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妤渊此刻的内心是极度矛盾的,连带着拜堂的礼,行得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赞礼人高呼:“夫妻对拜!”
路洪正有些迷茫地看着对面那个一身喜红的身影,没有动,便轻轻唤了一声:“向......姑娘?”这礼还未成,暂且还不能乱叫。
向妤渊反应过来了,同他行了最后这一礼。可路洪正分明是听见她用只有自己和她才能听见的声音,清清楚楚说了一句:“对不起。”
路洪正有些懵,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礼成!”
向笙天在上首坐着,虽然是在笑,但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显得很顺利,但顺利得让他有些不能相信。他不觉得向妤渊会那么乖地听从自己的命令,这样反倒让他不安了。
沈镜冰同魔王并肩坐在下面,早晨魔王同自己说的话让他有些疑惑。问自己是什么人?不知道啊!
早上还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心乱如麻。沈镜冰强行敲醒了系统君,问他自己到底什么身份。被逼无奈的系统君还支支吾吾不肯回答,这就显得更加可疑了。
沈镜冰烦得要死。他不能理解魔王问自己的那个模凌两可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有多少困难,竟然难倒了系统。重生过来的时候说好的,这是个干干净净的身份,现在却迷雾重重,真的让他搞不明白了。
头一抬,注意力放回这厅殿中间时,婚礼又出了变故。
说好的良辰吉日?!
向妤渊忽然这么缓缓起身,轻轻推开了那些要来搀扶的下人。见此情景,向笙天心道不妙,已经要起身拦她,可是已经晚了。
就见向妤渊一把扯下盖头,这一动作惊呆了众人。那大红盖头下,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迷茫的脸,看得路洪正很是惊讶,还在堂上便扯下盖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路洪正懵逼,让她同自己成亲就是这么一件委屈的事?当初提亲的时候,是她自己欢天喜地答应下来的啊!
这当然不是重点。尤其是她接下来的发言更加让人震惊。
“我向妤渊,路向氏,自此以后,将永远是路家的人,死也是路家的鬼。也就是说,将同长清门向家再无瓜葛!”她哭是在哭,眼睛都哭得红肿了,但语气依旧铿锵有力,丝毫不给人怀疑或者拒绝的机会。
众人皆是震惊,这向妤渊忽然出此惊人之语,究竟是同自己的娘家有了怎样的过节?!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向笙天更是气得两手颤抖,就这么伸着个手指对着她:“你,你混账!”
他担心的终于是发生了,向妤渊果然不可能这么乖顺的,不可能的!这个丫头根本是他所管不了的,他从小就知道了;可如今,她公然,在这么多家主,或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声称要同自己断绝关系,他还是接受不了。
他以为那天她说的只是一时气头上来了的胡言疯语,谁知道她是来真的,还如此大声地宣布出去了!
向妤渊早就没了那份亲情所束缚的爱恨,缓缓回头:“父亲,不对,现在应该叫向宗主了。”
见向笙天仍旧是那一副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别的话来的模样,她努力稳住颤抖的语气:“我只不过是来通知您一声,顺便告昭天下罢了,您不必执意挽留。”
既知留不住,又何必再多说什么。向笙天跌坐回位置上,什么也不说,痴呆一样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向家父女今日就这么在北师路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没有人知道这二人是为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尽是迷茫。断绝关系,这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今天断了明天还能连回来。更何况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这群人知道也就代表着天下人都知道了,可是绝顶大事!
“什么情况?!”沈镜冰在下面敲敲戳一下魔王。鸦雀无声的厅堂里,显得他的声音有点响。
“不知。”偏头看过去,魔王的神情也不大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这婚礼匆匆忙忙结束了,一个个都还没从方才的闹剧里回过神来。不知会有多少人把这向妤渊的声明当真,反正这已经是一桩丑闻了,不知以后会是多少人口中的笑柄。但看向妤渊也不是那种愚妇,既然选择了这样做,那必然有她的理由。
沈镜冰想了很多,对这件事倒也不那么片面地去看了,但凭他的智商,怕是想不出来是怎么个情况了。
至少他觉得,向笙天这人有问题。总不能说是向妤渊如此疾恶如仇,就连拍马屁这种小事都能气得她要断绝关系吧?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他想不出了,身后人忽然叫了自己一声:“沈先生。”
沈镜冰几乎能猜到他说什么,回头,就眼睁睁看着魔王嘴唇翁动着,吐出的几个字眼也是钱,却让他感觉莫名的陌生。
“你能跟本座说实话么?”
沈镜冰不大想说什么,就这么一副同样陌生的眼神看着魔王:“魔王大人,说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信过我吧?”
“我不知道。”
沈镜冰说得有气无力,报以一个疲惫的微笑,反倒让魔王有些不知所措了。
沈镜冰也没再说什么,自知这样做可能算逾距,可他还是上前一步抱住了魔王:“要是我知道什么我一定跟你说。因为,要是你怀疑我,觉得我骗你,我觉得并不安心。”
他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像是许下什么郑重的承诺一样,两人皆是点了点头。
沈镜冰内心是极度不安的,一寻到独处的时机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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