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迈爸说:“难道留他在这等死吗?他已经流了很多血。” 迈又说:“就算救回了他,他也逃不过祭树礼啊。”
迈爸摸了摸我的脸颊和双手,说道:“他身体已经开始转冷,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过不过得祭树礼,就要看他的际遇了。” 迈的眉头皱得更深:“就算他能挨过祭树礼,可他这个模样,在我们的村里怎能生存啊?”
迈爸不耐烦:“我们一起保护他总行吧 ,村内也有村内的规矩,怎敢随便胡来呢?”
我看他们为我争论不休,只能开口道:“你们就把我留下,我的身体能自己恢复,你们就别担心了。”
我靠着大石坐倒在地,对他们微笑道:“谢谢你们,留我在这里就行了,你们走吧。” 我已经是无法撑住了,头靠着大石,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见迈与他爸在说话,但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迈爸急切的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想坐起来,他马上按着我,说:“你先别动,我已经把子弹拿了出来,你的伤口也痊愈得很快。”
他拿了杯水让我喝下,我问道:“你还是带我回村了吗?” 他笑道:“没办法,总不能留下你不管。”
又过了两天,我的伤已完全复合,不想太麻烦迈家人,应该是时候离开。
我向迈爸说出我的想法,迈爸欲言又止,很久才说道:“听说过降头术吗?” 我点了点头,这是在东南亚一带流行的巫术,源于中国云南苗疆一带的蛊术。
他看了看我,继续道:“我带你回来的那天,村长对你施了降,你离不开这儿。” 我呆了呆,才说道:“你一早就知道村长会对我施降?”
迈爸说:“这就是我们迟疑着该不该带你回来的原因。因有降术保护,我们的村子不容易被发现,所以凡是进村的陌生人就得永远留在这。”
我并不担心,我的身体应该能对抗这种巫术。
这时,迈走了进来,他看着我已没大碍,拍了拍我的肩:“真有你的,这么快就像没事一样。”
他转过头问他爸:“你还没跟他说祭树礼吗?村长看他没事,就会要求马上举行。”
迈爸愧疚的看着我说:“新人住进我们的村子,就要向古树灵证明他不会为村里的人带来伤害。” 我插口问:“怎么祭?”
迈接下去:“在树旁放血。如果古树长出叶子,你就能留下。” 迈顿了顿,继续说:“如果古树没反应,就会任你的血流干为止。”
这种风俗真荒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但还是忍不住问:“有人通过考验活下来吗?“ 他们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捉住迈的手臂说:“你帮我吧,只要走出这村子就可以了,我的身体能抵制降术。” 迈为难的看了看他爸,迈爸点了点头说:“就让他试试吧。”
当晚,等到四周没人,迈与他爸带着我走到了村子边缘。迈爸指着前面的灌木丛说:“你只要走过那条边界线没事,你就自由了。”
我对他们真的无言感激,只好向他们行民族谢礼,之后向他们挥挥手,准备踏过灌木丛。
脚一提起,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退后一步,还是一片黑,连声音也没有,四周一片空洞,没光,没声音,刚才有风吹过凉凉的感觉,现在却什么也没有。
我坐倒在地,缩着身体抱着头,这种空白的感觉很可怕,我经历很多,自信很坚强,但这种感觉我却不知还能坚持多久而不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鼓声,有人摇着我的身体。我抬起头一看,是迈爸,我竟然在迈爸家,记不起我是怎么回来。
迈爸神情紧张,摇着我边说:“祭树礼开始了,他们快到门口了!”
鼓声越来越近,在门口停了下来,有四个人走了进来。我立即对迈爸说:“如果我死了,请你把我的身体找个山洞藏起来。” 迈爸哀伤的点了点头。
四个人的其中一个递了套衣物给我,白上衣白长裤,要我换上。然后,四个人前后左右各一个领着我走出门口。
门外已挤满了人,人们看到我都闭住了气,可以看到有些人摇头低叹。
我们走到了一棵枯树旁,这棵枯树有很粗的树干,怎么看都不像会长叶子的枯树。
他们令我斜躺在一条粗树根上,在我的右手腕系了条麻绳,麻绳绕树干一圈,拉紧后再系在我的左手腕。
鼓声又再次响起,节奏快捷活泼,好似要唤醒枯树。他们在我颈间割了一下,村民们开始全体歌唱。
感觉到鲜血很快速的流失,我低着头,看见身上全白的上衣已被鲜血染红,他们应该就是想看这种效果吧。
我把头靠在树干,让逐渐散漫的目光望向天空,村民的歌声离我越来越远,手脚已没感觉,一阵倦意袭上脑门。
我如果闭上眼睛,不知道何时会再醒过来,希望迈爸能藏好我的身体。
养父出现在我眼前,用疼爱的眼神注视着我,拍着我的肩。四姐拉着我的手,一直在说话,但我听不到她说什么。家人的样子在我脑海中徊旋着,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们呢?
迈突然叫了起来:“叶子长出来了!叶子长出来了!” 说着扑到我身前,割断了麻绳,再撕开他的上衣,帮我止血。
这一次,我睡了一个星期,我流失过多血液,身体需要长时间重新制造,虽然醒过来,但还是很虚弱。
迈笑着对我说:“你真是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