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勾起了伤心往事,便掏出块手帕递给她,给她抹眼泪。
洛纱谢过后,擦了擦眼泪,不再看楼下的舞蹈,抬眼往对面望去。
然而这一望,她的眼泪就像是刚刚止住血的伤口被撕裂,血又涌出来一样,停不下来了。
童年顺着洛纱的眼神望去,对面是一张俊俏的侧脸,鼻梁高挺,头发束起,左耳挂着一只翡翠耳环。
那男子一身白衣斜斜地依靠在软塌上,右手里握着一只茶杯,手指修长,小指上带着一只大大椭圆形的羊脂白玉戒指,正在喝茶,显得随意而慵懒。他的眼神似在看楼下的舞,似又不在看。
“他是?”童年忍不住问。
洛纱觉得她看不下去了,急急忙忙起身,离开了厢房。
童年赶紧追出去。
洛纱没有注意到她站起来,背过去的时候,一道目光追随过来。
洛纱出了厢房,见童年追了出来:“我没事,童少爷回去看吧!暗艳姑娘舞得很美,错过了很可惜!”洛纱急着想找地方平静一下。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护得了自己,”洛纱拒绝道:“你自己回来小心!”
“我不看了,本就是好玩!”童年知道洛纱心情不好,他也突然没了兴致,“我回去了,我们走吧!”
洛纱无心多说,抬步就走,童年在身后默默地跟上。
洛纱心里很乱。
她觉得她平静生活了那么久,拼命地想放下,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前功尽弃了。
她想不清楚,因为她的心想去找他,而她的理智却像缰绳一样,使劲地拉着她的心猿意马,让她不要逾越了应有的界限。
“我想要离开一阵子了。”洛纱突然开口。
“去哪里?”童年追问。
“会回来的!”
洛纱和童年回了家。洛纱急着要回房收拾东西,却遇上新来的管家出来叫住洛纱:“云卿姑娘,家主有请!”
洛纱脸上都是泪痕,想着天黑应该看不真切,童家主也不会盯着她看,便胡乱抹了把,跟管家来到了会客厅门口,客厅门紧闭着,管家敲敲门。
“进来!”
“主人,是云卿,云公子!”管家边说边请洛纱:“云公子请!”
洛纱跨进门,“云卿拜见童家主!”同时抬眼,看到童家主坐在主座上,旁边还坐着个人,那个人拿着茶杯在喝茶,神态自若,和刚才厢房里并无差别。
洛纱转身就走,没有注意到管家已经把门关上,一头撞在门上。
“云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童家主有些意外,云卿一直是稳重懂礼的。
洛纱把头靠在门上,脑门上这一下,钝钝地痛,疼得她想哭,但她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哭,深呼吸,不能哭!”
童家主见云卿迟迟不回头,身边的人却站了起来,“久仰云公子大名,今日特来拜访,怎得云公子连正脸也不给一个?!”
那该死的魂萦梦牵的声音。
洛纱死命咬了一下嘴唇,捂着脸,转过来,也不看那人,作了一个揖,“云卿这厢赔礼,刚才那一下撞得生疼,脑袋有些发晕!”
“在下陌九离!”
“在下陌九离!”
“在下陌九离!”
陌九离的声音在洛纱耳中回响,洛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她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但不愿意牵扯到童家,抬起眼,不冷不热地说:”久仰!”
童慕玄觉得这气氛实在有些怪异,忙解释道:“陌公子是白城城主,云公子在“天字号”的大名远播,陌公子云游至此,特地来拜访,刚才还和我说要邀请你为他的生意出主意呢!”
“陌公子有求,云卿必应!”童慕玄从来不知道洛纱说话那么干脆,平日里那个和童颜打打闹闹的姑娘呢?莫非她工作时就这样?
“陌某未见云公子之前,只是想请云公子出出主意,今日见了,心生嫉妒,想请云公子直接到陌某麾下为陌某效力,不知云公子意下如何?”陌九离语气冰冷。
“陌公子,这~” 童慕玄担心云卿扛不住,忙帮她打圆场:“云公子在“天字号”做得并无差错,这背弃雇主之事,恐不妥吧?”
“我走了,诺斐然就会知道,诺斐然知道,他就会知道,你就不怕?”洛纱心里累积的怒意开始蠢蠢欲动。“还是你就是那么迫不及待地要他知道?!”
陌九离并不回答,转身回座坐下,拍了拍衣服,仿佛在掸灰,幽幽地说:“云公子不知考虑得怎样?”
洛纱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陌九离。
“这样吧,“陌九离侧身对童慕玄说:“童家主,云卿本是我家的下人,因为犯了事受我责罚,逃了出来,今日我便带他回去。我陌家的人还没有沦落到给诺家去出谋划策的地步。”陌九离说完,用眼神刮了洛纱一眼,“诺公子那里童家主便如是和他说了,我日后会再向他赔罪的!”
“云公子,你不是诺家的人?”童慕玄一直推测云卿是诺家的人,可是听陌九离的意思她并不是。如果不是诺家的人,难道就是陌家的么?如果是,云卿为什么不愿意同陌九离走呢?他略有犹豫,虽然他不想和陌九离交恶,但是云卿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如果需要,他也是可以为她出头的。“云公子若是不愿,留在童家便是!”
陌九离笑笑,也不恼,只道了句:“云卿,听话!”
洛纱看着童慕玄的脸,心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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