你这么无情……就算不是我，你难道就不会喜欢谁吗？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你真的就不能忘了吗？”
陆寒之顿了顿，“……也许会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叹息，除了他怀里的小猫，没有人听得见。
方籽月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也根本听不见了。
她终于意识到，原来她自以为是的感情，在他眼里，其实什么都算不上，就算曾经答应过她的请求，也不过是看在当初她母亲曾经帮助过他母亲的份上，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把她看在眼里，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
颜子航说得对，在他眼里，她真的连一只宠物猫都不如。
程皓叹了口气，又去伸手拉她，这次方籽月没有再挣扎，让他把自己扶了起来，程皓又抱起那只掉在地上的小猫，见它没有受伤也松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向陆寒之离去的背影。
哪怕对一只猫，都能那么温柔的对待。
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一个人？
或许……只是还没遇到而已？
程皓直觉陆寒之已经有所改变，或许真的是因为他那只小猫，让他懂得了珍惜的感情，从那只小猫丢失之后他的状况也能看得出来这一点。
陆寒之的心太冷，也太硬了，方籽月这样的女孩，是无法闯进他的心里的。
也许就是因为那只小猫太过弱小，太过柔软，就那么安安静静的陪伴在他身边，眼里就他这么一个主人，陆寒之才会对它产生怜惜之情吧。
而他以后会不会喜欢上谁，还真的不好说。
程皓把方籽月扶到车上，才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说，赶紧又跑回去，“陆先生，陆先生，那个颜家的事情……”
管家还没关上门，陆寒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带着似笑非笑的嘲弄，“怎么，你也想滩颜家这趟浑水？”
程皓连忙摆摆手，“不不不，这当然不是，颜家本来就不干净，出了事也是他们活该。”
陆寒之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开口：“程浩。”
程皓忙狗腿道：“哎哎哎，陆哥您说。”
“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我第一个找你。”
说完这句话，陆寒之转身走了。
程皓脸色一僵，管家笑眯眯的对他点了点头，把门关上了。
程皓摸了摸盒子里小猫的小脑袋，心说要不然他也养只猫试试？要是他有那么一个漂亮柔软的小宝贝，肯定也舍不得看它受一点委屈。
再对比他家那俩调皮捣蛋的二哈，撒娇的后果就是被扑在地上一脸口水，要不然就是在院子里疯跑嗷嗷乱叫，追都追不上，连人家小猫的万分之一乖巧可爱都没有。
这么想想，程皓又有点理解这些天来陆寒之的状况了。
他要是个女的，被看上那么一眼，肯定也死心塌地的爱上陆寒之了，也难怪方籽月跟疯了一样。
想起车上那个痛哭流涕的方小姐，程皓就觉得糟心，自己家都都出事了，还想着抱着猫来讨好男人，这方小姐也真是缺心眼儿，经过这一次，总算死心了吧。
他得赶紧回去劝劝他妈，可别再管这些糟心事儿了，要是让他爸知道了，肯定打断的是他的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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