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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面前,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愧疚和怜惜瞬间被嫉妒淹没,他猛地抓住她衣裳,嘶啦一声撕开,露出女人身上斑驳的痕迹。
脖子上,锁骨处,胸脯上,腰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知道做了几次,才能留下如此密集的痕迹。
夭夭浑身颤抖,一动不动,就这么任由他打量。
李泽天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她已经是自己的皇后,在大婚当日竟敢协助罪臣出逃,甚至失了身。
“啪”,把掌声清脆响亮,夭夭倒在地上,有血迹从唇角渗出,她不哭不动,冷漠的看着他。
打了她一巴掌,李泽天手掌微微颤抖,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更恨,扣住她脖子把她拖到御案上,咬牙道:“白夭夭,你告诉朕,你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如果是白裕强迫她,他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是……
夭夭漆黑的眼里一片冷漠,“不是,我是自愿的。”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了,我从来没有失忆过,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时刻没有忘记。”
李泽天如遭雷击,扣住她脖子的手一颤。
“我知道你忌惮白家,嫉妒我喜欢哥哥,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明白了。我装作失忆,努力迎合你,期待你能放过白家,但是你没有。”
李泽天手抖得更加厉害,这么说,她从来不曾喜欢过他,一切都是……演戏?
“爹爹被你抓了,哥哥成了逃犯,我也没甚好顾忌的,陛下,请给我一个痛快吧。”
说完,她闭上眼,一副求死的模样。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扣住她脖子的手慢慢离开,空气中突然传来男人一声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来人。”他扬声交道,“自今日起,皇后禁足于寝宫之内,闭门思过,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夭夭相当于被打入冷宫,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那天,白裕醒来,灵魂还沉浸在狂喜之中,他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拥抱怀里的人,却搂到一捧冰冷的空气。
他瞬间惊醒了。
清晨鸟儿的鸣叫清脆悦耳,他却听得胆战心惊。
如果不是身上还留着欢爱过后的痕迹,他几乎要以为,昨晚只是他又一场绮丽的梦境。
他不相信夭夭消失了,折了一根木棍拄着,把附近找了个遍。
没有,哪里都没有,夭夭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他没有出城,反而去了城内,躲躲藏藏的挨个寻找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终于,他听有人说,皇后回宫了,被陛下关到了冷宫里。
那一刻,白裕终于明白,他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当天深夜,就传出白家军起义的消息。
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在北方边关历练多年的军队,就像一柄锋利摄人的宝剑,以摧枯拉朽之势劈开了这万里江山。
他只攻城,不收地,目标十分明确,直取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